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診斷活不過三個月。于是把卷走我救命錢去買婚房的弟弟送進(jìn)大牢。
設(shè)計讓痛罵我賠錢貨的父母背上千萬高利貸。再把扭頭爬上我弟弟床的前女友搞到身敗名裂。
可就在他們?nèi)铱拗笪腋咛зF手時,醫(yī)生一個電話打來:“抱歉,您的報告拿錯了。
”1我媽的哭聲,是小區(qū)清晨免費(fèi)的噪音污染。她一屁股坐在我公寓門口,拍著大腿,
嗓子像是破了的風(fēng)箱?!敖喊?!你開門??!我是你媽?。 薄澳愕艿芤呀?jīng)進(jìn)去了,
你不能這么狠心,看著我們?nèi)ニ腊?!”我靠在門后,慢條斯理地喝著一杯溫水。
熱水壺的指示燈暗了下去,水溫剛好。門外,
我爸那壓抑著怒火的聲音響起:“跟他廢什么話!他就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我們白養(yǎng)他這么多年!”接著是林晚,我那“深情”的前女友,柔弱地勸著?!笆迨灏⒁?,
你們別這樣,江澈他生著病,你們別氣他了?!彼曇衾锏男覟?zāi)樂禍,
隔著一扇門都快溢出來了。她以為我聽不出她的小算盤。勸架是假,火上澆油是真。
她想讓我這個“將死之人”在最后的時間里,被我父母的無賴和謾罵折磨,不得安生。畢竟,
是我親手把她和江風(fēng)的“愛情結(jié)晶”——那套用我救命錢買的婚房,變成了法拍房。也是我,
把她和親弟弟搞在一起的丑事,捅得人盡皆知。他們恨我,恨不得啖我血,食我肉。而我,
只想安安靜靜地度過最后這幾十天??上?,他們不讓。門鎖傳來被鑰匙捅動的聲音。
是我之前忘收回的備用鑰匙。我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擰上了反鎖?!斑菄}”一聲,
門外的響動停了。死一樣的寂靜。幾秒后,我媽更尖銳的哭嚎聲爆發(fā)了?!霸炷醢?!
他不認(rèn)我們了啊!他要把我們逼死?。 蔽野珠_始瘋狂砸門。“江澈,你個畜生!開門!
你有本事做,沒本事開門嗎!”“你以為你躲在里面就沒事了?我告訴你,
今天你不把錢拿出來,我們一家三口就死在你門口!”我拉開窗簾一角。
樓下已經(jīng)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鄰居,對著我的窗戶指指點(diǎn)點(diǎn)。很好。這正是我想要的。
我拿起手機(jī),撥通了物業(yè)的電話?!拔梗0彩覇??A棟1801,有人在門口尋釁滋事,
嚴(yán)重影響我的正常生活,麻煩你們處理一下?!狈畔码娫挘医o自己泡了杯茶。
門外的鬧劇還在繼續(xù),甚至愈演愈烈。我爸開始用身體撞門,發(fā)出沉悶的巨響。很快,
保安帶著幾個人上來了。我聽到保安隊長客氣又疏離的聲音:“先生太太,
你們這樣已經(jīng)騷擾到業(yè)主了,請你們立刻離開。”我媽立刻找到了新的宣泄對象。
“我們騷擾誰了?我找我兒子!他病得快死了,我們當(dāng)父母的來看看他,犯法嗎?”“就是,
他霸占著我們的房子,還把我們趕出來,天理何在??!”我爸跟著幫腔。房子是我的名字,
用的是我自己的積蓄,和他們沒有一分錢關(guān)系。保安顯然也清楚這些,
語氣冷了下來:“房產(chǎn)證上是誰的名字,我們就認(rèn)誰是業(yè)主。幾位,請不要讓我們?yōu)殡y。
”“你們算什么東西!敢管我們家的事!”我爸的咆哮,讓整個樓道都為之一振。
我輕笑一聲,打開手機(jī)錄音,然后拉開了門。2門開的一瞬間,外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爸高高揚(yáng)起的手僵在半空。我媽臉上的淚痕還沒干,嘴巴張成了“O”型。
林晚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躲閃。保安隊長看到我,松了口氣:“江先生。
”我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平靜地掃過門口這三張我曾經(jīng)無比熟悉,如今卻只剩厭惡的臉?!棒[夠了?
”我爸的臉色由白轉(zhuǎn)紅,再由紅轉(zhuǎn)紫,像是開了染坊?!澳恪氵@個不孝子!
