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五年付出,一紙協(xié)議“安然,再用力一點,我的腿……有感覺了!
”奢華的別墅康復(fù)室里,陸謹言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激動。他坐在特制的輪椅上,
額頭布滿了汗珠,緊緊地盯著自己那條毫無生氣的左腿。顧安然立刻蹲下身,
將他褲腿卷得更高,纖細的手指帶著專業(yè)而溫柔的力道,精準(zhǔn)地按壓著他腿上的穴位。
她的額角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腰背早已酸痛難忍,但她的臉上,
卻綻放出比陸謹言還要燦爛的笑容?!罢娴膯??謹言!太好了!我們堅持了這么久,
終于有效果了!”她喜極而泣,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五年前,
陸家大少陸謹言在一場車禍中雙腿殘疾,性情大變成了一個陰郁暴戾的廢人。
所有人都斷言他這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而顧安然,
為了報答陸家曾經(jīng)對她孤兒院的資助之恩,毅然放棄了京市大學(xué)的保送名額,
嫁給了這個所有名媛都避之不及的男人。這五年,她不是陸太太,
更像是一個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全職保姆。她為他學(xué)了專業(yè)的護理和物理治療,
每天雷打不動地給他按摩、推拿、針灸,處理他因久坐而潰爛的皮膚。他心情不好時,
會暴躁地將飯菜掃落在地,甚至將滾燙的藥湯潑向她,她都默默忍受,
收拾干凈后再去重新做一份。為了幫他重拾信心,奪回被旁支侵占的公司大權(quán),
她一個連大學(xué)都沒上過的女人,硬是啃下了上百本金融和管理學(xué)的書籍,熬了無數(shù)個通宵,
為他分析報表,制定商業(yè)計劃。五年,一千八百多個日夜,
她將自己所有的青春、心血和尊嚴,都傾注在了這個男人身上。如今,他終于有了知覺。
她的所有付出,都有了回報。顧安然擦掉眼淚,更加賣力地為他按摩著,
聲音里充滿了憧憬:“謹言,你很快就能站起來了!等你好了,
我們……我們?nèi)グ衙墼卵a上好不好?我想去看看海?!彼藿o他五年,
連別墅的大門都很少出。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和他像正常夫妻一樣,
手牽手去沙灘上散步。陸謹言沒有回答。他只是低著頭,看著顧安然汗?jié)竦膫?cè)臉,眼神復(fù)雜,
看不出情緒。接下來的三個月,在顧安然更加精心的照料下,陸謹言的恢復(fù)速度堪稱奇跡。
從有知覺,到能顫巍巍地站立,再到可以拄著拐杖行走自如。當(dāng)他徹底扔掉拐杖,
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站在客廳中央時,整個陸家都沸騰了。陸母激動地抱著兒子,
老淚縱橫:“我的兒??!你終于好了!媽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陸家的親戚們也紛紛上前道賀,將陸謹言簇擁在中間,仿佛他是什么凱旋的英雄。
而被擠在外圍的顧安然,看著那個挺拔如松的男人,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欣慰和滿足。她覺得,
自己這五年的苦,都值了。她想上前,想跟他分享這份喜悅,陸謹言卻在這時開口了。
“安然,你過來一下?!彼穆曇?,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顧安然笑著走上前,
期待地看著他,以為他會對自己說一聲“謝謝”,或者給她一個遲到了五年的擁抱。然而,
陸謹言卻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和一張銀行卡,遞到了她面前?!斑@是離婚協(xié)議,
你簽一下。”顧安然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謹言,你……你說什么?”“我說,我們離婚。
”陸謹言重復(fù)了一遍,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煩,仿佛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浪費,
“這張卡里有五千萬,算是我對你這五年辛苦的補償。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五千萬……補償……顧安然感覺自己的世界,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她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手腳冰涼。就在這時,別墅的大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香奈兒最新款連衣裙,妝容精致的女人裊裊婷婷地走了進來,
親密地挽住了陸謹言的胳膊?!爸斞?,事情辦完了嗎?”女人的聲音嬌媚入骨。是夏雅欣,
陸謹言的初戀女友。五年前,正是因為她嫌棄陸謹言殘疾,才狠心拋下他出了國。
顧安然看著眼前這對璧人,終于明白了。原來,他不是忘了,只是在等。等自己痊愈,
等自己重新站上權(quán)力的頂峰,然后,迎接他的白月光回家,而她這個“保姆妻”,
就該識趣地退場了。“為什么?”顧安然的聲音在發(fā)抖,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團棉花,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陸謹言看著她,眼神里沒有了往日的依賴,
只剩下冰冷的輕蔑和疏離。“你沒錯。”他說,“只是,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當(dāng)初娶你,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F(xiàn)在,我也該回到我原本的位置上了。
”他身邊的夏雅欣掩唇一笑,用一種施舍的目光看著顧安然,語氣里充滿了炫耀:“顧小姐,
你也別太難過了。五千萬,對你這種出身的人來說,已經(jīng)是天價了,不是嗎?拿著錢,
找個老實人嫁了,也算不錯了?!薄耙粋€下等人,還真以為自己能當(dāng)上陸太太?
