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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第七夜狙心 半頁先生 12919 字 2025-09-03 21: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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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的火苗舔舐著燭臺時,

鹿晚的袖劍已經(jīng)刺破傅深西裝第三顆紐扣 —— 那里是心臟左偏兩厘米的致命位置,

她計算過無數(shù)次,誤差不超過 0.1 毫米?!案迪壬幕榻洌b的是‘冰魄’毒針?

” 她的聲音沒帶一絲溫度,婚紗裙擺掃過滿地玫瑰花瓣,卻在轉(zhuǎn)身時,

讓裙撐里的備用毒囊輕輕蹭過大腿,“暗網(wǎng)黑市上月剛上架的批次,針管里的神經(jīng)毒素,

三秒麻痹,三十秒心臟停跳,對吧?”傅深的指尖還停在酒杯柄上,聞言笑了笑,

婚戒上的藍(lán)寶石突然 “咔嗒” 彈開,細(xì)如發(fā)絲的毒針精準(zhǔn)抵在鹿晚頸側(cè)動脈處,

針尖泛著幽藍(lán)的光:“夜鳶小姐的袖劍,是‘夜鶯’工坊的限量款吧?鈦合金刃身,

淬了‘曼陀羅堿’,傷口會先麻后疼,十分鐘后才斷氣 —— 選這種折磨人的毒藥,

倒是符合你的風(fēng)格?!甭雇頉]躲,反而往前湊了半寸,頸側(cè)皮膚蹭過毒針,

滲出一點血珠:“彼此彼此。傅先生遞酒杯時,指腹在杯沿抹的‘苦杏仁霜’,

劑量剛好夠讓我在喝完交杯酒后,撐到你完成‘獵殺報告’,對吧?

”01她仰頭飲盡杯中酒,舌尖精準(zhǔn)避開氰化物濃度最高的杯沿,

卻故意讓酒液順著嘴角流下,滴在傅深的西裝前襟 —— 那里藏著微型監(jiān)控器,

是暗網(wǎng)管理員樞強制要求他們佩戴的,用來實時傳輸獵殺過程。傅深的喉結(jié)滾了滾,

沒去擦前襟的酒漬,反而伸手扣住鹿晚的腰,

指腹按在她裙撐下的藥囊上 —— 那里藏著她最新研制的 “蝕骨” 毒素,

接觸皮膚就會滲透,卻需要和酒精混合才會生效?!澳愎室夂任业亩揪?,

是想讓‘蝕骨’起效?” 他低頭,呼吸掃過她頸間的血珠,

帶著紅酒的醇香和殺手特有的冷意,“可惜,我西裝內(nèi)襯浸過‘解肌散’,

能中和你一半的毒素?!甭雇硗蝗粡埧冢ё∷丛谒幠疑系氖滞?,牙齒刺破他的皮膚,

味混著他袖口的松節(jié)油味在口腔里散開 —— 那是 “燼” 執(zhí)行爆破任務(wù)后特有的味道,

她在暗網(wǎng)的獵殺檔案里見過無數(shù)次,卻第一次如此真切地聞到。傅深的指尖猛地收緊,

毒針又往前送了半分,卻在觸到她肩胛骨處的紋身時頓住 —— 那是夜鳶組織的圖騰,

可圖騰下方,有一道極淡的舊疤,形狀像枚被火燒過的舊幣,和他左胸口的舊疤一模一樣。

“你的疤……” 他的聲音難得出現(xiàn)一絲波動,卻很快被冷血覆蓋,“是七歲那年,

在城西廢棄工廠留下的?”鹿晚的咬合動作突然僵住,

袖劍的角度偏了半寸 —— 那道疤是她的死穴,只有她和當(dāng)年救她的人知道,而救她的人,

早在十年前的 “清巢” 行動里被樞處決了。“傅先生查我查得挺細(xì)。

” 她松開他的手腕,舌尖舔掉嘴角的血跡,重新舉起袖劍,“可惜,再多的情報,

也救不了你的命。”紅燭突然 “噼啪” 爆了個燈花,

空氣中的甜膩香氣驟然變濃 —— 那是鹿晚提前混在燭芯里的 “迷迭香”,不僅能催情,

還能干擾微型監(jiān)控器的信號,可她沒說的是,這香里還摻了 “憶魂草”,

能喚醒深層記憶碎片。傅深的眼神暗了暗,突然伸手扯開鹿晚的婚紗肩帶,

露出她鎖骨下的另一道疤 —— 那是被狙擊槍擦傷的痕跡,和他右肩的疤位置對稱,

都是三年前 “曼谷任務(wù)” 留下的?!奥饶谴?,和我搶目標(biāo)的人是你?

