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扣我工資？徐老板，我保證噎不死你！1手機「叮咚」一響。發(fā)年終獎了。
我叼著半拉包子，手指頭在屏幕上劃拉。
短信通知：「您尾號9527的賬戶于1月17日完成工資代發(fā)交易，
人民幣+150,000.00，余額...」「噗——！」
嘴里的包子渣噴了對面同事小王一臉。他「嗷」一嗓子跳起來?！钙H！杰哥你...」
后面他說啥我一個字也沒聽見。耳朵里嗡嗡的，全是血往上沖的動靜。十五萬？！
老子負責的那個超級大單子，銷售額一千五百萬！提成點白紙黑字寫在合同補充協(xié)議里，
項目獎金加上年度績效，扣完稅到手少說五十萬起步！為了這個單，老子前后三個月累成狗，
加班到后半夜，陪客戶應酬到凌晨，把咖啡當水喝?，F(xiàn)在，就十五萬？剩下那三十五萬呢？
讓狗吃了？狗不吃錢，是徐胖子那個王八蛋給吞了！心口像被巨石狠狠撞了一下，
疼得我眼前發(fā)黑。疼錢，更疼我爹。老頭在老家醫(yī)院躺了小半個月，
心臟手術費就指著這筆獎金。昨晚上老婆還催問我：「錢沒問題吧？
爸那邊可等不起了...」徐胖子，你這是要從我爹心口上剜肉??！「我日！」
兩個字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血腥味兒。小王擦著臉，嚇得不敢吱聲。
辦公室里其他人也跟被掐了脖子似的。都知道徐胖子那德性，但是敢扣得這么黑的，
我是頭一個撞上的冤大頭?！附芨?，冷靜點...」小王聲音跟蚊子哼似的。冷靜？
冷靜踏馬了個比！2我霍地站了起來，大踏步?jīng)_了出去，
目標是走廊盡頭那扇鑲了圈黃銅門把手的「總裁辦公室」。「鄭經(jīng)理，
徐總在忙...鄭經(jīng)理！」小秘書小臉變色，想攔我。我連眼神都欠奉，
肩膀一晃把她撞到一邊，擰開門把手。實木門「哐當」一聲撞在墻上，
震得墻上那幅「厚德載物」畫框都在晃。「徐宏志！」我連客套話也懶得裝了，直呼其名。
徐胖子正舒舒服服地堆在那張真皮大老板椅里，套著綠襪的腳翹在紅木辦公桌上，
手里夾著根搟面杖粗的雪茄。煙味、臭腳味混合香水味，嗆得我腦仁疼。
那張保養(yǎng)得全是油膩的肥臉，皮笑肉不笑。「誒，阿杰，咋火氣這么大！我正要找你吶?！?/p>
媽的，又來了！不管什么時候，都是“正要找你吶”。我忍著怒氣，
把手機屏幕直接杵到他豬鼻子底下，「五十萬變十五萬，剩下的三十五萬，
徐老板你藏褲襠里了？」徐胖子臉上的假笑僵了一下，
很快又堆滿了那種令人作嘔的“無辜求體諒”表情。「坐，坐。哎呀，阿杰啊，你看你，
來公司一年多，也是老人了，怎么還是沉不住氣?！剐炫肿影殉裟_塞回鞋子，
和顏悅色地玩他那套“局面盡在掌控”的把戲。我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
面無表情看他“耍猴戲”。他嘴角上揚，顯示著十足的友善；他身子前傾六十度，
表示高度關注；他雙手合十放在桌面，傳遞滿滿的誠懇，可惜，
指間的雪茄扣分；他眼神......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套動作，
徐胖子花了三萬八千元！跟一個狗屁微表情管理大師學來的。實際上，
是短視頻里爛大街的玩意兒。搭配上他那肥豬相，那效果簡直了。
3實在受不了那股惡心勁兒，我伸手止住他的表演：「你直接說?！剐炫肿佑行┻z憾，
「你知道的，今年這個大環(huán)境，難吶。公司上上下下勒緊褲腰帶，支持你那個項目，
大伙兒都有不少意見啊。后期維護成本，超了太多預算，明后年還得維護，這個，算下來，
