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十萬,我養(yǎng)了一只最聽話的金絲雀。他穿著我賜的光鮮,
卻偷偷用我的錢去釣真正的千金。拍賣會上,
當(dāng)眾戳破的謊言、停付的副卡、以及那份突如其來的天價“禮物”,都只是開始??此麙暝?,
看他偽裝,看他從云端跌入泥潭,本是我無聊生活中的一場好戲。直到他跪在門外,
哭求回頭的那一刻。我才笑著對身后新的少年說:“輪到你了?!?午后的陽光暖融融的,
透過梧桐樹葉的縫隙,在我身上投下細(xì)碎跳躍的光斑。我躺在新買的搖椅里,
身上是真絲的睡袍,手邊小幾上放著冰鎮(zhèn)的氣泡水,眼皮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耷拉著,
幾乎要沉入這庭院的靜謐之中。腳步聲放得很輕,但還是驚擾了這片難得的寧靜?!疤K姐。
”助理小周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貫的謹(jǐn)慎。我沒睜眼,只是從鼻子里懶懶哼出一個“嗯?
”字,示意他繼續(xù)說。這搖椅真舒服,下回得讓沈清也試試——哦不對,
這椅子比他一個月零花錢還貴,他不配。小周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
然后才清晰地匯報:“沈先生今天下午去了IFC,刷了您的副卡,
購入一款百達翡麗5070P,價值一百二十八萬?!睋u椅輕輕晃著。我沒吭聲。一百多萬,
給他裝點門面,不算什么。他那人,也就這點追求。小周的聲音繼續(xù),平穩(wěn)無波,
但接下來的內(nèi)容顯然才是重點:“之后,他去了半島酒店大堂吧。
林氏集團的千金林薇小姐也在那里。沈先生……主動上前攀談,
并以那款新表作為話題切入點。根據(jù)我們的人觀察,
他試圖邀請林小姐參加明晚的嘉德拍賣會?!标柟夂孟裼悬c刺眼了。我慢慢睜開眼睛,
看著頭頂交錯翠綠的樹葉,瞇了瞇眼。沈清。我每月十萬零花錢養(yǎng)著的金絲雀。拿我的錢,
買我允許他買的表,去泡別的女人?還是那個眼高于頂、家里確實有幾分底氣的林薇?呵。
我端起氣泡水,吸管里的冰塊輕輕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冰涼液體滑過喉嚨,
壓下那一點點升騰起來的、并非怒意而是覺得無比滑稽的火氣。“知道了。
”我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比杯中的冰塊還淡,“明晚的拍賣會,給我也安排個位置。
”小周立刻應(yīng)聲:“是,蘇姐。需要準(zhǔn)備什么嗎?”我重新躺回?fù)u椅,閉上眼睛,
嘴角卻緩緩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準(zhǔn)備看戲?!睋u椅再次輕輕搖晃起來,
院子里的風(fēng)似乎都帶上了幾分玩味的期待。2拍賣廳內(nèi)燈光柔和,
空氣里浮動著昂貴香水與雪茄的混合氣息。我坐在二樓的環(huán)形包廂,指尖輕輕搭著欄桿,
如同一個耐心的觀眾,等待著主角登場。而樓下,沈清的表演已然開始。
他入場時目光就在急切地搜尋,很快鎖定在前排左側(cè)——林薇穿著一身珍珠白的晚禮服,
正與女伴低聲談笑,側(cè)臉在燈光下顯得精致又冷淡。
沈清整了整我給他買的那套阿瑪尼最新季西裝,
臉上迅速堆起一個精心練習(xí)過的、溫柔又帶點自信的笑容,快步走了過去?!傲中〗?,真巧。
”他聲音放得恰到好處,既不顯得冒昧,又能確保周圍幾人能聽見。林薇聞聲抬眼,
看見是他,嘴角那點笑意淡了些,只微微頷首:“沈先生。