”他憋了半天,罵出這么一句。“我病的時候,你們在哪?”“江風(fēng)卷走我救命錢的時候,
你們又在哪?”“哦,我想起來了,”我看著我媽,“你說,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這錢不如給弟弟娶媳婦,肥水不流外人田?!蔽覌尩哪?biāo)查g慘白。我又看向我爸:“你說,
我不該跟江風(fēng)計較,都是一家人,等我死了,什么不都是他的?”我爸的嘴唇哆嗦著,
說不出話。最后,我的目光落在林晚身上?!澳隳??你一邊拿著江風(fēng)給你的錢,
一邊跑來跟我說,你會等我,會照顧我。”“林晚,這出雙面間諜的戲,演得累嗎?
”林晚的臉漲得通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敖海?/p>
我沒有……我都是被江風(fēng)逼的!”“逼你?”我笑了,“逼你拿著我的救命錢去試婚紗?
逼你跟他規(guī)劃未來你們孩子要上哪個幼兒園?”我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一個視頻。
那是我花錢請人拍的。視頻里,林晚和江風(fēng)在一家高檔餐廳里,舉著紅酒杯慶祝?!坝H愛的,
那傻子還有三個月,等他一死,他名下那套房也是我們的了?!苯L(fēng)的聲音清晰地傳出來。
林晚嬌笑著靠在他身上:“討厭,人家現(xiàn)在只想跟你好好過日子嘛?!币曨l不長,
但信息量巨大。圍觀的鄰居們發(fā)出一陣壓抑的驚呼,看向我父母和林晚的眼神瞬間變了。
保安隊長看向他們的眼神也充滿了鄙夷?!霸瓉硎沁@樣啊,為了錢連親兒子的命都不要了。
”“嘖嘖,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腳踏兩條船啊?!薄翱蓱z這小伙子了,
攤上這么一家人?!弊h論聲像針一樣,扎在我父母和林晚的身上。我爸的臉黑得能滴出墨來,
他猛地沖上來,想搶我的手機(jī)?!澳愫f!你偽造證據(jù)!”保安眼疾手快地攔住了他。
“先生,請你冷靜!”我收起手機(jī),看著他們因為憤怒和羞恥而扭曲的臉。“證據(jù)?
我還有更多?!薄耙灰椰F(xiàn)在就發(fā)到小區(qū)業(yè)主群,讓大家好好欣賞一下你們的嘴臉?
”我媽“哇”的一聲,癱坐在地上?!敖海悴荒苓@樣?。∥覀兪悄惆謰尠。?/p>
”“你要是把我們逼上絕路,你就是天打雷劈的畜生!”我看著她撒潑的樣子,
心里毫無波瀾?!霸谖已劾?,你們早就不配為人父母了?!薄爸劣谀銈兊慕^路,”我頓了頓,
一字一句道,“是你們自己選的。”“現(xiàn)在,帶著你的好兒媳,滾出我的視線。”3我以為,
這次之后,他們至少能消停幾天。我錯了。我低估了他們的無恥程度。第二天,
網(wǎng)上開始出現(xiàn)一些帖子。標(biāo)題取得一個比一個聳人聽聞?!镀卦V!絕癥兒子霸占家產(chǎn),
將年邁父母趕出家門!》《人性泯滅!親弟弟鋃鐺入獄,他卻坐擁豪宅見死不救!》帖子里,
我被塑造成一個六親不認(rèn)、冷血無情的惡魔。而我的父母,
則是被不孝子逼得走投無路的可憐人。他們還配上了幾張照片。
是我媽坐在我家門口哭嚎的樣子,和我爸被保安攔住時憤怒的表情。照片角度刁鉆,
配上煽動性的文字,極具欺騙性。評論區(qū)里,一片對我口誅筆伐的罵聲。
“這種兒子就該拉去槍斃!連父母都不要!”“太惡心了,祝他早日病死!
