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在福利院窒息死亡，卻判定為先天性心臟病猝死。三次申請重新鑒定被擋回后，
我綁了福利院院長的兒子。拿著硫酸針管抵在她兒子脖頸的視頻，向院長喊話。
“我兒子的心臟手術(shù)是我做的，不可能發(fā)病致死，他是被人弄死的！”“我給你們?nèi)螜C會，
公開真兇。否則你們每浪費一次機會，我就給他注射一管這硫酸！”院長帶著全體理事下跪，
哭求我放過他孩子：“證據(jù)表明你兒子有心臟病史就是會發(fā)?。】晌覂鹤邮菬o辜的！
”業(yè)界人士紛紛報警罵我瘋了，說我是人渣變態(tài)。我不顧罵聲，直接推動針管刺入皮膚。
“時間不等人，快點把真兇交出來。”我知道，害死我兒子的惡鬼，此刻就在手機那頭看著。
……1看著哪管硫酸被推入皮膚，福利院院長孫萍臉色鐵青，尖聲叫喊：“別！別動手！
李醫(yī)生！求你！我兒子是無辜的?。 薄八劳鲨b定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
那就是突發(fā)性心臟衰竭！”她身后那幫理事也炸了鍋，一個個臉紅脖子粗地罵開了。
“李默你他媽就是個瘋子！人渣！”“變態(tài)！你自己兒子死了就要拉別人孩子陪葬嗎？
”聽著他們罵，我手卻穩(wěn)得很，針尖又進去了一點。小孩嚇得直抽抽，但被我捂著嘴，
只能發(fā)出嗚嗚的哭聲。我心里又冷又痛，這幫人現(xiàn)在知道心疼孩子了。那我兒子呢？
他的心臟病手術(shù)是我親手做的，術(shù)后恢復(fù)是我一寸寸盯著過來的。最后一次復(fù)查，
所有指標(biāo)比健康孩子還好。可他們卻草草斷定我兒子就是心臟病猝死。我申訴了一次又一次，
病例提交了一遍又一遍?？擅看味急灰恢豢床灰姷暮谑执蚧貋怼＿@讓我兒子如何能安心地走。
想到此，我聲音冷得自己都陌生。“孫萍，我再說最后一次，小宇不是病死的。
他是怎么沒的，你心里最清楚。把監(jiān)控交出來！”“沒有監(jiān)控！那天的壞了！李醫(yī)生，
真的是意外，我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能再錯下去了??！”孫萍跪在地上，頭發(fā)散亂。
妝都哭花了，看著是真可憐。但一想到我兒子冰冷的身體，那點同情心立馬燒得干干凈凈。
“壞了？還是拍到了你們不敢讓人看的東西？”我冷笑，作勢又要推針管?！皩O院長，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她驚恐地搖頭，卻還在硬撐：“李醫(yī)生，
你冷靜……啊——！”“你已經(jīng)浪費一次機會了?！笔滞竺偷匾挥昧?，
那管液體推了進去一小截。孩子猛地一顫，被捂住的嘴里發(fā)出凄厲模糊的哀嚎。
被針尖刺入的那塊皮膚周圍立刻泛起可怕的白沫?！鞍““?！你干什么！停下！快停下！
”孫萍慘叫一聲，幾乎要暈過去。她身后的理事們也全嚇傻了，罵聲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和驚恐的尖叫。“瘋子！他真的打了！”“那是硫酸！
會死人的！快叫醫(yī)生！快去叫醫(yī)生?。 薄皥缶?！再催催警察到底到哪里了！
”場面瞬間亂成一團。有人往外沖想去叫救援，有人腿軟得直接坐在地上。
還有幾個稍微鎮(zhèn)定點的老理事對著屏幕聲嘶力竭地勸喊：“你想要什么？監(jiān)控嗎？我們找！
我們馬上組織人去找硬盤！你千萬別再傷害孩子了！”“條件好說！一切好說！
先保住孩子的命！孫院長！你快說句話啊！”就在這時，我口袋里的另一個手機響了。
我看了一眼，心里一沉。是劉副院長。當(dāng)初就是他，極力推薦我?guī)Ш⒆觼磉@家福利院做義工。
“老李！李默！你在干什么！”“你快停手！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要掉腦袋的！
”可我卻聲音干澀地回答道：“老劉，小宇死了。他們說是心臟病?！?“我聽說了，
我很難過……但是老李，你得相信科學(xué)鑒定??！你不能因為自己受不了，就干這種傻事??！
”“那孩子才八歲！你放過他，你現(xiàn)在停手，我們想辦法爭取寬大處理……”“科學(xué)鑒定？
”我打斷他，眼淚差點又沖出來，被我硬生生憋回去。
“小宇的心臟是我一塊肉一塊肉縫好的！我比誰都清楚他不是病死的！是被人害死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再開口，劉副院長的語氣變得特別沉痛?！袄侠?，你聽我說，
人死不能復(fù)生……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有些事情……它就是這樣了……”他這話聽著是勸，
