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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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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熹,斷脊谷還沉在一片冰冷的青灰色之中。陸詡拖著一具最為壯碩的狼尸——那頭被他捅穿咽喉的頭狼,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向自己的石屋。

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左臂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大量流血,但每一次牽動都帶來撕裂般的劇痛,讓他眼前陣陣發(fā)黑。后背和小腿的傷口同樣火辣辣地疼,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全靠一股不肯倒下的意志強撐著。

狼尸很沉,粗糙的皮毛摩擦著他受傷的手臂和身體,增添著新的痛苦。但他不能放棄。這頭狼意味著食物,意味著能讓他熬過接下來幾天的能量,也許狼皮經(jīng)過簡單處理,還能在夜晚增添一點暖意。這是他用命換來的,每一寸血肉都浸透著昨晚的生死搏殺。

石屋已經(jīng)遙遙在望,那低矮歪斜的輪廓,此刻竟讓他生出一絲微弱的、名為“安全”的錯覺。

就在他距離石屋還有十幾步遠時,旁邊那間更加破敗、幾乎半塌的石屋里,搖搖晃晃地鉆出來一個人影。

是個身材中等、卻顯得異常粗壯的漢子。亂糟糟的頭發(fā)如同枯草,臉上橫亙著一道猙獰的刀疤,從左邊眉骨一直劃到右下頜,讓他原本就兇惡的面相更添幾分戾氣。他叫黑疤,是陸詡的“鄰居”,也是斷脊谷里出了名的滾刀肉,專干些欺軟怕硬、偷雞摸狗的勾當。

黑疤顯然剛醒,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但當他的目光掃過陸詡,尤其是落在他拖著的碩大狼尸上時,那點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毫不掩飾的、餓狼般的貪婪。

他的眼睛猛地亮起,上下打量著陸詡,像是在評估一件貨物的價值。當看到陸詡渾身幾乎被干涸血污糊滿、多處傷口猙獰可怖時,他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但很快又被更濃的貪婪壓過。他的視線尤其在那頭壯碩的狼尸上停留了很久,然后又瞄向了陸詡因為揣著黑石而顯得有些鼓囊的懷里。

“嘖嘖嘖……”黑疤咧開嘴,露出一口黃黑交錯的爛牙,發(fā)出意味不明的嘖嘖聲,臉上的刀疤隨著他的笑容扭曲著,顯得格外駭人。“這不是咱們的‘血娃’嗎?怎么,昨晚出去開葷了?運氣不錯啊,搞到這么大個家伙?”

他故意把“血娃”兩個字咬得很重,帶著明顯的戲謔和試探。昨夜陸詡與狼群搏殺的動靜和后來的狼嗥,顯然并非無人知曉。

陸詡停下腳步,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喘著氣,冰冷的目光透過額前被血黏住的發(fā)絲,盯著黑疤。他認得這個人,也知道他的名聲。在黑疤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全身本已松弛些的肌肉再次悄然繃緊,右手下意識地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以便能更快地摸向懷里那塊棱角鋒利的碎石——它此刻正和那幾塊黑石一起,貼在他的胸口。

見陸詡不答話,只是用那種冷得瘆人的眼神盯著自己,黑疤臉上的獰笑稍微僵硬了一下,隨即變得更加兇惡。他晃了晃身子,向前逼近兩步,右手從身后摸出一把東西。

那是一把粗劣的鐵刀,刀身銹跡斑斑,甚至還有幾個豁口,刀柄用臟污的布條胡亂纏著。但在斷脊谷,這已經(jīng)算是難得的“利器”了。

“怎么?啞巴了?”黑疤用鐵刀虛點了一下陸詡拖著的狼尸,又指向陸詡鼓囊的懷中,“小子,斷脊谷有斷脊谷的規(guī)矩。見者有份,懂不懂?你這狼肉,還有懷里藏的好東西,分疤爺我一半,以后在這片,疤爺我罩著你!”

他說得理直氣壯,仿佛天經(jīng)地義。步步緊逼,帶著一股混合著汗臭和劣質(zhì)酒氣的味道,壓迫感十足。

“惡鄰黑疤?吃人的規(guī)則下,人比狼更毒!”谷老那充滿譏誚的聲音仿佛又在陸詡耳邊尖嘯起來,“見者有份?放他娘的狗屁!老子拿命換的東西,他上下嘴皮一碰就想分走一半?哪來的規(guī)矩?拳頭大就是規(guī)矩!”