”“博主把地址發(fā)出來,我們?nèi)ヌ嫣煨械溃 绷滞硪矝]閑著。
她在自己的社交賬號上發(fā)了一篇長文。字字泣血地講述了她如何被我“欺騙”,
又如何在我病后“不離不棄”,最后卻被我“無情拋棄”的故事。
她把自己描繪成一個被愛情傷透了心的悲情女主角。還隱晦地提到,
我是因為嫉妒她和江風(fēng)的“兄妹情”,才惡意報復(fù)。她文筆不錯,故事編得也很動人。
一時間,她收獲了無數(shù)同情,漲粉好幾萬。他們這是想利用輿論,逼我就范。
甚至想通過網(wǎng)暴,加速我的死亡。手機(jī)震動了一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窘?,
看到了嗎?這就是與我們作對的下場?,F(xiàn)在跪下來求我們,或許我們還能讓你死得體面點(diǎn)。
】是林晚。她可真是一點(diǎn)都不懂得收斂。我看著手機(jī)屏幕上那些惡毒的咒罵,出奇地平靜。
這些對我來說,不痛不癢。真正讓我感到惡心的,是他們這種顛倒黑白的無恥。
我沒有急著回應(yīng)。我在等。等這件事發(fā)酵到頂點(diǎn)。果然,第三天,
有幾個自媒體記者堵在了我小區(qū)的門口。他們扛著長槍短炮,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
我父母和林晚就站在記者中間,接受“采訪”。我媽對著鏡頭哭訴我的“不孝”。
我爸痛斥我的“冷血”。林晚則捂著臉,哽咽著說她對我“有多失望”。他們演的這出戲,
簡直是年度大戲的有力競爭者。我換了身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從地下車庫離開了小區(qū)。
我去了江風(fēng)服刑的監(jiān)獄。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我看到了江風(fēng)。他瘦了,也憔悴了許多,
眼神里沒了往日的囂張,只剩下陰郁和怨毒。他看到我,眼睛瞬間紅了?!敖海?/p>
”他撲到玻璃上,嘶吼著,“你還來干什么!來看我笑話嗎!”我拿起電話聽筒,語氣平淡。
“我來告訴你一件事?!薄澳阈男哪钅畹牧滞恚F(xiàn)在正拿著你爸媽當(dāng)槍使,
在網(wǎng)上哭訴我對她始亂終棄呢?!苯L(fēng)愣住了。“你說什么?”“我說,”我放慢了語速,
“你為了她,偷了我的救命錢,把自己送進(jìn)這里。而她,轉(zhuǎn)頭就把你忘了,
踩著你們?nèi)胰说哪?,給自己立深情人設(shè),當(dāng)網(wǎng)紅賺錢呢?!薄安豢赡埽∧泸_我!
晚晚不是那樣的人!”江風(fēng)的臉因為激動而漲紅?!笆遣皇?,你自己看。
”我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一疊資料,通過獄警遞了過去。那是我找人整理的,
林晚最近在社交媒體上的所有動態(tài),以及那些“爆料”網(wǎng)帖的IP地址。所有IP,
都指向了林晚租住的公寓。江風(fēng)的手顫抖著,一頁一頁地翻看。他的臉色,從漲紅,到鐵青,
再到死灰。最后,他猛地抬起頭,眼睛里布滿了血絲,那眼神,像是要吃人。“這個賤人!
”他一拳砸在玻璃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我知道,我的目的達(dá)到了。離開監(jiān)獄,我心情不錯。
一條咬人的狗,如果知道自己拼死守護(hù)的骨頭,早就被別的狗叼走了,不知道會瘋成什么樣。
4回到家,我接到了高利貸公司負(fù)責(zé)人豹哥的電話。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諂媚和恭敬。
“江先生,您吩咐的事,我們辦妥了。”“您父母欠下的那一千萬,
我們已經(jīng)‘幫’他們做了擔(dān)保,利滾利,現(xiàn)在差不多有一千二百萬了。
”“他們最近鬧得挺歡啊,要不要我們出面,讓他們清凈清凈?”我靠在沙發(fā)上,
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安患薄!薄白屗麄冊俣啾嫩Q幾天。”“鬧得越大越好。
”豹哥嘿嘿笑了兩聲:“明白,江先生,我們懂。”掛了電話,我點(diǎn)開了那些辱罵我的帖子。
輿論已經(jīng)徹底一邊倒。甚至有人扒出了我的家庭住址和手機(jī)號碼。
我的手機(jī)從下午開始就響個不停,全是陌生號碼打來的騷擾電話。還有數(shù)不清的咒罵短信。
【你怎么不去死啊!】【垃圾!敗類!不得好死!】【我們就在你小區(qū)門口,有種出來!
】我關(guān)掉了手機(jī)。世界清凈了。但門口卻越來越吵。我從貓眼里看出去,
樓道里竟然聚集了七八個人。他們舉著橫幅,上面用紅漆寫著“不孝子江澈,滾出小區(qū)”。
帶頭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正拿著手機(jī)直播。“家人們,
我們已經(jīng)到了這個冷血動物的家門口了!今天我們就要替天行道!
”他身后的幾個人也跟著起哄?!皩?!讓他滾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
”“給叔叔阿姨下跪道歉!”我父母和林晚站在人群后面,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我爸甚至還對著直播鏡頭,擠出了幾滴眼淚?!爸x謝大家,謝謝大家為我們做主?。?/p>
”一場正義討伐的狂歡。而我,就是那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罪人。突然,我媽沖到門前,
用盡全身力氣開始撞門。她一邊撞,一邊撕心裂肺地哭喊?!敖?!你開門!
