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亦心暗戀了洛羽三千年,終是等到了他需要成婚的時候?!拔夷臼癁樾模?/p>
可能無法給予公主恩愛情深,但這份婚約是我所求,公主想要的洛羽會盡數(shù)做到,
若公主愿意……”“愿意!我愿意!”滿心歡喜應下的敖亦心怎么也不會想到,
僅僅是五百年,她和洛羽的婚姻就走到了頭。而原因,
只是因為她無神格……1.創(chuàng)世神之戰(zhàn),人類幾乎滅絕,魔域擴張,所到之處生機盡失,
千百龍族拼盡全力用龍脈形成結界,將魔域拖入深海。龍脈不存,龍族盡數(shù)隕落,
龍祖與龍后在靈山腳下尋到一處神泉,浩瀚神力利用二人的神魂與血肉,
構建出氤氳著造化之氣的化龍池。然入化龍池者十不存一,龍公主敖亦心不忍父母犧牲白費,
自剝神格融入化龍池,護佑渡劫靈獸。自此,龍族不滅。女媧娘娘在神戰(zhàn)之后,
行走于滿目瘡痍的大地,深感世間荒涼,遂取五色神土,引甘泉之水,重新?lián)煌猎烊耍?/p>
賦予新生的人類火種與希望。然而如今世間靈氣稀薄,新生的人類雖具形體,卻靈智未開,
懵懂脆弱,易受邪魔侵害。女媧娘娘便用開天辟地便存在的洛羽神識為人類開啟靈智。
洛羽帶著守護人類的使命幻化成人。身著素白衣袍的男子,容貌絕世,
仿佛匯聚了天地間所有的靈秀與光華,眼神卻純凈如初生的嬰兒,帶著一絲茫然。
“守護……人類?”洛羽開口,聲音清越,卻毫無波瀾,如同山間清泉,清澈卻冰冷。
“然也?!迸畫z娘娘頷首,“然欲守護,必先深知。你需入凡塵,體悟他們的喜怒哀樂,
明了他們的祈盼與恐懼?!北藭r,因敖亦心剝離神格、護佑化龍、慈悲濟世的事跡廣為流傳,
由她主持的龍女廟香火鼎盛,信徒如云,祈愿之聲日夜不絕。龍公主府所在的堯山龍女廟,
更是香火不斷,無疑是傾聽人間心聲的最佳所在。于是,在女媧娘娘的指引下,
洛羽收斂周身神光,偽裝成一位剛剛獲得機緣、初化人形、靈力低微的小妖,
來到了這座聞名遐邇的龍女廟。廟宇巍峨,香火繚繞。洛羽站在熙熙攘攘的信徒中,
絕世的容貌即使刻意遮掩,也引得周圍人群頻頻側目,小聲驚嘆。他有些不適地微微蹙眉,
不太明白那些目光的含義,只是學著別人的樣子,接過廟祝遞來的三炷香,笨拙地插入香爐,
然后安靜地站在角落,
財富、求姻緣、求子嗣、訴不公、祈平安……一個穿著打補丁衣服的老婦人跪在龍女神像前,
祈禱著家主不用奴仆殉葬;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希望走失的小貓能回家……洛羽靜靜地聽著,
純凈的眼眸中,第一次映入了人間百態(tài)的倒影。他還不懂這些情緒,但他那空洞的心口,
卻微微顫動了一下。洛羽被分配做打掃庭院的普通仙侍??杉词勾┲植家律?,
也難以掩蓋那身非凡的氣度與容貌。很快,
關于廟里來了個“比畫上仙君還好看”的小妖的傳言,就傳到了敖亦心耳中。一日,
敖亦心處理完愿書,信步來到后院,恰好看到洛羽正拿著掃帚,一絲不茍地清掃著落葉。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落在他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那側臉的線條完美得不似真人。敖亦心只覺得心頭猛地一跳,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席卷全身,
竟一時看呆了去。洛羽察覺到目光,抬起頭,
那雙清澈見底、卻毫無情緒波動的眼睛望了過來。敖亦心臉一紅,連忙收斂心神,走上前去,
故作鎮(zhèn)定地問道:“你是新來的仙侍?叫什么名字?”洛羽依著女媧娘娘給的設定,
平靜回答:“回公主,小妖名洛羽。因原身……乃一株落羽杉。”他的聲音平穩(wěn)無波,
聽不出任何情緒。敖亦心看著他清澈卻空洞的眼睛,
心中那點突如其來的火花仿佛被澆了盆冷水,她輕咳一聲:“嗯,
洛羽……此后你便跟在我身邊,做個貼身仙侍吧?!薄笆恰!甭逵饝?,并無欣喜或惶恐。
自此,無論是去人間懲處為禍的惡妖,還是布云施雨救濟干旱,或是調解凡人紛爭,
敖亦心總是帶著洛羽一同前往。她原本想著洛羽靈力低微,需要自己保護,
一路上還時常與他說話,試圖引導他。“洛羽,你看那惡妖,欺凌弱小,是不是很可惡?