” 他的毒針從頸側(cè)移開,滑向那道疤,指尖輕輕蹭過,“當(dāng)時你用的是‘雷鳥’狙擊槍,

打偏了 0.5 厘米,我還以為是哪個菜鳥。

”鹿晚的心臟猛地縮了一下 —— 曼谷任務(wù)的細(xì)節(jié)只有執(zhí)行者和樞知道,傅深怎么會清楚?

她突然想起暗網(wǎng)流傳的傳聞:“燼” 是樞從 “清巢” 行動里救下的唯一幸存者,

而她也是?!澳闶恰宄病袆拥摹?她的話沒說完,

兩人的手機同時在床頭柜上震動起來,屏幕亮起的瞬間,

暗網(wǎng)專屬的血紅色圖標(biāo)刺得人眼睛發(fā)疼。傅深先拿起手機,

瞳孔在看到消息的瞬間驟縮:【目標(biāo)確認(rèn):夜鳶(鹿晚),任務(wù)期限縮短至 12 小時,

失敗則處決 “城西孤兒院的小安”】。鹿晚的手機屏幕上,文字幾乎一樣,

只是軟肋變成了:【失敗則處決 “曼谷醫(yī)院的林醫(yī)生”】??諝馑查g凝固,

只有紅燭的火苗在跳動。鹿晚的袖劍還抵在傅深心口,

卻沒再往前刺 —— 小安是她在孤兒院資助的孩子,是她唯一的軟肋;而林醫(yī)生,

她在暗網(wǎng)檔案里見過,是傅深當(dāng)年受傷時的主治醫(yī)生,也是他的軟肋?!皹性诓倏匚覀?。

” 傅深的聲音冷得像冰,卻第一次主動移開了抵在她頸側(cè)的毒針,“他故意讓我們互殺,

還拿軟肋威脅?!甭雇頉]說話,指尖在袖劍的機關(guān)上輕輕摩挲 —— 她可以立刻按下機關(guān),

讓袖劍里的備用毒針射進他心臟,完成任務(wù)保住小安,可剛才傅深移開毒針的動作,

讓她第一次對 “任務(wù)” 產(chǎn)生了動搖。傅深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把她的袖劍對準(zhǔn)自己的心臟:“動手啊。” 他的眼神里沒有恐懼,只有一種病態(tài)的期待,

“殺了我,你就能保住小安,還能拿到雙倍賞金?!甭雇淼闹讣獍l(fā)顫,

袖劍的刃尖已經(jīng)刺破他的皮膚,血珠滲出來,沾在劍身上。她突然想起剛才聞到的松節(jié)油味,

想起他鎖骨下的舊疤,想起曼谷任務(wù)的巧合 —— 這些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你為什么不還手?” 她的聲音比剛才軟了些,“你殺了我,也能保住林醫(yī)生。

”傅深笑了,伸手扯開自己的西裝,露出左胸口的舊疤 —— 和她肩胛骨下的舊疤一樣,

是枚被火燒過的舊幣形狀:“因為我猜,我們的軟肋,都是樞故意安排的。小安和林醫(yī)生,

可能早就被他控制了?!彼闹讣鈩澾^她肩胛骨下的舊疤,

動作輕得不像殺手:“‘清巢’行動那年,你是不是在廢棄工廠救過一個男孩?

他給了你一枚舊幣,說以后會找到你。”鹿晚的腦子 “嗡” 的一聲,

塵封的記憶突然被喚醒 —— 十歲那年,她在廢棄工廠躲追殺,救過一個渾身是傷的男孩,

他塞給她一枚舊幣,說 “這是我們的信物,以后我會找到你”。后來她被樞收養(yǎng),

成了殺手,那枚舊幣卻在一次任務(wù)中丟失了?!澳闶恰?那個男孩?