你要逼死媽媽嗎?”“你要是不開門,我現(xiàn)在就從這里跳下去!”她指向樓道的窗戶,
那里沒有安裝防護(hù)欄。十八樓。直播鏡頭立刻對準(zhǔn)了她,眼鏡男的聲音激動得都變了調(diào)。
“老鐵們看到了嗎!老人要被逼得跳樓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直播間里,
禮物和彈幕瞬間刷屏。所有人都等著看這場鬧劇的高潮。等著看我這個“不孝子”的下場。
我深吸一口氣,胸口傳來一陣熟悉的悶痛。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但就算要死,
我也要拉著這群惡鬼,一起下地獄。我沒有開門。而是撥通了另一個電話。“喂,
是消防隊嗎?有人要在A棟18樓跳樓?!薄皩?,情緒非常激動,你們快來?!狈畔码娫挘?/p>
我靜靜地等待著。門外的哭喊和咒罵還在繼續(xù)。人群的鼓噪聲越來越大。他們以為,
他們贏定了。5消防和警察來得很快。尖銳的警笛聲由遠(yuǎn)及近,劃破了小區(qū)的寧靜。
樓道里的人群出現(xiàn)了一陣騷動。直播的眼鏡男更興奮了,
把鏡頭對準(zhǔn)了沖上來的警察和消防員?!凹胰藗?!看到?jīng)]有!警察都來了!事情鬧大了!
”我媽看到警察,非但沒有收斂,反而鬧得更兇了。她整個人撲在窗戶邊,
半個身子探了出去,做出要往下跳的姿勢。“別過來!你們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我不想活了!被親生兒子逼得活不下去了!”警察立刻拉起了警戒線,開始疏散人群。
“女士!你冷靜點(diǎn)!有什么話好好說!”“千萬不要做傻事!
”我爸和林晚在一旁“焦急”地勸著,實際上卻在不斷地用言語刺激她。“他媽,
你別想不開?。∧切笊恢档冒?!”“阿姨,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跟江澈交代?。?/p>
”真是影帝影后級別的演技。我冷眼看著貓眼里上演的一切。
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談判專家走了上去,試圖穩(wěn)定我媽的情緒?!按蠼?,你先從窗臺上下來,
我們有什么事慢慢談,好不好?”“我不!”我媽的情緒看起來激動到了極點(diǎn),
“除非那個畜生出來,跪下給我認(rèn)錯!把錢還給我們!”談判專家面露難色,
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就在這時,我拉開了門。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
直播的鏡頭也猛地轉(zhuǎn)了過來。我沒有理會那些或驚愕,或憤怒,或鄙夷的目光。
我只是平靜地看著窗邊那個撒潑的女人?!跋胩吞!蔽业穆曇舨淮?,但在嘈雜的樓道里,
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耳朵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媽。她臉上的悲憤表情僵住了,
似乎沒料到我會是這個反應(yīng)。直播間的彈幕停滯了一秒,然后瘋狂地涌動起來。【臥槽!
這人是魔鬼嗎?】【他竟然讓他媽去死?】【錄下來!這段必須錄下來!太不是人了!
】眼鏡男的手都在抖,鏡頭因為激動而晃動著。談判專家急了:“先生!
請你不要刺激她的情緒!”我沒有理他,繼續(xù)往前走了兩步,直視著我媽的眼睛。
“你不是要跳嗎?跳啊?!薄笆藰?,跳下去,一了百了。正好可以拿我的房子當(dāng)靈堂,
多方便?!薄澳恪蔽覌尩淖齑筋澏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霸趺矗坎桓伊??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你以為你用死來威脅我,
我就會妥協(xié)?”“我告訴你,從你們卷走我救命錢的那一刻起,你們在我心里,就已經(jīng)死了。
”“一個死人,用什么來威脅我?”我的話,像一把把冰冷的刀子,扎進(jìn)在場每個人的心里。
那些剛剛還在叫囂著要“替天行道”的“正義使者”,此刻都沉默了,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我。
警察和消防員也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這詭異的場面。我媽徹底傻眼了。
她扒在窗臺上,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場她自導(dǎo)自演的鬧劇,
被我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推到了一個下不來臺的境地。6我爸反應(yīng)過來,
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江澈!你瘋了!她是你媽!”“我媽?”我冷笑一聲,
“我媽在我十六歲那年發(fā)高燒,她卻拿著錢去給江風(fēng)買最新款的游戲機(jī)。
”“我媽在我大學(xué)畢業(yè)找到第一份工作,興高采烈地把工資交給她時,
她轉(zhuǎn)手就給了江風(fēng)去買名牌球鞋?!薄拔覌屧谖也槌鼋^癥,需要錢做手術(shù)時,
她說我反正也活不長了,讓我別浪費(fèi)錢?!薄澳阏f的是這個媽嗎?”我每說一句,
我爸的臉色就白一分。周圍鄰居的議論聲再次響起,這次,風(fēng)向徹底變了。
“原來這家人這么過分啊……”“怪不得小伙子這么狠心,這是被傷透了啊。”“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