”“沒想到林小姐也對古典藝術(shù)感興趣?!鄙蚯宸路饹]察覺到那份疏離,
自顧自在她斜后方的空位坐下,身體微微前傾,試圖營造一種親近感,
“剛才那尊明代官窯的筆洗,釉色純正,林小姐若是喜歡,
下次我可以引薦幾位收藏家……”林薇端起侍者送上的香檳,輕輕晃了晃,沒接話,
目光重新投向拍賣臺,顯然興趣缺缺。沈清碰了個軟釘子,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
但很快又重整旗鼓。下一件拍品是一幅印象派油畫,色彩大膽奔放。拍賣師剛報出起拍價,
沈清便率先舉牌,聲音提高了些許,帶著一種刻意的灑脫:“二十萬?!彼e牌時,
眼角余光飛快地掃向林薇的方向。林薇正低頭看著拍賣圖錄,似乎根本沒注意。
價格被另一位買家抬到三十萬。沈清立刻再次舉牌,
語氣帶著點志在必得的輕快:“三十五萬?!边@次,他側(cè)過頭,對林薇笑了笑,
低聲道:“這畫的用筆很有生命力,掛在客廳或者陽光房應(yīng)該不錯。
”林薇終于抬眼看了看那幅畫,又看了看他,
唇角勾起一個極淡的、看不出意味的弧度:“沈先生好眼光?!闭Z氣平淡得像是在評價天氣。
沈清卻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脊背挺得更直了。接下來的競價,
他幾乎成了林薇的專屬解說員和競拍急先鋒。一枚古董胸針,他評價“優(yōu)雅別致,
很配林小姐的氣質(zhì)”;一套紫砂茶具,他感慨“古樸大氣,適合林董收藏把玩”。
每一次舉牌,都伴隨著對林薇方向低聲的、看似隨意的點評,每一次溢價,
都仿佛是為了在她面前證明自己的實力和品味。他甚至在一次舉牌間隙,
狀似無意地提起:“家父最近也收了幾件不錯的小玩意兒,林小姐若是得空,
可以來品鑒一番?!绷洲鄙磉叺呐槿滩蛔⊙谧燧p笑了一聲,被林薇一個眼神制止了。
她自始至終保持著那副冷淡又禮貌的樣子,偶爾回應(yīng)一兩個單音節(jié)詞,
像在看一場與己無關(guān)的鬧劇。沈清卻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劇本里,每一次落槌與他無關(guān),
他都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惋惜,
隨即又對林薇表示“下一件或許更好”;而每當(dāng)有其他人出價過高,他便搖搖頭,
用一種略帶優(yōu)越感的語氣點評:“溢價太多了,收藏不是這么玩的。
”他努力扮演著一個既有雄厚財力、又有超凡品位的追求者,
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出價,都精準(zhǔn)地瞄著林薇。殊不知,在明眼人看來,
他那份急于表現(xiàn)的熱切,早已將他那點底細(xì)暴露無遺,像孔雀開屏,
只露出了并不光彩的屁股。聚光燈追逐著臺上的珍品,臺下暗流涌動。沈清賣力地演著,
而林薇,始終是那個心不在焉、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嘲弄的觀眾。我晃著杯中金色的酒液,
隔著一層樓的距離,無聲地欣賞著。這出戲,比拍賣本身有趣多了。
3香檳的氣泡在杯底細(xì)碎地破裂,樓下的喧囂仿佛隔著一層毛玻璃,模糊不清。
我的目光掠過沈清那副強撐的皮囊,忽然有些走神。想起第一次見他,
不是在什么光鮮的場合,是在城西那家聲名曖昧的“迷夜”會所。
空氣里混著劣質(zhì)香水和酒精的味道,音樂震耳欲聾。他穿著不合身的侍者馬甲,
白襯衫洗得有些發(fā)灰,正被一個腦滿腸肥的客人揪著領(lǐng)子訓(xùn)斥,
好像是因為打翻了一杯價格不菲的洋酒。他低著頭,側(cè)臉線條繃得很緊,睫毛長而密,