公司沒賺什么錢吶?！顾蜒┣鸦覐椀綗熁腋桌?，「這獎金嘛，全公司都一樣，適當縮縮水，
也是為公司大局考慮，大家要共克時艱嘛?！埂腹部四懵楸?！」剛被惡心了一把，
現(xiàn)在肺都要氣炸了，「預算？后期維護成本？合同補充協(xié)議第三條寫得清清楚楚，
獎金是按銷售額比例提，跟預算有什么關系！」唾沫星子噴他一臉，跟我玩和善可親！
徐胖子那張?zhí)搨文樈K于掛不住了。他一拍桌子，臉上橫肉直抖，眼冒兇光?！膏嵔?！
給你臉了是吧？老子說的話就是合同，我說預算超了就是超了，我說獎金縮水就是縮水了！
公司的事，輪不到你一個銷售指手畫腳！」他手指頭幾乎戳到我鼻子上，
唾沫橫飛：「能干就干，不能干滾蛋！跟我耍橫？信不信你一分錢補償都別想拿到？」
滿腔怒火“蹭”地一下直沖天靈蓋！我爹在病床上等著錢手術的臉，在我腦子里瘋狂閃回。
我反而冷靜下來了，看著他那雙小綠豆眼，「老子的錢，不是那么好吞的！」門「砰」
地一聲關上，是我砸上的。隔絕了徐胖子在里面的咆哮聲。走廊里一片死寂。
無數(shù)雙眼睛隔著玻璃在看我。都是可憐的慫貨！被扣了工資只會私下里作義憤填膺狀，
在徐胖子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憋屈？憤怒？越憤怒，越冷靜。老子不干無腦狂吠的事！
敢黑老子的救命錢？怕你噎不死！4我沒回辦公室，鉆進了樓道消防通道，點了根煙。
一股子煙味汗味餿味雜交的怪味，挺好，比徐胖子辦公室里那股惡心要舒坦得多。
我使勁兒搓了把臉。硬干是不行的，容易賠了獎金又折了自己。我得換個路子弄他，
讓他把吞下去的連本帶利給老子吐出來。證據(jù)！最重要的是證據(jù)！王八蛋算盤打得賊響，
以為就他會算計。囂張慣犯，老子不信他屁股能擦得干凈！回到座位，
懶得理會一屋子閃躲的眼神。扒拉出抽屜里的合同原件，翻到我那份項目補充協(xié)議那頁。
：「銷售額基礎目標五百萬...達成超過基礎目標部分獎金...比例...5%...」
下面蓋著公章，有徐胖子那狗爬似的簽名。好！白紙黑字，鐵證！把這寶貝玩意兒拍了照片，
拍得清清楚楚。工資條，近半年的工資條都在。打印，銀行流水也得打。
把正常時候的工資到賬短信跟今天這個“150000”拼到一塊兒截圖。徐胖子那傻缺，
不知道剛才老子留了后手。掏出手機檢查錄音。果然，剛才大鬧總裁辦公室，
從他假模假式說「共克時艱」開始，到他發(fā)癲吼著「一分錢補償都別想拿到」，一句不落，
全錄了下來。手機錄音功能，平常沒啥用，關鍵時刻是真頂事！這孫子，自己送把柄上門。
5還不夠。徐胖子坑遍公司，恨他的不止我一個。一腔孤勇不叫戰(zhàn)術，組團打怪才是王道。
我掃了一圈，瞄到角落里的瘦猴兒。呂浩，看似老實巴交，實則蔫壞，
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主兒。昨天跟我抽煙時抱怨過一嘴，說上個月加班費莫名其妙少了大幾百。
我晃悠過去，遞了根煙給他，壓低聲音：「耗子，上月加班費，補了沒？」
呂浩語帶憤懣：「艸，少了七百叁?！埂高@孫子！」我故意提高聲調，
讓辦公室里的人都聽見，「徐胖子真踏馬摳屁眼吮指頭啊。」呂浩沒說話，眼神里全是怨恨。
我小聲說道：「這口氣咽得下去？」呂浩眼睛亮了一下，「杰哥，咋說？」
「想不想站著把錢掙了？信不信我？」他猶豫了下，「杰哥，有把握嗎？徐胖子精得鬼似的。
」「你信我就行！」我看著他，語氣里透著狠決，「工資條，短信，少了多少，整清楚了。
還有，把你昨天跟我說的話，微信發(fā)給我，當證據(jù)，敢嗎？」呂浩一跺腳，