” 她的袖劍 “哐當(dāng)” 掉在地上,眼淚突然掉下來 —— 她當(dāng)了十年冷血殺手,

以為早就忘了溫情,卻在這一刻被一枚舊幣的記憶擊潰。傅深伸手擦去她的眼淚,

指尖帶著毒針的涼意,卻異常溫柔:“是我。我找了你十年,卻沒想到,再次見面,

會是在互相獵殺的任務(wù)里。”紅燭的火苗突然暗了下去,迷情香的味道也淡了,

床頭柜上的手機又震動起來,這次是刑夜發(fā)來的消息,

只有一張照片 —— 小安和林醫(yī)生被關(guān)在同一個房間,身后站著樞的手下,

照片下面寫著:【12 小時內(nèi),必須有一個人死,否則兩個軟肋都別想活】。

傅深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撿起地上的袖劍,遞給鹿晚:“現(xiàn)在,我們有兩個選擇。要么,

我死,你帶著小安逃;要么,你死,我?guī)е轴t(yī)生逃?!甭雇斫舆^袖劍,

指尖卻在發(fā)抖 —— 她想殺了傅深,保住小安,

可十年前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涌來;她想讓傅深殺了自己,保住林醫(yī)生,

可心底的不舍又讓她下不了手?!斑€有第三個選擇?!?她突然抬頭,

眼神里重新燃起殺手的冷意,“我們反殺樞,救出小安和林醫(yī)生。”傅深的眼睛亮了起來,

伸手握住她的手,兩人的指尖都沾著對方的血跡:“反殺樞,意味著我們要對抗整個暗網(wǎng)。

成功率不到 10%?!薄澳且脖然ハ鄽垰??!?鹿晚的指尖劃過他的舊疤,

“十年前你說會找到我,現(xiàn)在找到了,不能就這么死了。”傅深笑了,

低頭吻住她的唇 —— 這個吻里沒有毒藥,只有血腥味和十年未見的思念。

紅燭的火苗重新亮起來,映著他們交握的手,手里還握著殺人的武器,

卻多了一絲不該屬于殺手的溫情。就在這時,房門被猛地推開,刑夜站在門口,

手里拿著兩把槍,對準(zhǔn)他們:“樞說,你們要是敢反,現(xiàn)在就處決軟肋。

”傅深和鹿晚同時轉(zhuǎn)身,傅深的毒針已經(jīng)射出,

鹿晚的袖劍也重新出鞘 —— 他們是冷血殺手,習(xí)慣了在刀尖上舔血,可這一次,

他們的目標(biāo)不再是彼此,而是操控他們命運的人。刑夜的槍聲響了,傅深把鹿晚護在身后,

子彈擦過他的手臂,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鹿晚的袖劍精準(zhǔn)刺中刑夜的手腕,

槍掉在地上?!澳銈兲硬坏舻摹!?刑夜捂著手腕,冷笑著說,“樞在這棟別墅里裝了炸彈,

還有十分鐘就會爆炸。你們要么死在炸彈里,要么死在彼此手里,要么死在我手里。

”傅深拉起鹿晚的手,往門外跑:“我們?nèi)ゾ刃“埠土轴t(yī)生,炸彈我來拆。”鹿晚跟著他跑,

婚紗的裙擺被撕碎,卻沒覺得疼 —— 她第一次覺得,活著不是為了完成任務(wù),

而是為了保護想保護的人,為了和眼前這個男人一起,逃離暗網(wǎng)的囚籠。跑到別墅門口時,

傅深突然停下,從口袋里掏出一枚舊幣 —— 和她記憶里的一模一樣,

只是多了幾道劃痕:“這是當(dāng)年那枚,我一直帶在身上。

”他把舊幣塞進她手里:“如果我拆炸彈失敗,你就拿著這個,去城西廢棄工廠,

那里有我藏的逃生路線?!甭雇磉o舊幣,眼淚又掉了下來:“我不會讓你失敗的。

我們一起去救小安和林醫(yī)生,一起逃出去?!备瞪钚α?,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帶著血腥味,