”陸母在一旁冷冷地幫腔,看向顧安然的眼神,充滿了鄙夷,“我們陸家是什么門第?
你配嗎?當(dāng)初讓你進門,不過是看你聽話,能伺候謹言罷了?,F(xiàn)在謹言好了,你也就沒用了。
”一句句,一聲聲,像最鋒利的刀,將顧安然的心割得鮮血淋漓。原來,她五年的付出,
在她眼里的相濡以沫,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場明碼標(biāo)價的交易。她是工具,是保姆,
是一個用完了就可以隨時丟棄的“下等人”。顧安然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沒有再爭辯,也沒有再乞求。她緩緩地,將那份離婚協(xié)議和他遞過來的銀行卡推了回去。
“陸謹言,”她抬起頭,迎上他冷漠的目光,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地說道,“錢,
我一分都不要。這五年,就當(dāng)我顧安然……喂了狗?!闭f完,她挺直了背脊,轉(zhuǎn)身,
毫不留戀地向門口走去?!罢咀。 标懼斞缘穆曇粼谒砗箜懫?,帶著一絲被忤逆的怒意,
“顧安然,別不識好歹!沒了陸家,你什么都不是!我勸你最好拿著錢,別再回來糾纏!
”糾纏?顧安然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她只是在心中冷笑。陸謹言,你很快就會知道,
到底是誰……離不開誰。第2章 凈身出戶,豪車相迎顧安然走出陸家別墅的大門時,
身上只穿了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舊T恤和牛仔褲,手里提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
里面裝著她所有的家當(dāng)——幾件換洗的衣服,和幾本被翻得卷了邊的醫(yī)書。她凈身出戶,
正如她五年前一無所有地嫁進來一樣。夏日的陽光毒辣地照在身上,刺得她皮膚生疼。
她站在別墅門口,看著那扇冰冷的雕花鐵門緩緩關(guān)上,將她和她五年的青春,
徹底隔絕在了兩個世界。身后,是陸家人隱約傳來的歡聲笑語?!把判腊?,
還是你跟我們謹言最般配!” “就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想攀我們陸家的高枝,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顧安然面無表情地聽著,心中一片死寂。她以為自己會哭,會崩潰,
會像個瘋子一樣沖回去質(zhì)問他們。但沒有。當(dāng)一個人心死到極致時,是流不出眼淚的。
她只是覺得可笑。可笑自己這五年的愚蠢和天真。她沿著別墅區(qū)的私家公路,
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她沒有家,沒有朋友,更沒有錢。
陸謹言說得對,沒了陸家,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是。就在她感到一陣眩暈,
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悄無聲息地停在了她身邊。車窗緩緩降下,
露出一張恭敬而又帶著幾分激動的老者的臉?!靶〗?,我們終于找到您了。
”老者穿著一身筆挺的管家服,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顧安然疑惑地看著他:“您是……?”“我姓秦,是您外公的管家?!鼻夭f著,打開車門,
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老爺和夫人在家里等您很久了。請上車吧,大小姐?!贝笮〗悖?/p>