可我總覺得不對勁。什么叫“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了”？當(dāng)初是他，
一遍遍跟我說這家福利院多好，說他們對孩子有特殊照顧，能幫小宇更好地恢復(fù)。
我才放心讓小宇常來?，F(xiàn)在想想，他那份熱心腸底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皠⑻烀鳎?/p>
你少跟我來這套！小宇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現(xiàn)在讓我放手？除非我死！要么，
就讓害死他的人給我滾出來！”話音還沒落，盯著屏幕的孫萍眼神突然閃過一絲恐懼。
她好像，特別怕劉副院長再說出什么來。我就知道，他們都在騙我。我兒子小宇那么心軟，
自己都是個病人，還看不得別的小孩受苦。每個周末都纏著我來這福利院做義工。
給那些沒爹沒媽的孩子分糖果、讀故事書?？伤麄兙谷贿@樣對他，
讓他枉死在他心里最神圣的地方。看著屏幕上孫萍崩潰的臉，和那管還在嗤嗤作響的硫酸。
我冷聲說道?！暗谝淮螜C會，你們浪費了?！薄拔业哪托暮湍銈兊倪\氣一樣，都不多了。
”但很快，外面由遠及傳來了警笛聲。擴音器的聲音穿透進來：“李默！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
立刻釋放人質(zhì)，放下武器出來投降！”這時，孫萍像是瞬間抓到了救命稻草。
抬頭對著手機方向尖聲哭喊：“快救救我兒子！他注射了硫酸！快叫醫(yī)生！
”擴音器的聲音也再次傳來：“李醫(yī)生，關(guān)于你兒子李宇的死亡，我們叫來了專業(yè)法醫(yī)，
可以當(dāng)場再次為你解釋一次。請你保持冷靜，不要傷害無辜的孩子！
”“尸體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外力損傷特征，所有指標(biāo)都符合心源性猝死的表現(xiàn)。
”可我聽得太陽穴突突地跳，對著屏幕嘶吼：“你們還在騙我！
”“他皮膚上的暗點血跡是哪來的！他后頸那處隱蔽的淤青又是哪來的！
”“你們那份完美的報告里，怎么沒提這些！”警察和法醫(yī)對視了一眼，
警察開口道：“李醫(yī)生，你說的那些細微痕跡，經(jīng)過我們反復(fù)檢驗，
確定是死后搬運過程中造成的?！彼麄兡弥撬^的紅章文件，輕飄飄一句，
就想把我兒子的死定義成一場“意外”。我頓時氣急：“既然你們覺得一次不夠，
那就再來一次！”我轉(zhuǎn)身又拿起一個更大的針管，吸了滿滿一管顏色更深的液體。
3一把扯開孩子衣服，將針頭抵了上去?！斑@是第二次了！告訴我！誰弄死了我兒子！
為什么刪監(jiān)控！”“再不說，這一整管，會直接打進他的頸動脈！到時候，
華佗再世也救不了他！”孫萍看著那管直接翻倍的液體，嚇得尖叫?？晌业氖种?，
已經(jīng)扣在推進器上，緩緩用力。忽然，外面包圍的警察對我喊道：“等一下李醫(yī)生，
我們有人證！”只聽那人帶著哭腔開口：“李醫(yī)生……我是小林。出事那天中午，
我就發(fā)現(xiàn)小宇不對勁了。”是福利院的林護工，也是小宇最喜歡的林阿姨。聽到她這話，
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拔也榉康臅r候，看他趴在小桌子上，以為他睡著了，
還輕輕推了他一下……”“可他沒反應(yīng)……把他翻過來卻發(fā)現(xiàn)他、他臉色發(fā)青，嘴里有怪味，
桌上攤著故事書……”“我們趕緊叫了救護車，做了心肺復(fù)蘇，
可是……可是來不及了……”小林哭得說不出話，旁邊的法醫(yī)立刻接話：“李醫(yī)生，
孩子可能當(dāng)時看到了什么，或者想到了什么，情緒激動……誘發(fā)了心源性猝死。
”“從小宇的體檢報告看，雖然手術(shù)很成功，但仍存在潛在的風(fēng)險?！彼麄兡阋谎晕乙徽Z，
聽上去邏輯嚴密。讓我想起小宇術(shù)后恢復(fù)時，偶爾會捂著胸口說“這里悶”的樣子。
握著針管的手，微不可察地顫抖起來。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李醫(yī)生！你聽到了嗎？
是意外?。≌娴氖且馔?！我們也不想這樣的！求你放過我兒子吧！他也是個孩子??！
”理事們也跟著附和，語氣變成了“沉冤得雪”般的勸誡?！袄钺t(yī)生，收手吧，
別再一錯再錯了！”“法律會給你公道的，但你不能用這種方式?。 本瓦B桌上手機里，
劉副院長的嘆息也傳了過來：“老李……唉……接受現(xiàn)實吧……讓小宇安息吧……”一瞬間，
所有的證據(jù)、所有的人，都在指著我說：是我瘋了，是我錯了。巨大的悲傷席卷而來，
幾乎要讓我松開手，放下一切。但就在我要被這痛苦的浪潮淹沒的那一刻。
眼前閃過小宇冰涼的身體，閃過他皮膚上那些像被人扎過的暗點血痕。
我剛剛松懈的針管再次抵緊，甚至刺破了表皮，血珠瞬間涌出?！暗诙螜C會，
