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便衣的中年男人從陰影中走出來，手里拿著警察證件。
"國安局，放下武器！"
林雅臉色一變，但槍口依然對準我："你是誰？"
"我叫王剛，國家安全局特別行動組。"中年男人說，"林娜·伊萬諾娃，你被逮捕了。"
"國安局？"我驚訝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監(jiān)視我們的？"
"從你父親死的那天開始。"王剛說，"我們一直在暗中保護你，等待林雅露出破綻。"
林雅冷笑："暗中保護？那為什么李慕白死了？"
"因為我們需要她相信自己的計劃成功了。"王剛說，"李慕白的死是計劃的一部分。"
"什么？"我不敢相信，"你是說李慕白還活著？"
"當然活著。"王剛說，"剛才的子彈打中的是防彈衣，那些血是假的。"
我回想起剛才的情景，確實有些不對勁。李慕白中彈后說話的聲音雖然虛弱，但邏輯很清晰。而且他能夠準確地告訴我車里藏著地圖，說明他的意識很清醒。
"那整個追殺都是演戲？"
"不全是。"王剛說，"林雅帶來的那些武裝人員是真的，他們確實想殺你們。但我們在暗中保護，不會讓你們真的死掉。"
林雅聽到這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你們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三年前你第一次潛入陳羽家的時候，我們就發(fā)現(xiàn)了。"王剛說，"但我們需要通過你，找到你的上線和整個間諜網(wǎng)絡。"
"所以你們一直在利用我？"我憤怒地說，"我父親的死，我三年的婚姻，都是你們計劃的一部分？"
"很遺憾，但這是必要的犧牲。"王剛說，"'天火石'的秘密太重要了，我們不能讓它落入敵人手中。"
"我父親呢？他真的死了？"
王剛沉默了一會兒："你父親確實死了。但不是車禍，而是為了保護這個秘密主動犧牲的。"
"什么意思？"
"三年前，你父親發(fā)現(xiàn)了林雅的身份。但他沒有立刻舉報，而是選擇了一個更危險的計劃。"王剛說，"他假裝被蒙騙，讓林雅以為她的偽裝成功了。"
"然后呢？"
"然后他把真正的地圖分成三部分，分別藏在不同的地方。同時，他開始暗中收集林雅和她的組織的情報。"
王剛繼續(xù)說道："但林雅的組織發(fā)現(xiàn)了你父親的行動，所以他們制造了那場車禍。你父親臨死前，把所有情報都交給了我們。"
我感覺頭暈目眩。原來這三年來，我一直生活在一個巨大的陰謀中。父親的死、林雅的偽裝、李慕白的出現(xiàn)，都是這個計劃的一部分。
"那現(xiàn)在呢？"我問道，"你們的計劃成功了嗎？"
"還差最后一步。"王剛看向林雅，"我們需要她供出整個間諜網(wǎng)絡的信息。"
林雅冷笑："你覺得我會說？"
"你會的。"王剛說，"因為你沒有其他選擇。"
就在這時，小巷的另一端突然傳來爆炸聲。一團火球沖天而起，整個地面都在震動。
"什么情況？"王剛立刻警覺起來。
林雅趁機撲向我，想要奪取我手中的黑盒子。我們扭打在一起，黑盒子掉在地上。
"別動！"王剛舉槍喊道，但林雅已經(jīng)抓住了我的脖子，用我做人質。
"放我走，不然我殺了他！"林雅用手臂勒住我的脖子。
"你殺了他，就永遠得不到密碼了。"王剛說。
"我不需要密碼了。"林雅說，"我的后援已經(jīng)到了，他們會用其他方法找到寶藏。"
"其他方法？"
"現(xiàn)代科技。"林雅笑了，"地毯式搜索，加上先進的探測設備，總會找到的。雖然危險一些，但總比被你們抓住強。"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直升機的聲音。一架軍用直升機出現(xiàn)在小巷上空，強光照射下來。
"這是國安局的直升機。"王剛說，"你逃不掉的。"
但林雅卻笑了："你確定？"
話音剛落，直升機突然開火了。子彈像雨點般射向地面，王剛不得不躲避。
"該死！那不是我們的人！"王剛大喊，"快躲開！"
我和林雅一起滾向旁邊的廢料堆。直升機的火力太猛烈了，我們只能尋找掩護。
"你的人？"我問林雅。
"當然。"林雅說，"你以為我只有那些地面武裝？"
直升機降低高度，從上面丟下一根繩索。林雅立刻松開我，朝繩索跑去。
"等等！"我喊道，"黑盒子還在這里！"
林雅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黑盒子，然后又看了看天空中的直升機。
"算了。"她說，"沒有密碼，地圖也沒用。"
她抓住繩索，開始向上攀爬。
我急忙去撿黑盒子，但王剛攔住了我："別動！可能有炸彈！"
"什么？"
王剛小心地檢查了一下黑盒子："果然，這是個定時炸彈。"
"什么時候裝的？"
"應該是林雅剛才扭打的時候。"王剛快速拆除炸彈，"還有三十秒就要爆炸。"
"能拆掉嗎？"
"我試試。"王剛汗流浹背地拆解著炸彈的引信。
天空中，林雅已經(jīng)爬上了直升機。她從上面朝我們喊道："陳羽，謝謝你這三年的照顧！"
"還有，你父親臨死前說，他對不起你！"
直升機開始上升，準備離開。
"等等！"我朝天空喊道，"我還有話要問你！"
但直升機沒有停留，很快就消失在夜空中。
"搞定了。"王剛松了一口氣，拆除了炸彈的引信，"不過里面的地圖也被炸藥毀掉了。"
我看著王剛手中的殘骸，心情復雜："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現(xiàn)在我們失去了最重要的線索。"王剛說，"地圖的第二部分被毀了，而林雅也逃掉了。"
"那密碼呢？我記憶中的密碼還有用嗎？"
"有用。"王剛說，"但是沒有地圖，我們無法確定確切的位置。"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聽。"王剛示意我接電話。
"陳羽？"電話里傳來林雅的聲音。
"林雅？"
"我在安全的地方了。"她說，"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什么交易？"
"你手里有密碼，我知道寶藏的大致位置。我們合作，找到寶藏，然后平分。"
我看了看王剛，他示意我繼續(xù)說下去。
"我憑什么相信你？"
"因為我們現(xiàn)在都沒有退路。"林雅說，"我背叛了我的組織，他們現(xiàn)在也在追殺我。我們只有合作才能活下去。"
"你背叛了你的組織？"
"對。"林雅的聲音里帶著苦澀，"當我看到你愿意為了保護密碼而冒生命危險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有些東西比金錢和任務更重要。"
"什么東西？"
"感情。"她說，"雖然我接近你是為了任務，但這三年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