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節(jié)過去一周，我和輕語的關(guān)系像武漢的天氣一樣迅速升溫。
這個表面冷淡的女孩，背地里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跟蹤狂。
"倫博學長，你的咖啡。"圖書館里，輕語將一杯冰美式推到我面前，杯壁上凝結(jié)的水珠滑落，在桌面留下濕潤的痕跡。
我挑眉："我沒告訴過你我喜歡喝什么。"
她歪頭，黑發(fā)垂落肩頭："上周三下午三點二十六分，你在楓園咖啡館點了冰美式，不加糖。"她的指尖輕輕劃過杯沿，"我還知道你會先抿一小口，等冰塊融化些再喝。"
我后背一陣發(fā)涼，卻又莫名興奮。這種被完全看透的感覺，既可怕又迷人。
"輕語，"我壓低聲音，"你該不會在我宿舍裝了攝像頭吧？"
她眨眨眼，從包里掏出一個筆記本，翻開其中一頁。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我的日常：幾點起床，常去哪些食堂，甚至還有我打籃球時習慣性撩頭發(fā)的次數(shù)。
"變態(tài)。"我笑著罵她，卻忍不住湊近看那些筆記。字跡工整得像科研記錄，連我每天穿什么顏色的內(nèi)褲都記得一清二楚。
她合上筆記本，眼神突然變得危險："上周五晚上，你和文學院的張學姐在湖邊聊到十一點零八分。"
"那是學生會工作！"我連忙解釋。
"我知道。"她輕哼一聲，"所以我只是把她的自行車胎扎了。"
我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這個女孩，真是又瘋又可愛。
輕語突然伸手撫上我的臉頰，指尖冰涼："倫博，你是我的。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背叛我..."她沒說完，但另一只手在桌下輕輕劃過我的大腿，指甲的觸感讓我汗毛直立。
我抓住她作亂的手："你會怎樣？殺了我？"
"不。"她微笑，那笑容天真無邪，"我會讓你永遠離不開我。"
這句話讓我心跳加速。我低頭吻她，她的嘴唇有咖啡的苦和草莓唇膏的甜。這個吻持續(xù)到圖書館管理員用力咳嗽警告我們。
傍晚，我送輕語回宿舍。路過櫻花大道時，她突然停下。
"伸手。"她說。
我乖乖伸出手掌。她從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銀色手鏈，上面掛著個小鈴鐺。不等我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把它扣在我手腕上。
"這是？"
"GPS定位器。"她坦然道，"這樣我就隨時知道你在哪了。"
我晃了晃手腕，鈴鐺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你認真的？"
她點頭，眼神執(zhí)拗得像個孩子："你答應(yīng)過是我的。"
我本該生氣，卻莫名覺得這舉動可愛得要命?？赡芪乙帛偭税伞?/p>
"行吧。"我揉揉她的頭發(fā)，"但作為交換，你得告訴我你手腕上那道疤的故事。"
她的表情瞬間凝固，轉(zhuǎn)身就走。我追上去拉住她："輕語，我只是想了解你。"
"沒什么好了解的。"她甩開我的手，"一個失敗的過去而已。"
月光下，她的側(cè)臉蒼白如紙，那道疤痕在腕間若隱若現(xiàn)。我突然心疼得不行，一把將她摟進懷里。
"輕語，不管過去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你有我了。"我親了親她的發(fā)頂，"我會讓你每天都開心得沒空想那些壞事。"
她在我懷里僵硬了幾秒，然后突然狠狠咬了我肩膀一口。我疼得倒吸冷氣，卻聽見她悶悶的聲音："騙子。男人都這么說。"
"我是認真的。"我捧起她的臉，發(fā)現(xiàn)她眼眶紅了，"要不這樣，明天周六，我?guī)闳€地方。"
"去哪？"她警惕地問。
"秘密。"我學她眨眨眼，"但保證你會喜歡。"
那晚，我收到了輕語的短信：「明天早上八點，宿舍樓下等你。敢遲到就殺了你?」
我看著那個血腥的愛心符號，笑著回復：「遵命，我的病嬌女王?！?/p>
第二天一早，我準時出現(xiàn)在她宿舍樓下。輕語穿了一條淡藍色連衣裙，頭發(fā)扎成高馬尾，看起來比平時陽光許多。
"今天很可愛嘛。"我吹了個口哨。