陸詡看著那柄在晨光下閃著污濁寒光的鐵刀,又看看黑疤那張寫滿了貪婪和欺軟怕硬的臉。昨晚面對狼群時的那種瘋狂和兇戾,并沒有完全消退,反而在此刻被另一種更冰冷的憤怒悄然點燃。

狼群的攻擊是出于饑餓的本能,而眼前這個人,卻是赤裸裸的恃強凌弱,是想要不勞而獲,搶奪他拼死才得到的東西!

疲憊和傷痛依然存在,但一股邪火卻從心底猛地竄起。

他緩緩抬起頭,臉上干涸的血痂讓他看起來格外猙獰。他沒有看那柄鐵刀,而是直接對上了黑疤的眼睛,聲音因為失血和疲憊而沙啞,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平靜:

“我的命換來的。憑什么分你?”

黑疤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這個平時看起來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孤僻的少年敢直接頂撞他,尤其是他還拿著刀的情況下。隨即他勃然大怒,感覺自己的權(quán)威受到了挑釁。

“憑什么?”黑疤猛地提高音量,揮舞了一下鐵刀,刀鋒破空發(fā)出嗚嗚的聲響,“就憑老子手里的刀!就憑疤爺我比你狠!小雜種,別給臉不要臉!乖乖把東西交出來,疤爺心情好,只拿一半!不然……”

他后面威脅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再明顯不過。

陸詡看著他虛張聲勢的揮舞動作,看著他眼中那色厲內(nèi)荏的兇光,昨晚與狼群以命相搏時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那種摒棄一切恐懼,只剩下計算和狠厲的冰冷狀態(tài)。

“鐵刀?嚇唬誰?”他在心里冷笑,嘴角極其輕微地扯動了一下,像是在嘲諷,“狼都殺了,還怕個拿刀的狗?”

他沒有后退,反而拖著狼尸,向前微微邁了半步。這個動作很慢,卻帶著一種沉甸甸的、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他全身浴血,傷口猙獰,眼神卻像凍透的石頭,死死盯著黑疤。

“不然怎樣?”陸詡的聲音依舊沙啞,卻平鋪直敘,聽不出絲毫情緒,“殺了我?像昨晚殺狼一樣?”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黑疤手里的鐵刀,又緩緩移回他的臉上。

“你可以試試。”

“看看是你手里的破刀快……”

陸詡的聲音陡然壓低,帶著一種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森然寒氣:

“……還是我弄死你的速度快?!?/p>

晨風(fēng)吹過,卷起地面些許沙塵。兩人之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黑疤臉上的獰笑徹底僵住,握著鐵刀的手甚至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看著陸詡那雙眼睛,那里面沒有少年人的怯懦,只有一種近乎瘋狂的、不在乎生死也要撕下你一塊肉的狠絕。再結(jié)合他這一身恐怖的傷勢和那具龐大的狼尸……

黑疤喉嚨滾動了一下,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他忽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少年,可能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把蕖边@名號,恐怕不是白叫的。

為了點可能存在的“好東西”,和這樣一個不要命的兇物死磕,值嗎?

黑疤眼神閃爍,權(quán)衡著利弊。最終,貪婪終究沒能完全壓過對那股亡命氣勢的忌憚。

他悻悻地啐了一口唾沫,色厲內(nèi)荏地罵道:“媽的,算你小子狠!疤爺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說著,又惡狠狠地瞪了陸詡一眼,像是要找回場子,卻不敢再提“見者有份”的話,灰溜溜地轉(zhuǎn)身鉆回了自己的石屋,連那破木門都關(guān)得比平時響亮。

陸詡依舊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那扇關(guān)上的門,直到確認黑疤真的退縮了,那緊繃的神經(jīng)才緩緩松弛下來。

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他晃了晃,連忙用右腳撐住地面。

他沒有立刻進屋,而是拖著狼尸,走到自己石屋門口,將其費力地挪到門邊一個相對顯眼的位置。

這是一種無聲的宣告。

然后,他才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走了進去,反手將門閂上。

背靠著冰冷的門板,他緩緩滑坐在地,劇烈地喘息著,汗如雨下。

門外,那具狼尸靜靜地躺著,散發(fā)著淡淡的血腥味,如同一個冰冷的警告。

斷脊谷的規(guī)則,有時候就是這么簡單直接。


更新時間:2025-08-30 09:1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