卻異常堅定:“好,一起逃出去?!彼麄儎倹_出門,

別墅里突然傳來 “嘀嘀” 的倒計時聲 —— 炸彈的倒計時,還有十分鐘。

而暗網(wǎng)的直播界面上,樞的聲音正透過屏幕傳來,帶著瘋狂的笑:“夜鳶,燼,

你們的反叛游戲,該結(jié)束了?,F(xiàn)在,讓我們看看,誰會是最后活下來的人。

”直播界面的彈幕瞬間被刷屏,賭徒們還在為 “誰先死” 下注,卻沒人知道,

這兩個冷血殺手,已經(jīng)為了彼此,為了軟肋,

踏上了一條注定悲壯的反叛之路 —— 而這條路的盡頭,或許是他們早已注定的,

互相成全的死亡。02別墅的爆炸聲在身后炸開時,鹿晚的裙擺還沾著傅深的血。

傅深的手臂淌著血,卻死死攥著她的手腕往巷子里跑,掌心的溫度混著血腥味,

燙得她指尖發(fā)麻?!跋忍幚韨?。” 鹿晚突然停步,扯下婚紗撕裂的裙擺,

強行按住他的傷口 —— 那里的子彈擦過動脈,再偏半寸就是致命傷。傅深沒躲,

反而低頭湊到她頸側(cè),呼吸掃過她未愈的毒針傷口:“用你的‘解肌散’?

還是藏在發(fā)簪里的‘蝕骨’?”鹿晚的指尖頓了頓,從發(fā)髻上拔下發(fā)簪,

擰開簪頭 —— 里面不是毒藥,是透明的解毒劑。她沒直接倒在傷口上,反而含進嘴里,

仰頭吻住傅深的唇。解毒劑混著她的唾液渡過去,舌尖蹭過他齒間的血腥味,帶著致命的甜。

“怕我下毒?” 她咬著他的下唇輕笑,指腹劃過他傷口邊緣的皮膚,

那里還殘留著 “冰魄” 毒針的寒氣,“傅先生的戒備心,倒是比當(dāng)年在工廠時強多了。

”傅深反扣住她的腰,將她抵在冰冷的巷壁上,受傷的手臂撐在她耳側(cè),血滴在她婚紗上,

暈開深色的痕:“當(dāng)年你救我時,可沒藏著這么多殺人的心思。” 他低頭,

唇擦過她鎖骨下的舊疤,“曼谷任務(wù)那次,你故意打偏,也是認(rèn)出我了?

”鹿晚的呼吸突然亂了。當(dāng)年在曼谷樓頂,她透過狙擊鏡看見他右肩的疤,心臟驟縮,

手指偏了 0.5 毫米 —— 那是她十年殺手生涯里,唯一一次失手。“是又怎么樣?

” 她故意偏開頭,卻被傅深伸手掰回來,指尖捏著她的下巴,力道重得要捏碎骨頭。

“不怎么樣。” 他的唇突然貼上她的疤,牙齒輕輕啃咬,留下淡紅的印,“只是可惜,

沒早點認(rèn)出你?!毕锟谕蝗粋鱽砟_步聲,是樞的手下,手里舉著夜視槍,光束掃過來時,

傅深瞬間將鹿晚按在地上,自己的后背對著槍口。鹿晚的袖劍瞬間出鞘,

指尖扣住三枚毒針 —— 是她藏在袖口的備用武器,淬了 “速死型” 神經(jīng)毒素,

一秒致命?!皠e動?!?傅深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受傷的手臂從腰間摸出微型爆破器,