一副豁出去的架勢，「干了！」正義聯(lián)盟，成了！我沒跟他多說，殺手锏在我手機里呢。
上個月同事聚餐，財務經(jīng)理李會喝嗨了，酒和茶都分不清，
一通吐槽都錄在我手機里：「做做做，做踏他個馬！
真以為人家稅務局傻子啊...老子說了多少回了！假賬做得太糙，早晚要出事，
就靠我一個人做那些賬，怎么能理得清？...說我是狗屎，行啊，你牛逼你自己搞！
...」早就聽說公司有兩套賬，李會在一處隱秘的地方單獨做一套。
這他娘的是顆大炸彈?。∥遗牧伺膮魏萍绨?，讓他放寬心。溜達回座位，
我盤算著接下來的步驟。勞動法，老子門清！跑銷售這些年，最恨老板坑人，
我把關鍵條款記得滾瓜爛熟。欠薪賠錢，理所應當。仲裁，干他丫的！假賬，偷稅，
這都是刑事的雷！一個套，套著雷，雷后頭還埋著炸藥桶！徐宏志，徐胖子，
吞了我的給我吐出來！6先禮后兵！老子給你送份大禮，先！下樓，拐進街角那家打印店。
「打印律師函。」我吐出幾個字兒。小妹眼皮抬了抬，有點意外。這小破店，
平時也就印點傳單簡歷啥的?！刚罩@個打。」我把手機里早就存好的模板調出來，
又掏出幾張紙。
勞動合同關鍵頁的復印件、工資條、銀行流水截圖、還有我自己手寫的“情況說明”，
把徐胖子怎么克扣獎金、怎么威脅我的事，用最強硬的詞兒寫了一遍。
動法》第五十條、第九十一條及《勞動合同法》第三十八條、第八十五條等相關規(guī)定...」
小妹咔噠咔噠敲著鍵盤，印出來幾張紙。黑白分明，看著就提氣！我又讓她再單獨打一張，
用最大號的加粗字體打上：「請貴公司于收到本函之日起三日內，
幣伍拾叁萬柒仟元整（￥533,500.00）全額支付至其指定賬戶（賬戶信息附后）。
逾期未付，
于向勞動行政部門投訴舉報、提起勞動仲裁、訴訟等一切必要法律措施追究貴公司法律責任，
由此產(chǎn)生的一切不利后果由貴公司自行承擔！」那串數(shù)字，我特意看了兩遍。
五十三萬三千五百！本金加賠償，一分也不能少！裝訂好，我從兜里掏出私章，紅彤彤的，
使勁往落款「鄭杰」名字上一摁。啪！一個鮮紅的戳子，賞心悅目。老子懂法，
偽造律師函但沒有公章或律師章，不算違法。私章，刻著玩的私人名字章，沒事兒！
小妹看懵了，囁嚅道：「這...也行？」「行不行的，嚇死那孫子就行?！刮宜ο洛X，
拿著還熱乎的「律師函」就走。7回到公司，直奔總裁辦公室?！高@個，」
我把那幾張紙拍在小秘書光溜溜的桌面上，冷著臉說：「給徐總送進去?！?/p>
小秘書拿起來掃了一眼，臉唰地白了?！杆停 刮叶⒅?，眼神像要噬人。沒辦法，
做戲就得做全套?？粗∶貢瞄T進去，緊接著傳來徐胖子的不耐煩：「什么狗屁文件，
拿出去！」「徐總，是...律師函?！剐∶貢伎炜蘖?。沉默了兩秒，
爆發(fā)一聲掀翻屋頂?shù)呐叵骸嘎蓭熀?？艸踏馬的鄭杰！反了天了...」我早已踱步走廊上，
步履輕松，嘴角上揚。老子看你個死肥豬怎么跳腳！沒到十分鐘，公司廣播喇叭刺啦一聲響，
徐胖子那破鑼嗓子響徹整個樓層：「全體人員，到會議室集合！立刻！馬上！」來了，
好戲開場。我慢悠悠從座位站起來，整了整襯衫領子，晃悠著往大會議室走去。
呂浩擠到我旁邊，張嘴想要說什么。我微微點頭，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8人差不多齊了，
擠得跟沙丁魚罐頭似的。徐胖子站在最前面，一張肥臉漲成豬肝色，手里捏著那份「律師函」
，氣得肥肉都在抖?！付继ゑR看看！」他揮舞著那幾張紙，「鄭杰，我們銷售部的大經(jīng)理！
狼心狗肺！公司培養(yǎng)他，給他平臺，給他機會！這個吃里扒外的，發(fā)律師函告公司！」
他瞪著我，眼珠子血紅，「你踏馬有種，有種啊！告公司？行啊，老子告訴你，你踏馬完了！