她白了我一眼："去哪？"
"跟我走就知道了。"我牽起她的手，感覺到她瞬間僵硬又慢慢放松的反應(yīng)。
我?guī)狭饲巴鶘|湖的公交車。車上人很多，輕語被擠得貼在我胸前，能聞到她發(fā)間淡淡的桃子香氣。
"你噴香水了？"我低聲問。
她耳尖發(fā)紅："...嗯。"
"為了見我？"
"少自作多情。"她掐我胳膊，卻悄悄抓緊了我的衣角。
東湖邊上，我租了輛雙人自行車。輕語坐在前面，我環(huán)著她騎車，下巴剛好能擱在她頭頂。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扭頭瞪我。
我一臉無辜："什么故意？"
"這種...姿勢。"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大笑，故意湊近她耳邊："輕語同學，你思想很不純潔啊。"
她用手肘狠狠捅了我肚子一下，差點讓我們連人帶車栽進湖里。
騎到一半，我們在湖邊休息。輕語蹲在岸邊，用手指撥弄湖水。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落在她身上，美得像幅畫。
"輕語。"我叫她，"看這邊。"
她轉(zhuǎn)頭瞬間，我按下快門。照片里的她微微睜大眼睛，嘴角有來不及收起的笑意。
"刪掉。"她撲過來搶手機。
我高舉手機："不刪，我要設(shè)成壁紙。"
"倫博！"她跳起來夠手機，我趁機摟住她的腰轉(zhuǎn)了個圈。她驚呼一聲，下意識抱住了我的脖子。
"輕語，"我凝視她的眼睛，"笑起來的你最好看。"
她愣住了，然后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最后她把臉埋在我肩上，悶悶地說："...笨蛋。"
中午，我們在湖邊的小餐館吃飯。輕語小口小口地吃著熱干面，鼻尖沾了芝麻醬。我伸手幫她擦掉，她愣了一下，然后低頭繼續(xù)吃面，但耳根紅透了。
"輕語，"我撐著下巴看她，"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她的筷子頓了一下："沒有。"
"為什么？你這么可愛。"
"...他們都說我奇怪。"她盯著面條，"說我太極端，太粘人。"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我就喜歡你這樣。"
她抬頭看我，眼神復雜："你會后悔的。"
"不會。"我堅定地說，"因為我也是個怪人。"
下午，我們坐船游湖。輕語靠在船邊，風吹起她的頭發(fā)。我站在她身后，雙手撐在她兩側(cè)的欄桿上，將她圈在懷里。
"今天開心嗎？"我問。
她輕輕點頭，然后突然轉(zhuǎn)身面對我："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因為我喜歡你啊。"
"可是..."她咬著嘴唇，"我不懂怎么正常地喜歡一個人。我會想把你鎖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我會想在你身上留下痕跡，告訴別人你是我的。這樣...你也喜歡嗎？"
我笑了，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喜歡。因為我也想在所有人面前炫耀，你是我的女朋友。"
她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星星突然被點亮："真的？"
"真的。"我拿出手機，"來，拍張合照發(fā)朋友圈。"
她罕見地配合我比了個剪刀手。照片里，我笑得像個傻子，她則抿著嘴，但眼里滿是笑意。
我配文「和我的病嬌小女友」，點擊發(fā)送。輕語看著手機，突然撲過來抱住我，抱得那么緊，幾乎讓我喘不過氣。
"倫博，"她在我耳邊輕聲說，"如果你敢背叛我，我真的會殺了你。"
我撫摸她的后背："那我只好一輩子對你忠心了。"
回學校的公交上，輕語靠在我肩上睡著了。她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細小的陰影，呼吸均勻輕柔。我小心地調(diào)整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突然覺得，就這樣一直下去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