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明明憋屈得厲害,卻硬咬著牙沒吭聲。那副倔強又脆弱的模樣,
混雜著屬于男大學(xué)生的干凈青澀,在那種烏煙瘴氣的環(huán)境里,像誤入狼群的幼獸,格外扎眼。
就那么一眼,我動了點心思。錢能解決的事,從來就不叫事。我讓助理去處理了糾紛,
賠了酒錢,順便,把他帶到了我面前。他站在包廂炫目的燈光下,有些手足無措,
手指緊張地蜷著,眼神里滿是警惕和不安,像只受驚的兔子。我問他叫什么,多大,
在哪讀書。他聲音很低,一一答了,沈清,二十,A大金融系?!霸谶@地方兼職,委屈你了。
”我當(dāng)時這么說,遞過去一張名片,“跟我吧,沒那么多糟心事。每個月給你這個數(shù)。
”我報了個對他而言絕對是天文數(shù)字的價錢。他猛地抬頭,眼睛睜得很大,難以置信,
里面掙扎著顯而易見的動搖和屈辱。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會拒絕。最終,
他喉嚨滾動了一下,極其緩慢地,接過了那張名片。指尖冰涼,帶著細(xì)微的顫。
我對他不算差。知道他還要念書,從不要求他隨叫隨到。給他安排了市中心的高級公寓,
衣柜里塞滿了名牌服飾,賬戶里每月準(zhǔn)時打入遠超約定的零花錢。
我甚至很少讓他陪我去那些需要應(yīng)酬的乏味場合,
最多只是在我需要個伴看看電影、或者獨自睡覺覺得太冷清時,叫他過來。他陪我時,
總是安靜的,甚至有些心不在焉。起初的局促慢慢褪去后,
偶爾會流露出一種潛藏的、我不太喜歡的清高。
他會對著我收藏的藝術(shù)品露出不甚認(rèn)同的表情,會在我談?wù)撃承┥虡I(yè)決策時,
眼神里閃過不易察覺的、屬于讀書人的那種淺薄批判。我以為那是年輕人可笑的自尊心,
無傷大雅,甚至覺得有點新鮮。我縱容著他,像養(yǎng)一只漂亮的金絲雀,
提供華美的籠子和精致的食水,并不真的指望他唱歌有多動聽,只要看著賞心悅目就行。
他確實也安分了一陣子,按時上課,偶爾陪我。只是我沒想到,我提供的優(yōu)渥生活,
喂飽了他的身體,似乎也悄然喂大了他的心。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是他開始旁敲側(cè)擊地問我某些商業(yè)伙伴的背景?是他開始對衣柜里的衣服牌子提出更高要求?
還是他不再滿足于那輛代步的奧迪A6,暗示某某同學(xué)開了輛新款的保時捷?
我給他的自由太多了,多到他忘了自己的位置,多到他真的以為,穿上龍袍就是太子,
拿著我的錢包裝出的門面,就成了他自己真正的身份。以至于他如今,都敢拿著我給的籌碼,
野心勃勃地想去賭一個真正的白富美,妄圖一步登天了。樓下的拍賣師聲音激昂,
又一件拍品以高價落槌。我收回飄遠的思緒,杯中的酒液已經(jīng)溫了。
看著沈清那副還在強裝鎮(zhèn)定、試圖與林薇攀談的背影,只覺得可笑。山珍海味養(yǎng)著,
還真把自己當(dāng)盤菜了。4我并沒急著對沈清做什么。收拾一只不聽話的雀兒,
直接捏死未免無趣。溫水煮青蛙,看他在自己編織的幻夢里一點點窒息,才有意思。
只是淡淡吩咐了小周一句:“沈清那邊,所有的副卡,先停了吧?!毙≈苁裁匆矝]問,
點頭應(yīng)下:“是,蘇姐?!毙屎芨摺2坏蕉男r,好戲就開場了。電話響起時,
我正敷著面膜,躺在美容院的VIP室里,享受按摩師精準(zhǔn)的手法。
屏幕上跳動著“沈清”兩個字。我任由它響了幾聲,才慢悠悠劃開接聽,語氣慵懶,
帶著恰到好處的被打擾的不悅:“喂?什么事?我正忙著?!彪娫捘穷^背景音有些嘈雜,
似乎是在洗手間,沈清的聲音壓得極低,卻掩不住那份火燒火燎的焦急和慌亂:“阿姐!