“左邊三個,右邊兩個,我炸右邊,你解決左邊。”鹿晚點頭,毒針在指尖轉(zhuǎn)了個圈。

爆破器的 “嘀嘀” 聲響起時,她猛地起身,

毒針精準(zhǔn)射向左邊三人的頸動脈 —— 針尖沒入的瞬間,三人連哼都沒哼,

直挺挺倒在地上,瞳孔迅速渙散。右邊的兩人剛想開槍,傅深的爆破器已經(jīng)扔了過去。

“轟” 的一聲巨響,火光沖天,巷壁的碎石濺在鹿晚身上,卻被傅深伸手擋住。

他的手臂又裂開了口子,血濺在她臉上,她卻沒擦,反而伸手按住他的傷口,

指尖沾著的毒針殘留物蹭過他的皮膚。“瘋了?” 傅深抓住她的手,眼神里帶著怒意,

卻又藏著一絲后怕,“我的傷口沒毒,你別亂碰?!薄拔抑馈!?鹿晚笑了,

舌尖舔掉臉上的血,“只是想試試,傅先生的抗毒能力,是不是還像當(dāng)年一樣強。

”她從死去的手下身上搜出定位器,屏幕上閃爍著紅點,

指向城西廢棄工廠 —— 正是當(dāng)年他們相遇的地方?!皹泄室獍盐覀円ツ恰?/p>

” 傅深看著定位器,臉色沉下來,“他知道我們的軟肋在那,也知道我們不會不去。

”鹿晚將定位器塞進懷里,又從手下身上摸出一把手槍,檢查彈匣后遞給傅深:“去就去。

當(dāng)年他能把我們當(dāng)棋子,現(xiàn)在我們就能把他的棋盤掀了?!甭飞?,傅深開車,鹿晚坐在副駕,

處理他的傷口。她用鑷子夾出傷口里的碎石,動作利落,卻在碰到他的舊疤時,指尖頓了頓。

“當(dāng)年你身上的傷,比現(xiàn)在重多了?!?她輕聲說,“我以為你活不下來。

”傅深的視線從路況移到她臉上,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殺手的命,沒那么容易丟。倒是你,

當(dāng)年敢一個人闖進工廠救我,就不怕死?”“怕?!?鹿晚的鑷子又進了半分,

故意讓他疼得皺眉,“但我更怕,沒人記得我是誰。” 她是孤兒,在孤兒院被欺負(fù)長大,

只有當(dāng)年那個渾身是傷的男孩,給過她一枚舊幣,

說會找到她 —— 那是她唯一的 “存在證明”。傅深沒再說話,只是伸手握住她的手,

讓她的鑷子慢下來。車窗外的雨突然下了起來,打在玻璃上,模糊了視線,

像極了當(dāng)年工廠里的那場暴雨。到了廢棄工廠門口,鹿晚先下車,袖劍出鞘,

警惕地觀察四周。傅深跟在她身后,爆破器握在手里,隨時準(zhǔn)備引爆。工廠的鐵門銹跡斑斑,

推開時發(fā)出刺耳的 “吱呀” 聲,里面一片漆黑,只有應(yīng)急燈的綠光在閃爍?!靶“玻?/p>

林醫(yī)生!” 鹿晚喊了一聲,卻沒人回應(yīng)。突然,墻上的投影儀亮了起來,

樞的全息投影出現(xiàn)在中間,笑得瘋狂:“夜鳶,燼,好久不見?!薄拔业娜四??

” 傅深的聲音冷得像冰,爆破器的按鈕已經(jīng)按下去一半。“急什么?” 樞的投影晃了晃,

畫面切換到小安和林醫(yī)生的樣子 —— 他們被綁在椅子上,嘴里塞著布,

身后站著兩個蒙面人,“想救他們,就得按我說的做。”畫面突然分成兩半,左邊是小安,

右邊是林醫(yī)生,中間出現(xiàn)一行字:【十分鐘內(nèi),你們必須互相殺死對方。死者的一方,

軟肋才能活;若十分鐘后都活著,兩人都得死】。鹿晚的心臟猛地縮緊,袖劍不自覺地握緊。

傅深的手突然按在她的袖劍上,阻止她的動作:“別信他。

這視頻是假的 —— 你看小安的鞋子,他從來不穿白色襪子,視頻里卻穿了。

”鹿晚仔細(xì)一看,果然如此。樞的投影又笑了:“沒想到你們還挺默契。不過沒關(guān)系,

工廠里裝了十枚炸彈,十分鐘后爆炸,就算你們不互殺,也會和這兩個假軟肋一起死。

”投影突然消失,應(yīng)急燈開始閃爍,“嘀嘀” 的倒計時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傅深突然抓住鹿晚的手,往工廠深處跑:“我知道這里有個密室,當(dāng)年我就是在那躲的追殺。

”跑過廢棄的車間時,突然沖出幾個蒙面人,手里拿著刀,朝他們撲過來。

鹿晚的袖劍瞬間刺中最前面一人的心臟,傅深的爆破器扔向人群,

卻在落地前被他遠(yuǎn)程引爆 —— 只傷不殺,留了活口?!罢f!樞在哪?

