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鴻門宴,我靠著一段“茶言茶語”,一戰(zhàn)成名。
不僅成功堵住了那些三姑六婆的嘴,還在秦家長輩面前,刷了一波好感。
回去的路上,秦祀破天荒地,沒有放開我的手。
他溫?zé)岬恼菩模?,傳遞著一股讓人心安的力量。
“演得不錯?!彼卦u價,眼睛卻看著窗外。
“多謝夸獎?!蔽倚那榇蠛茫澳鼙患追娇隙?,是乙方最大的榮幸?!?/p>
他似乎被我這套說辭噎了一下,轉(zhuǎn)過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江念,”他說,“有時候,我真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裝了些什么?!?/p>
“商業(yè)機密,恕不外泄?!蔽覜_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他沒再說話,只是握著我的手,又緊了幾分。
……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異常平靜。
我“賢妻”的名聲,在秦家傳開了。秦祀似乎也很滿意我的表現(xiàn),對我的“管束”,也放松了不少。
我甚至可以,偶爾申請和他一起去公司,在他辦公室的休息間里,待上一整個下午。
他看文件,我看劇。
偶爾,他會抬起頭,看到陽光下,我窩在沙發(fā)里,歲月靜好的樣子,眼神就會變得很深,很沉。
我一度以為,我們這種“相敬如賓”的咸魚生活,會一直持續(xù)到一年后。
直到,一個女人的出現(xiàn)。
她叫溫婉,人如其名,是個溫婉知性,渾身散發(fā)著書卷氣的女畫家。
也是傳聞中,秦祀唯一的“白月光”。
據(jù)八卦小報記載,溫婉是秦祀的大學(xué)學(xué)姐,兩人曾經(jīng)走得很近。后來溫婉出國深造,這段感情才無疾而終。
如今,她學(xué)成歸來,在北城舉辦個人畫展。
消息一出,整個上流圈子,都沸騰了。
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等著看我這個“協(xié)議新妻”,如何被“正主”手撕。
我表面上,波瀾不驚。
心里,卻已經(jīng)把那101條協(xié)議,翻來覆去地研究了好幾遍。
很好,沒有一條規(guī)定,是關(guān)于如何處理“前任”或“白月光”的。
這屬于合同漏洞。
溫婉回國的第三天,秦祀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當時正在他旁邊看書,隱約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
掛了電話,秦祀站起身,開始換外套。
“我出去一趟。”他說。
“嗯。”我頭也沒抬,“路上小心?!?/p>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大度”,愣了一下,走到我面前。
“沒什么想問的?”
“問什么?”我翻了一頁書,漫不經(jīng)心地說,“問您去見誰?去做什么?什么時候回來?”
我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標準的、屬于“秦太太”的微笑。
“秦先生,協(xié)議第87條:乙方無權(quán)干涉甲方的私人社交。我記性,很好的?!?/p>
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他死死地盯著我,像是要從我臉上,看出什么別的情緒來。
但我沒有,我的表情,無懈可擊。
最終,他冷哼一聲,一言不發(fā)地,摔門而去。
那一晚,他沒有回來。
第二天,各大娛樂報紙的頭條,都是他和溫婉在一家高級西餐廳“相談甚歡”的照片。
照片上,溫婉笑得溫柔,秦祀的側(cè)臉,也比平日里柔和了許多。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管家把報紙悄悄收起來,不敢讓我看見。
傭人們看我的眼神,也充滿了同情。
我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甚至,還有心情,給我大學(xué)時的一個學(xué)長,發(fā)了條消息。
【周學(xué)長,最近有空嗎?出來喝一杯?】
發(fā)完消息,我拿起一個蘋果,狠狠地咬了一口。
心里,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堵得發(fā)慌。
秦祀,你最好別讓我失望。
否則,你一定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