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廝圍在一旁，面色惶恐，竊竊私語。

“又是井里……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二個了……”“肯定是水鬼索命！

春杏昨晚還說聽到井里有哭聲……”趙衍負手而立，面無表情。管家李忠在一旁躬身陪著，

面色悲戚：“王爺，春杏這丫頭定是失足落井，或是……想不開了罷？已派人去打撈了。

”尸體很快被撈了上來，濕淋淋地躺在草席上，是個年輕丫鬟，面色腫脹發(fā)白，

雙手緊緊攥著幾縷水草?！巴鯛?，您看這……”李忠嘆氣，“真是不祥，沖撞了貴人，

不如早點入土為安……”“驗。”趙衍看都沒看尸體一眼，只對姜辭吐出一個字。

目光瞬間聚焦在姜辭身上。好奇、鄙夷、恐懼……各種視線交織?！芭域炇空媸腔逇?！

”“王爺怎么讓個女人來干這種臟事……”姜辭充耳不聞。她蹲下身，目光專注，

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這具尸體。她先檢查了死者緊握的雙手?！奥渌耍@慌失措，

會胡亂抓握?！彼呎f邊小心翼翼地掰開死者僵硬的手指，取出那幾縷“水草”。

她將“水草”放在鼻尖輕嗅，又用手指捻開，在陽光下細看。“這不是水草?！彼曇羟逦?，

“這是蘇杭上等的云錦絲線。一個三等丫鬟，月錢不過五百文，用得起一寸千金的云錦？

”人群一陣騷動。李忠臉色微變，忙道：“許是……許是在哪里撿到的？”姜辭不理他，

繼續(xù)檢查。她輕輕撥開死者后頸濕漉漉的頭發(fā)。

一道不明顯的、紫紅色的瘀痕隱藏在發(fā)根之下。“這是什么？”她指向那瘀痕。眾人屏息。

“或許是……撈尸時磕碰的？”李忠的聲音有些發(fā)干。“不對?！苯o搖頭，

她取過一旁準(zhǔn)備的清水和干凈布巾，浸濕后覆蓋在死者口鼻之上?！澳缢稣?，

因窒息痛苦，會劇烈掙扎，口鼻周圍會有蕈狀泡沫，指甲縫會留有泥沙或掙扎時刮擦的異物。

”她揭開布巾，死者口鼻周圍只有清水，并無泡沫。她又抬起死者的手，

展示給大家看：“指甲干凈，只有掌中緊握的云錦絲線?！薄斑@能說明什么？”趙衍開口，

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