競賽小組的存在,也讓一些細微的流言開始悄然滋生。
林曉成績優(yōu)異,長相出眾,本就是校園里低調(diào)的焦點。袁凌云年輕漂亮,專業(yè)能力強,也是不少學生私下討論的對象。他們之間因課代表和競賽而產(chǎn)生的、比普通師生稍多的接觸,在某些有心人或單純無聊的人的眼里,便成了可資談論的素材。
“哎,你們發(fā)現(xiàn)沒,林曉看袁老師的眼神好像不太一樣……”
“袁老師對林曉也好像特別關照啊……”
“每次競賽課他倆最后走……”
話語瑣碎,并無實據(jù),卻帶著某種曖昧的暗示,像風一樣,無聲無息地鉆入耳朵。
林曉第一次隱約聽到時,心頭先是猛地一悸,像被什么東西燙了一下,隨即涌起的是一股強烈的憤怒和……一絲連自己都不愿承認的、被說中心事的慌亂。他冷著臉,用一種近乎兇狠的眼神瞪散了竊竊私語的同學,對方立刻噤聲,訕訕走開。
但他知道,堵不住所有人的嘴。
更讓他心煩的是袁凌云的態(tài)度。她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或者只是出于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她開始有意無意地避開與他的單獨接觸。
交代課代表工作時,她會選擇在走廊或者有其他老師在場的辦公室門口;競賽課后,她會催促大家盡快離開,不再給他留下幫忙整理的機會;甚至目光交匯時,她會更快地、不著痕跡地移開。
她在他們之間,重新筑起了一道看不見的、卻無比清晰的墻。
這種刻意疏遠,比那些流言更讓林曉感到一種窒悶的難受。他感覺自己像被困在玻璃罩里,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卻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隔絕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