也被你們浪費光了！”說完，就將推進器又往前推了一絲。
在外監(jiān)視屏幕的警察見我油鹽不進，臉色鐵青?！罢勁惺?！突擊組準(zhǔn)備強攻！狙擊手就位！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瞬間，一直緊盯著孩子反應(yīng)的法醫(yī)突然制止了旁邊的警察?！安粚?！
先別動！那液體……那可能不是硫酸！”所有人都是一愣。他猛地抬頭，
搶過擴音器大喊：“李醫(yī)生！你注射的到底是什么？！你根本就沒想真正傷害這孩子，
對不對？！你心軟了！”這話讓原本絕望的孫萍和緊張的警察們都愣住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拆穿，我臉上的瘋狂慢慢褪去。嘴角卻勾起一個沒有溫度的弧度。
4“誰告訴你們，我抽的是硫酸了？”我舉起手中那支粗大的針管，
里面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敖榻B一下，這東西，叫‘乖乖水’？
還是‘聽話針’？我可是從劉副院長辦公室的冰箱里拿的?！笨粗鴮O萍僵住的表情，
我緩緩補充道：“它的效果很特別，不會立刻要命，但會讓孩子渾身動不了，
眼睜睜看著自己爛掉。過程有點慢，痛苦大概是硫酸的十幾倍吧……”“說起來，
還要感謝你們給我提供的這個絕佳的臨床試驗機會。”目光掃過屏幕前所有人煞白的臉。
我微笑著，將針尖又抵近了幾分?！皩O院長，你兒子，會成為醫(yī)學(xué)史上一個很重要的案例哦。
”孫萍震驚地張著嘴，眼淚瘋狂涌出。警察和法醫(yī)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強攻的命令卡在喉嚨里。在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中，我輕輕推動了推進器?！澳敲?，
‘人體實驗’第二階段，現(xiàn)在開始?！蓖蝗灰宦暰揄?，身后的墻壁猛地炸開。“不許動！
放下武器！”我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手腕就被狠狠擊中，針管脫手飛出。粉塵彌漫中，
我看到孫萍像瘋了一樣撲向被抬走的孩子。又轉(zhuǎn)過頭盯住我，那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李默！你個畜生！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你該下十八層地獄！你兒子就是短命鬼！
活該——”她的咒罵惡毒，卻被警察攔著，無法靠近我分毫。后來，我被押上警車，
直接帶回了市局?！袄钅?，你注射的到底是什么東西？”王隊開門見山，語氣壓抑著怒火。
“那孩子雖然生命體征穩(wěn)定，但你我都清楚，那藥物絕不是普通玩意！解藥在哪里？
”可我卻異常平靜：“你去問劉天明啊，這是他弄出來的好東西?！薄澳阆冉怀鼋馑?！
那是孩子！”“我要真相?！蔽抑貜?fù)道，閉上了眼睛，不再開口。無論他們?nèi)绾斡崋柺海?/p>
我都只是重復(fù)這一句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一個警察在王隊耳邊低語了幾句。
王隊才深吸一口氣，重新看向我?！袄钅?，孩子的情況正在惡化，那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我睜開眼，嘴角扯出一個極淡的弧度：“我說過了，真相就是解藥。
”“你他媽……”他猛地站起來，拳頭攥緊，似乎想動手。但最終還是強行壓了下去。
瞪了我?guī)酌腌?，猛地轉(zhuǎn)身出去。我知道，他們耗不起了。不知過了多久，門終于又被推開。
王隊臉色鐵青地站在門口，他身后，是幾乎站不穩(wěn)的孫萍。她看起來比視頻里更憔悴。
頭發(fā)凌亂，眼睛腫得像核桃?？聪蛭业难凵窭锘祀s著刻骨的恨和無法掩飾的恐懼?！袄钅?/p>
人帶來了。你說出解藥，我們讓你和她談?！蔽铱粗鴮O萍，緩緩搖頭：“不。她先談。
談到我滿意，我就告訴你們怎么救她兒子?！薄澳悖 蓖蹶狀~角青筋暴起，對孫萍厲聲道。
“孫院長，為了孩子！”5說完，重重關(guān)上門，留下我和孫萍單獨在審訊室里。
沉默在壓抑的空氣中蔓延。孫萍再也忍不住死死瞪著我，聲音嘶啞得像破鑼：“解藥！
把解藥給我！你個瘋子！惡魔！”可我卻雙手交疊，平靜地看向她：“小宇。
”她像是被噎住了，眼神閃爍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是自己病死的！跟我沒關(guān)系！
你快把解藥說出來！”我已經(jīng)不想再跟她糾纏了。“孫院長，你兒子身上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