”“嗯。”“我們幫助了那些村民,他們都很開心,對不對?”“嗯?!薄啊逵?,
你除了‘嗯’,還會說點別的嗎?”洛羽鄭重思考了一下,
然后認真地回答:“公主所言極是?!薄啊卑揭嘈臅r常被他噎得無話可說,
卻又覺得他這副懵懂認真的模樣別有趣味,心中的愛意非但未減,反而與日俱增。
或許……在長久的相伴中,能讓這塊“木頭”漸漸開竅?幾次遭遇強敵,情況危急時,
敖亦心正要出手,卻見洛羽只是輕輕抬了抬手,或是淡淡瞥了一眼,
那些囂張的妖魔便瞬間被無形之力鎮(zhèn)壓、灰飛煙滅。過程輕松得仿佛只是拂去了衣角的灰塵。
敖亦心震驚了。她拉住洛羽的袖子,美眸圓睜:“洛羽!你……你究竟是誰?這般力量,
絕非尋常小妖!”洛羽看著她,眼神依舊純凈,帶著一絲不解:“公主曾問過了。
”敖亦心一噎,算了,他有意隱瞞她便不問了??傆腥酥浪纳矸?。
2.天外天云氣氤氳、百花盛開。敖亦心找到正在賞花的聞暮雪,
拉著她急切地問道:“暮雪暮雪,你可知世間有何大能,原身是落羽杉,容貌絕世,
力量深不可測,卻……卻單純得像張白紙?”聞暮雪聞言,放下手中的琉璃盞,
驚訝地挑了挑眉:“落羽杉?容貌絕世,力量深不可測?你說的該不會是……那位吧?
”“哪位?”敖亦心追問?!伴_天辟地之初便存在的那縷古老神識啊!”聞暮雪壓低了聲音,
“據(jù)說女媧娘娘助其化形,名喚洛羽,其來歷極為古老,連帝尊都要敬他幾分。心心,
你怎么會問起他?”敖亦心心中巨震,頓時明白了??扇绱俗鹳F的存在,
偽裝成小妖來到她的龍女廟,所圖為何?一股涼意夾雜著失落涌上心頭。
她簡單告訴聞暮雪相遇始末,心事重重地返回了堯山?;氐烬埮畯R,她暗中觀察了洛羽兩日。
見他處理祈愿依舊認真專注,對待凡人依舊溫和有禮(雖然沒什么表情),
看向自己的目光依舊清澈坦蕩,并無半分虛偽狡詐。性直率真的龍女最終按捺不住。
敖亦心尋了個獨處的時機,屏退了左右,走到正在整理愿書的洛羽面前,
直視他那雙漂亮卻略顯迷茫的眼睛,直白地說:“洛羽,你并非尋常小妖。
你乃開天辟地之初便存在的創(chuàng)世神神識所化。告訴我,你隱藏身份來到我這小小的龍女廟,
究竟為何?”洛羽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她會直接問出。他放下手中的愿書,
坦然回答:“公主既已知曉,洛羽便不再隱瞞,是女媧娘娘與天界帝尊所托。天地秩序重塑,
二位至尊意欲設立詳盡天條,以規(guī)范神仙行事,使其能更公正、有效地幫助人類。
故而派使者深入人間,體察最真實的民情。我身負守護人族之責,需明了眾生訴求,
便被指引來到這香火最鼎盛的龍女廟?!彼幕卮饤l理清晰,坦蕩得令人無法質疑。
敖亦心心中巨石落下。原來并非惡意。但一股悵然卻更濃了,她輕聲問,
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期待:“那……待你任務完成,是否便要很快離開,返回天界?
