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攥著個黑色袋子，還問我‘樹洞深不深’，我沒敢多問?！碧K懿剛要追問，

手機突然震得發(fā)燙——是趙萌的微信：“懿懿！你快回宿舍！你書桌抽屜被動過，

備用鑰匙和那支黑色水筆都不見了！抽屜邊緣還有劃痕，像被指甲摳的！”她轉身往宿舍跑，

路過403陽臺時，瞥見李薇正往衣柜里塞東西，黑色小袋的袋口露出來點蕾絲邊，

和手里的碎片質地一模一樣。再看李薇的耳后，

沾著點淺金色染發(fā)膏——上周她說“染金發(fā)過敏，當天就改回黑色”，可這殘留的金色，

絕不是“當天改黑”能漏下的。沖進宿舍，趙萌正站在書桌前，

指尖指著抽屜邊緣的劃痕：“你看！我的指甲是磨砂款，刮不出這種痕跡！

江辰肯定是看錯了，我昨天根本沒去過香樟樹！”蘇懿湊過去，劃痕邊緣沾著點炭黑粉，

和樹洞里的顏料完全一致。而趙萌昨天還說“自己碰都不碰顏料，怕弄臟衣服”。

“我真沒去！”趙萌急得聲音發(fā)顫，伸手要拉蘇懿的胳膊，

腕上的手鏈滑下來——是串草莓珠鏈，和發(fā)繩上的吊墜是同一款。就在這時，

李薇端著水盆走進來，看見蘇懿手里的碎片，手一抖，水盆里的水灑在地上，

濺到蘇懿的褲腳：“你……你在哪找的？我枕頭下那瓶梔子香香水還沒開封呢，

怎么會有味道沾在上面？”蘇懿還沒開口，手機突然彈進一條陌生短信，

只有短短一行字：“別找鑰匙了，下一個是你。”末尾畫著個歪扭的“∧”符號，

筆跡和內衣上的絲線標記，一模一樣。她攥緊手機，

抬頭看向眼前的三個人——趙萌有匹配的鞋印和發(fā)繩，

卻否認去過樹洞；李薇藏著同款蕾絲袋，耳后有可疑的染發(fā)膏；江辰的速寫本里有她的背影，

紋身還帶著新傷。風從陽臺吹進來，帶著香樟樹的味道。

蘇懿的目光又落回樹洞里的鞋印——剛才沒注意，鞋尖的炭黑粉旁，還沾著點淺金色纖維，

和李薇耳后的染發(fā)膏顏色，完全一致。1蘇懿盯著手機里的陌生短信，

指尖點進號碼詳情——是校園虛擬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