” 傅深踩住一人的手腕,力道重得讓他慘叫,“軟肋到底在哪?”那人疼得渾身發(fā)抖,

卻只說:“樞說了,你們必死無疑…… 工廠的炸彈,根本拆不掉……”鹿晚突然彎腰,

毒針抵在他的太陽穴:“最后問一次,軟肋在哪?我的毒針,會讓你疼得滿地打滾,

卻不會立刻死 —— 你想試試嗎?”那人的臉色瞬間慘白,

說:“在…… 在工廠的地下室…… 樞在那等著你們……”傅深立刻拉起鹿晚往地下室跑,

剛到樓梯口,就聽見下面?zhèn)鱽硇“驳目蘼暎骸敖憬悖【任?!”“小安!?鹿晚剛想沖下去,

卻被傅深拉住。他指了指樓梯口的陷阱 —— 那里有根細(xì)如發(fā)絲的線,只要碰到,

就會觸發(fā)上面的炸彈。“我來?!?傅深拿出隨身攜帶的鋼絲,小心翼翼地剪斷細(xì)線,

然后讓鹿晚跟在他身后,“進去后,不管看到什么,都別沖動?!钡叵率业拈T推開時,

鹿晚看見小安和林醫(yī)生被綁在柱子上,樞坐在中間的椅子上,

手里拿著個遙控器:“你們終于來了?!薄胺帕怂麄??!?鹿晚的袖劍對準(zhǔn)樞,

“我們和你單挑,別牽扯無辜?!睒行α?,按下遙控器的一個按鈕,

小安和林醫(yī)生身上的炸彈亮了起來:“單挑?可以。但你們得先互相打一架 —— 誰贏了,

我就放誰和軟肋走?!备瞪钔蝗煌白吡艘徊?,將鹿晚擋在身后:“我和你打。別讓她摻和。

”“傅深!” 鹿晚想拉開他,卻被他按住肩膀,“聽話。你帶著小安和林醫(yī)生走,

我來解決他?!睒械男θ莞偪窳耍骸翱磥砟銈兏星楹芎?。可惜,殺手的感情,最是沒用。

” 他突然按下另一個按鈕,地下室的門瞬間關(guān)上,“現(xiàn)在,你們只能活一個。要么互殺,

要么一起死?!甭雇淼男鋭ν蝗晦D(zhuǎn)向傅深,

劍尖抵在他的心臟位置 —— 和新婚夜時一模一樣,卻沒了當(dāng)年的冷血,多了一絲顫抖。

“傅深,你別想一個人扛?!?她的聲音發(fā)啞,“當(dāng)年我能救你,現(xiàn)在也能和你一起死。

”傅深突然笑了,伸手抓住她的袖劍,將劍尖往自己心臟又送了半分,皮膚被刺破,

血珠滲出來:“好。那我們就一起死。但在死之前,我想告訴你 —— 曼谷任務(wù)那次,

我也認(rèn)出你了。”他低頭,唇吻住她的唇,帶著血腥味和決絕。地下室的倒計時聲越來越近,

樞的笑聲在周圍回蕩,而他們的武器,還抵在彼此的致命位置,卻沒了獵殺的狠戾,

只剩下病態(tài)的溫柔。就在這時,鹿晚突然將袖劍收回,

轉(zhuǎn)而刺向樞 —— 她算準(zhǔn)了樞的注意力在他們身上,這一擊出其不意。

傅深同時按下爆破器,目標(biāo)是樞手里的遙控器。“砰!” 爆破器的碎片擊中遙控器,

樞的手一抖,遙控器掉在地上。鹿晚的袖劍已經(jīng)刺到他面前,卻被他突然抓住手腕,

毒針掉在地上。“你們以為能贏?” 樞的力氣大得驚人,將鹿晚往地上摔去。

傅深立刻撲過來,按住樞的肩膀,卻被他反手一拳打在傷口上,疼得悶哼一聲。

鹿晚從地上爬起來,撿起毒針,精準(zhǔn)射向樞的頸動脈。樞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身體開始抽搐?!斑@是‘蝕骨’的升級版?!?鹿晚走到他面前,聲音冷得沒帶一絲溫度,

“會讓你疼足一小時,再慢慢斷氣 —— 這是你欠我們的。

”傅深解開小安和林醫(yī)生身上的炸彈,卻發(fā)現(xiàn)炸彈根本拆不掉,只能遠(yuǎn)程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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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9-03 21:1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