我……我的卡,好像出了點問題!”“嗯?”我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著,示意按摩師力道重些,
“哪張卡?怎么了?”“就是……就是你給我的那些副卡!”他急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
“剛才……剛才吃飯結(jié)賬的時候,刷不了!服務(wù)員試了好幾次都說不成功!顯示停用了!
這……這怎么回事???”我能想象出他此刻躲在餐廳衛(wèi)生間里,
額頭冒汗、對著鏡子六神無主的模樣。旁邊昂貴的餐桌上,
還坐著那位他費盡心思請來的林薇小姐。“停用了?”我故作驚訝,
聲音里卻聽不出半點波瀾,反而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我給你那么多錢,
這么快就用完了?連請人吃頓飯的錢都掏不出來了?”“不是!不是錢用完了!
”他急忙辯解,聲音因為急切而有些發(fā)顫,“是卡!卡突然用不了了!阿姐,
是不是銀行系統(tǒng)出問題了?還是……還是你那邊……”“我這邊怎么了?”我打斷他,
語氣淡了下去,“給你的錢,每一筆都有賬。你自己怎么花的,心里沒數(shù)?
現(xiàn)在倒來問我卡為什么停了?”電話那頭瞬間噎住。他怎么可能有數(shù)?他揮霍的那些錢,
在他眼里恐怕早就成了他自己理所當(dāng)然的資產(chǎn)。他支吾著,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
難道能說是因為要泡林家千金所以開銷巨大嗎?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聲音弱了下去,帶著懇求,“阿姐,
你能不能先跟銀行說一下?或者……或者你先轉(zhuǎn)點錢給我應(yīng)應(yīng)急?我這頓飯還沒結(jié)賬呢,
我朋友還在外面等著……”“朋友?”我輕輕笑了一聲,意味不明,“男朋友還是女朋友???
值得你這么破費,連卡刷爆了都要請?”沈清當(dāng)然不敢告訴我實情,
他馬上換上一副乖乖仔的語氣:“阿姐,就是普通朋友一起吃飯,我吃完飯就回去陪你。
”“我這邊還有點事,你先自己想辦法吧?!蔽乙矐械寐犓f話,直接掛了電話。
面膜下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電話那頭,高級餐廳的衛(wèi)生間里,
沈清聽著手機里的忙音,臉色煞白,看著鏡子里自己驚慌失措的臉,
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大理石臺面上。外面還坐著林薇!他不能丟這個人!