顧安然徹底懵了。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哪里來的什么外公和家人?“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會錯的?!鼻夭畯膽牙锬贸鲆粡埼⑽⒎狐S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身上掛著一塊小巧的祥云紋玉佩。顧安然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脖子。那塊玉佩,
她從記事起就一直戴在身上,是她唯一的身份證明。秦伯看著她的動作,
眼眶都紅了:“二十二年前,醫(yī)院的一場大火,讓您和秦家的另一個孩子意外抱錯。
我們找了您整整二十二年。小姐,跟我們回家吧?!痹瓉怼沁@樣。原來她不是孤兒,
她也有家。顧安然看著秦伯懇切的眼神,又回頭看了一眼那棟囚禁了她五年的華麗牢籠,
心中百感交集。命運,真是諷刺。在她被全世界拋棄的時候,
卻給了她另一扇通往天堂的大門。她沒有再猶豫,坐上了那輛足以買下十個陸家別墅的豪車。
車子平穩(wěn)地駛離,將陸家的別墅遠遠地甩在了身后。……與此同時,陸家別墅里。
陸謹言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看著顧安然決絕離去的瘦削背影,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陣煩躁。
他以為她會哭鬧,會撒潑,會死死地抱著他的腿不放手,求他不要離婚??伤龥]有。
她走得那么干脆,甚至連他給的五千萬都棄如敝履。這讓他感覺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上不下,難受至極?!爸斞?,你看什么呢?那個女人已經(jīng)走了?!毕难判雷哌^來,
從身后抱住他,將臉貼在他寬闊的背上,“以后,你的身邊只有我。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陸謹言聞著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不知為何,卻想起了顧安然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清香。
他不動聲色地推開夏雅欣,淡淡地說:“我有點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闭f完,
他便走進了書房。書房里,一切都還是顧安然布置的模樣,整潔,清爽,帶著她獨有的氣息。
桌上,還放著一杯他習(xí)慣喝的溫水。 書架上,他??吹哪菐妆緯挥脴?biāo)簽細心地做了標(biāo)記。
靠窗的軟榻上,還放著她為他縫制的護腰靠枕。這個家的每一個角落,
都烙印著顧安然的痕跡。可現(xiàn)在,這些痕跡的主人,已經(jīng)離開了。陸謹言的心中,第一次,
涌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空虛。他煩躁地拿起手機,想看看公司近期的報表,卻鬼使神差地,
點開了別墅的監(jiān)控錄像。他想看看,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離開陸家后,
是怎樣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監(jiān)控畫面里,顧安然瘦弱的身影,在烈日下顯得那么孤單無助。
陸謹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他就是要讓她知道,沒有他,她什么都不是。
他等著她走投無路,哭著回來求他。然而,下一秒,他臉上的冷笑,就徹底僵住了。
一輛他只在頂級財經(jīng)雜志上見過的,全球限量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顧安然身邊。
一個穿著考究的老管家,恭敬地為她打開了車門。而顧安然,就那么坐了上去。
陸謹言的瞳孔,猛地一縮。那輛車,光是一個車牌號,就足以讓整個京市的權(quán)貴都為之側(cè)目。
那是……京市真正的頂級豪門,秦家的車!顧安然……怎么會和秦家扯上關(guān)系?!