”洛羽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帝尊未曾限定時日。天條制定,非一日之功,
需長久觀察體會。”他抬眼看向敖亦心,目光專注而純粹,
“若讓我選……我會選擇留在龍女廟?!贝搜噪m非情話,卻勝過萬千蜜語。
敖亦心頓時笑逐顏開,心中那點疑慮和悵然被巨大的歡喜沖散。只要他愿意留下,便已足夠。
她忍不住拉起洛羽的手,嫣然一笑:“那說好了,你可要一直留在這里幫我!
”洛羽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又看了看她明媚的笑容,似乎有些不解其意,
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弊源耍瑑扇岁P系更為親近。敖亦心不再糾結他的身份,
只享受著他的陪伴。洛羽依舊負責記錄整理人間祈愿,陪伴敖亦心外出解決紛爭。時光荏苒,
歲月靜好,轉眼便是三千年光陰流逝。三千年的相伴,足以讓許多習慣根深蒂固,
比如堯山龍女廟的香火始終旺盛,比如敖亦心對洛羽的愛意已深入骨髓,
比如……洛羽似乎終于在這日復一日的相處中,生出了一些不同的情感,
雖然他自己可能都未曾明了。3.這一日,洛羽處理完最后一卷愿書,
走到在桃樹下躲懶的敖亦心面前。桃花簌簌而下,似打擾了樹下神女的美夢,
落羽不自覺撫上敖亦心輕蹙的眉頭,對上了她茫然睜開的眼睛。二人四目相對,
時間好似停滯了一般,良久,落羽輕聲開口:“公主,”他聲音清潤如常,“我木石為心,
天性使然,或許無法給予公主尋常夫妻那般恩愛情深。但,”他頓了頓,
似乎在極其認真地組織語言,“我現(xiàn)需了解婚姻為何,與你成婚,是我心之所求。
若公主愿意,公主所欲,凡我所有,皆可盡數(shù)滿足,絕無虛言。公主可愿……”“我愿意!
”不等洛羽將那略顯笨拙甚至古怪的求婚詞說完,敖亦心已是滿心歡喜,眼眶微熱,
迫不及待地應承下來。她等了太久,深知洛羽能說出這番話已是極致,哪里還會計較其他。
“我愿意,洛羽!我愿意嫁給你!”創(chuàng)世神與龍族公主的大婚,驚動了六界。除了魔族,
各路仙神紛紛遣使或親自前來道賀。
暮雪攜手而至;被敖亦心早年撿回、現(xiàn)已成為龍女廟主事、修為精進不少的穆青云忙前忙后,
只是看向一對新人時,眼神復雜難辨;敖亦心的親叔叔、東海龍王敖廣率領其他三海龍王,
帶著浩蕩的儀仗與賀禮而來;就連天界帝尊也遣了瑤池王母作為代表,下界恭賀,送上厚禮。
婚禮場面極盡宏大輝煌,祥瑞之氣彌漫天地,鸞鳳和鳴,仙樂悠揚。敖亦心鳳冠霞帔,
美得不可方物;洛羽一身玄衣,紅綢束發(fā),更是容顏絕世,清冷中添了昳麗,成為一時佳話。
婚后,兩人的相處模式與往日并無太大不同,依舊一同在書房處理公務,一同巡視人間,
一同在月下對酌。洛羽嚴格履行著他的承諾,對敖亦心幾乎有求必應,溫和體貼,
但卻總似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缺乏夫妻間應有的那份親密與熱絡,就連夜晚就寢,
亦是各安一榻,涇渭分明。一日,敖亦心的好友聞暮雪來訪。
閑聊間提起極其懷念其婚禮上龍族特制的釀云蜜,
敖亦心笑著命侍女琦玉去取來珍藏的那一小壇。聞暮雪得了佳釀,開懷暢飲,
直贊不愧是龍宮秘釀,不知不覺便喝得酩酊大醉。醉意朦朧間,她摟著敖亦心的肩膀,
貼在她耳邊癡癡笑著,吐著酒氣問:“心心,
我的好公主……你和洛羽……那個……神仙眷侶,是不是……嗯?有沒有親親抱抱睡覺覺???