他手忙腳亂地掏出自己的手機,額頭上的汗滴落在屏幕上。他快速點開一個網(wǎng)貸APP,
在遇見我之前,因為生活窘迫,他曾經(jīng)借過一些,但額度都不大。在遇見我之后早就還完了。
但此刻也顧不得那駭人的利息和手續(xù)費了,手指顫抖著,
快速貸出了一筆剛好夠支付這頓昂貴晚餐的錢。深吸了好幾口氣,努力平復(fù)臉上的慌亂,
對著鏡子整理好表情,擠出一點若無其事的笑容,沈清才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走出去。
“不好意思,林小姐,久等了?!彼呋刈唬Z氣盡量保持輕松,
“銀行系統(tǒng)好像有點小故障,已經(jīng)處理好了?!彼惺纸衼硎虘?yīng)生,
故作鎮(zhèn)定地將手機支付碼遞過去?!暗巍钡囊宦暎Ц冻晒?。
沈清心里那根緊繃的弦猛地一松,后背卻驚出了一層冷汗。
他笑著對林薇解釋:“看來是銀行的防欺詐系統(tǒng)誤判了,虛驚一場。
”林薇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眼神掠過他微微發(fā)顫的指尖,沒什么表情,只淡淡“嗯”了一聲。
沈清維持著笑容,手心卻一片濕滑。剛才那短短幾分鐘的煎熬,像是一場噩夢。
而他卻不知道,這僅僅只是個開始。他透支的,遠不止那點網(wǎng)貸的額度。
5那頓險些讓他下不來臺的晚餐,
似乎被沈清歸結(jié)為一場意外的“技術(shù)故障”以及我可能隨之而來的不快。他大概覺得,
是因為他最近忙著追求林薇,冷落了我,才讓我心生不滿,遷怒于他的卡。真是天真得可愛。
第二天晚上,我回到別墅時,玄關(guān)多了一個扎著絲絨蝴蝶結(jié)的禮盒。打開,
是條Tiffany的鉆石鑰匙項鏈,不算頂貴重,但確實是我偶爾會戴的風(fēng)格。
看來他那筆網(wǎng)貸,用途還挺廣泛。沈清穿著家居服,坐在客廳沙發(fā)上,
看似隨意地看著財經(jīng)新聞,眼角余光卻一直瞥著我的反應(yīng)。燈光下,他側(cè)臉的線條干凈利落,
長睫垂著,帶著點刻意營造的乖巧和忐忑。“回來了?”他起身走過來,聲音放得輕柔,
帶著試探,“今天路過店里,看到這條項鏈,覺得很配你上次那件黑裙子,就買了。
”我拿起項鏈,冰涼的鉆石劃過指尖。沒說話,只是抬眼看他。他被我看得有些局促,
手指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低聲補充:“阿姐,前幾天是我不好,忙……忙學(xué)校論文的事,
沒有過來陪你。你別生氣?!蔽曳畔马楁?,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他立刻聽話地坐過來,身體微微傾向我,像只等待主人撫摸的大型犬,
眼神里帶著討好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這張臉,確實是賞心悅目,
尤其是當(dāng)他刻意放低姿態(tài)的時候,那種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間的依賴感,
能極大滿足某種掌控欲。我伸手,指尖輕輕劃過他的下頜線,感受著他皮膚下微微的緊繃。
他順從地仰起臉,任由我打量?!吧蚯?,”我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
“我喜歡聽話的。”他立刻點頭,眼神顯得無比真誠:“我知道,阿姐。
我以后一定乖乖聽你的話?!薄鞍舶卜址值模瑒e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別動不該動的心思?!蔽业闹讣馍陨杂昧Γ仁顾鼘W⒌乜粗业难劬?,“明白嗎?
”“明白!我明白!”他忙不迭地保證,甚至舉起手做出發(fā)誓的樣子,“阿姐,
我就在學(xué)校好好讀書,你需要我的時候我隨時都在,絕對不亂來的。我是阿姐你一個人的。
”他的承諾聽起來真摯又迫切,配上這張無可挑剔的臉,確實具有相當(dāng)?shù)拿曰笮浴?/p>
若非我早已看清他皮囊下的那點野心,恐怕真要信了他這副情真意切的模樣。我收回手,
淡淡笑了笑:“最好是這樣。”他像是松了一口氣,身體放松下來,
試探著問:“那阿姐……我的卡……”“卡的事,不急。”我打斷他,
語氣隨意得像在談?wù)撎鞖猓般y行那邊處理流程慢。再說,最近花錢有點沒節(jié)制,
停一停也好??茨惚憩F(xiàn)吧?!彼鄣罪w快地掠過一絲失望和焦慮,
但立刻被更濃的討好掩蓋過去,連連點頭:“應(yīng)該的,阿姐說的是。我都聽你的。
”他主動靠過來,替我捏著肩膀,力道適中,語氣帶著刻意的撒嬌:“阿姐不生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