一個荒謬而又恐怖的念頭,在陸謹言的腦海中,瘋狂地滋生。第3章 重生,
京市真千金當(dāng)勞斯萊斯緩緩駛?cè)刖┦凶铐敿壍陌肷角f園時,顧安然才真正體會到,
什么叫做“頂級豪門”。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透著低調(diào)的奢華和深厚的底蘊。
陸家那棟引以為傲的別墅,和這里比起來,簡直就是個鄉(xiāng)下的小土樓。
車子在一棟恢弘的主宅前停下,幾十個傭人早已列隊等候在門口??吹筋櫚踩幌萝嚕?/p>
他們齊刷刷地九十度躬身,齊聲喊道:“歡迎大小姐回家!”那陣仗,
讓顧安然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秦伯笑著對她說:“小姐,別怕。這以后,就是您的家了。
”她被迎進門,一對氣質(zhì)雍容華貴的夫婦,正紅著眼眶,站在客廳中央等她。
那應(yīng)該就是她的親生父母了。母親林婉清一看到她,眼淚就再也忍不住,
沖上來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
泣不成聲:“我的孩子……我的安然……媽媽終于找到你了……這些年,是媽媽對不起你,
讓你在外面受苦了……”父親秦振雄也是虎目含淚,他拍著顧安然的肩膀,
聲音哽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以后,有爸爸媽媽在,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顧安然被他們抱在懷里,感受著那份遲來了二十二年的溫暖,冰封了五年的心,
終于有了一絲融化的跡象。她也哭了,將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都哭了出來。原來,
被人愛著,是這樣的感覺。接下來的日子,顧安然過上了她從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她的名字,被改回了秦安然。她的衣帽間,比陸家的主臥還要大,
里面掛滿了各大品牌送來的當(dāng)季最新款高定。 她的梳妝臺上,
擺滿了各種頂級的護膚品和珠寶首飾。 她的車庫里,停放著十幾輛顏色各異的限量版跑車。
她的父母更是將她寵上了天。他們知道她為了陸謹言放棄了學(xué)業(yè),二話不說,就動用關(guān)系,
讓她以特招生的身份,直接進入了京市大學(xué)的金融系?!拔遗畠哼@么聰明,
天生就是經(jīng)商的料!以后秦家的商業(yè)帝國,都要交到你手上!”父親秦振雄自豪地說。
他們看到她因為常年做家務(wù)而變得粗糙的雙手,心疼得不行,請來了全世界最好的護手團隊,
每天為她做護理。“這么漂亮的手,怎么能碰那些東西?以后家里什么都不用你做,
你只負責(zé)貌美如花就行了!”母親林婉清心疼地說。她還有一個哥哥,秦墨,
是秦氏集團的現(xiàn)任總裁,一個在商場上說一不二的冷面閻王,但在她面前,
卻是個十足的“妹控”。“安安,這是哥給你辦的黑卡,沒有額度,隨便刷?!?“安安,
誰要是敢欺負你,告訴哥,哥讓他從京市消失。” “安安,
這是哥給你收購的一家娛樂公司,你無聊的時候可以簽幾個小鮮肉玩玩。
”被家人無條件地寵愛和支持,秦安然漸漸地,從過去的陰影里走了出來。
她不再是那個卑微怯懦的顧安然,而是蛻變成了自信、耀眼的秦家大小姐——秦安然。
她開始專心于學(xué)業(yè),將過去五年為了陸謹言而學(xué)的金融知識,與大學(xué)里的專業(yè)理論相結(jié)合。
她驚人的天賦和獨到的商業(yè)見解,讓所有教授都對她刮目相看。她也開始學(xué)著享受生活。
她學(xué)插花,學(xué)馬術(shù),學(xué)品酒……將過去五年失去的青春,一點點地彌補回來。她整個人,
都散發(fā)著一種脫胎換骨的光芒。而這一切,遠在另一個世界的陸謹言,還一無所知。
他派人去查了,卻只查到顧安然似乎被一個神秘的富豪收養(yǎng)了,其他的,一概查不到。
秦家的信息保密級別太高,以他的能力,根本無法觸及。查不到真相,讓他更加煩躁。
沒有了顧安然,他的生活,變得一團糟。他習(xí)慣了她無微不至的照顧,
現(xiàn)在家里換了十幾個保姆,卻沒有一個能讓他滿意。
他習(xí)慣了她為他整理好的商業(yè)文件和獨到的分析,現(xiàn)在面對公司里那些平庸的下屬,
他只覺得煩躁。夏雅欣更是一個只會花錢和撒嬌的草包,除了給他添亂,沒有任何幫助。
他開始失眠,開始控制不住地,想起顧安然的好。他甚至?xí)?,如果?dāng)初,他沒有那么絕情,
現(xiàn)在會是怎樣一番光景?但他很快就將這個念頭甩出了腦海。不可能。
他堂堂陸氏集團的總裁,怎么會離不開一個女人?他只是不習(xí)慣罷了。過段時間,就好了。
他這樣安慰自己。他不知道,當(dāng)他們再次相遇時,他將再也沒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
第4章 頂級酒會,女王歸來三個月后。京市舉辦了一年一度的頂級商業(yè)慈善晚宴。
能收到邀請函的,無一不是京市乃至全國真正的頂流權(quán)貴。陸謹言作為商界新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