”敖亦心頓時面紅過耳,赧然搖頭,
低聲道:“未曾……我們……只是同住一殿……”暮雪聞言,瞪大了一雙醉眼,
用力拍著桌子,怒其不爭地戳著她的額頭:“暴殄天物!真是暴殄天物??!
守著那么個絕世美人,你居然……就只是看著?唉!真是氣死我了!”說罷,
她醉醺醺地從袖里乾坤中掏出一摞用精美綢緞包裹的書冊,硬塞進敖亦心懷里,“拿去!
好好學!別浪費了姐兒們一番心意!
這可是仙界秘傳……嗝……圖文并茂……”接著便腦袋一歪,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敖亦心安置好聞暮雪,讓侍女碧璽照顧她,然后抱著那摞書,回到寢殿。好奇地翻開一本,
只看了一眼,敖亦心頓時面紅心跳,如同揣了個兔子,慌忙合上!
原來里面盡是描繪男女情愛、夫妻之事的精細圖畫與露骨故事。她心如鼓擂,
又是羞澀又是莫名的期待,深呼一口氣,她又翻開畫冊,細細研究起來,
完全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洛羽回來的時候,
敖亦心已經(jīng)腦補了一百零八種撩撥他的手段,
可還來不及用就聽洛羽清冽的聲音傳來:“天帝陛下將天后娘娘接走了。”洛羽坐到榻上,
摸了摸面色通紅的敖亦心,“你也喝酒了?”敖亦心握住他的手,貼上側臉,
嗲聲道:“沒有?!甭逵鸨鶝龅捏w溫讓敖亦心燥熱的身體冷靜了一些。
“天后娘娘已經(jīng)有孕了,孕婦不宜飲酒?!薄笆裁矗?!”敖亦心驚的坐起身,
“那臭丫頭沒告訴我!不行,我得去看看她。”不容分說,敖亦心拉著洛羽就去了天外天。
幸好,聞暮雪一切安好。敖亦心一邊心虛一邊占理,
聯(lián)合聞暮雪將隱瞞暮雪懷孕的天尊姜翀一頓數(shù)落。姜翀雖少年心性,此刻卻虛心受教。
當聞暮雪告訴敖亦心她懷的是龍鳳雙胎,若敖亦心有了孩子,不管男孩女孩兩人都可以結親,
敖亦心心動了。自那日后,敖亦心仿佛被點燃了某種熱情。她開始試著主動靠近洛羽。
起初是故作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洛羽身體微微一僵,但并未推開。接著是趁他不備,
快速在他臉頰上親一下,然后跳開。洛羽則會摸著臉頰,露出罕見的怔愣表情,
眼中滿是不解?!肮鳎@是為何?”他認真求教。敖亦心臉紅紅地,
強自鎮(zhèn)定:“這……這是夫妻之間表示親近的禮儀!”洛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然后,下一次敖亦心靠近時,他會微微側過臉,似乎是在等待“禮儀”。
他的順從和配合縱容了敖亦心的膽子。她越來越大膽,攻勢也愈發(fā)直白熱烈,
甚至會窩在他懷里看書,或者晚上抱著枕頭跑去他的榻上,借口“怕冷”非要擠在一起睡。
洛羽雖仍不解風情,但本著“滿足公主所欲”的承諾,總是依著她。奇妙的是,
在這日復一日的親密接觸中,洛羽那顆如木石般沉寂的心,竟真的慢慢生出了血肉,
擁有了情感。他開始會下意識地回抱敖亦心,會在她靠近時感到一種陌生的心安,
甚至會在她看不見時,目光溫柔地追隨她的身影。終于,在婚后的第四百個年頭,
在一個月色旖旎、花香馥郁的夜晚,兩人真正地圓房了。那夜,月輪如金盤高懸于天幕,
將公主府的琉璃瓦鍍上一層朦朧的光暈。敖亦心只著一襲素紗長裙,黑發(fā)垂落如瀑,
指尖纏繞著一縷洛羽的發(fā)絲。她望著榻邊靜立的少年,喉間微澀,耳尖泛紅,
卻終是鼓起勇氣,伸手輕撫他的側臉。洛羽身軀一震,睫羽顫動如蝶。他向來懵懂于情事,
卻在此刻清晰感知到胸腔中翻涌的暖流,敖亦心指尖的溫度透過皮膚滲入神魂,
他忽覺周身靈力涌動,屋內(nèi)竟隱隱綻開凌霄花的虛影。凌霄花瓣如火焰般舒展,
纏繞住她的裙擺,花香與龍涎的氣息交織,在屋內(nèi)凝成一片迷離的霧?!班??
你原身竟是凌霄花……”敖亦心喃喃,眸中映出花影,指尖撫過他肩頭的衣襟,
洛羽喉結滾動,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掌心觸到她腰間的溫軟,呼吸都快停滯了。
敖亦心終是抬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唇瓣輕觸他耳際:“三千四百年了,請你……攀住我。
”語落,凌霄花藤兀自瘋長,花瓣紛落如雨,將二人籠罩其間。洛羽心神劇顫,
他俯身吻住她唇瓣,觸感萬般溫潤,卻又似有火其中燃燒。交頸之際,
洛羽身后凌霄花虛影驟然綻放到極致,花瓣灼灼如霞,龍尾虛影與花枝纏繞,
似在演繹一場跨越生死的契約。金月西斜,花影漸散,榻上只余相擁的二人。
敖亦心枕在洛羽肩頭,指尖撫過他的眉眼,洛羽輕吻她額間,敖亦心害羞的鉆到洛羽懷中。
洛羽真的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大壞蛋!4.靈肉結合后,兩人的感情急劇升溫,
敖亦心毫無保留地深愛著洛羽,而洛羽那顆新生的、跳動著的心,
也第一次清晰地、完整地裝滿了敖亦心的身影。他們形影不離,恩愛非常,
宛如一對真正的神仙眷侶,
龍女廟中時常能聽到敖亦心歡快的笑聲和洛羽雖然依舊清淡但已蘊含溫柔的回應。然而,
好景不長。在追擊一只能蠱惑人心、制造幻象的蜃妖時,
敖亦心和洛羽意外被卷入上古神器“卻塵鏡”中。鏡幻之境,逼真無比。
敖亦心被魔化的巨藤纏繞懸于深淵之上,下方則是即將被洪水吞噬的村莊!幾乎是本能地,
未經(jīng)任何思考,洛羽的力量毫不猶豫地傾瀉而出,斬斷巨藤,將敖亦心緊緊護在懷中,
至于下方的村莊……他甚至未曾瞥上一眼。萬幸那僅是幻境,村莊與村民在鏡碎后安然無恙。
但脫困之后,洛羽抱著敖亦心的手微微顫抖,他的心重重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