老子不光讓你一分錢拿不到，老子還要讓你在花城這一行徹底消失！
讓你像條野狗一樣滾出花城！」會議室里凝固了一般，只有徐胖子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所有人都低著頭，大氣不敢出。我站著沒動，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心里冷笑：接著吠！
給爺再來點猛料。徐胖子看我像個木頭樁子似的杵著，一點反應沒有，
嗓門拔得更高：「還踏馬五十三萬，你值那個價嗎！褲襠里那二兩肉鑲金邊了？老子告訴你，
門兒都沒有！」他面目猙獰，瘋狂地拉踩：「公司也不容易，大家同心協(xié)力，獎金都縮水了，
就你鄭杰從褲襠里蹦出來了？公司對害群之馬絕不容忍。鄭杰，你被開除了，立馬滾蛋！
工牌、電腦，都給老子交出來！保安，把他給我趕出去！」
兩個徐胖子的親戚保安早就等在門口了，跟兩條惡犬似的撲過來，一把扯掉我脖子上的工牌，
連拖帶拽地把我往門外推。脖子勒了一下，火辣辣的。我看著徐胖子那張扭曲的肥臉，
咧嘴給他一個譏嘲的笑容。等著吧。好戲才開場。9甩開保安的手，在他們的虎視眈眈下，
回到座位收拾東西。電腦和文件碰都沒碰，重要資料我早就轉移了。站在走廊上，
隱約聽見會議室里的訓話聲。珍惜吧，徐胖子，有你哭爹喊娘的時候。三天期限？
今天就是你的第三天！無視保安狗仗人勢的眼神，我進了電梯下到一樓。
隔壁樓有一個半死不活的休閑區(qū)，幾個破沙發(fā)蒙了層灰。我點了兩杯咖啡，
大馬金刀往沙發(fā)一坐。四十多分鐘后，呂浩坐到我旁邊，拿起咖啡喝了一大口。「怎么樣？」
我不疾不徐地問。呂浩掏出手機，「聲畫合一，一流品質。我發(fā)給你?！箮追昼姾?，
我在手機上看到剛才會議室中的一幕，徐胖子臉上顫抖的肥肉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豎起大拇指，給呂浩一個大大的贊。打開已經(jīng)存好的電話，手指頭穩(wěn)穩(wěn)按了下去。
嘟...嘟...兩聲響，通了。「喂，勞動監(jiān)察大隊嗎？我要實名舉報?！刮衣曇羝椒€(wěn)，
字字清晰，「宏志科技，老板徐宏志，惡意克扣員工巨額工資獎金，無故開除員工。對，
證據(jù)鏈我全有，合同、錄音、錄像、書面催收！還有被克扣的其他員工作證?！?/p>
電話那頭接線的哥們兒聽著挺沉穩(wěn)：「惡意克扣？數(shù)額多少？」
「單我一個項目獎金就黑了三十五萬，還有賠償，加起來五十多萬。其他員工也有?！?/p>
我把實際情況說出來就行了，不用添油加醋，「剛在全體員工集會上無故開除員工，這種事，
是你們管吧？」估計是那「五十多萬」刺激到接線小哥了，
他的呼吸都重了點：「惡意欠薪數(shù)額巨大，還有其他員工的工資也被扣，然后無故開除員工，
對嗎？」「對，剛剛的事。」「公司的地址是？」接線小哥核實。
「天河區(qū)XX新城花間大道762號...」「好，知道了。公司樓下等，別離開。
我們馬上派人過去核實！」電話啪地掛斷，干凈利索。成了！旁邊呂浩眼神有些復雜，
「杰哥，真要搞這么大??？不怕他報復？」「報復？」我斜了呂浩一眼，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耗子，這里是花城，別擔心那些有的沒的，干就完了！光腳不怕穿鞋的，
等會兒看好戲就行了?！?0呂浩先回公司了，暫時不能暴露。我在樓下等著。
不知道過了半小時還是半輩子。來了四個人。打頭的兩人，板寸頭，眼神跟刀子似的。
后面跟著倆穿深色西裝的，夾著公文包，面無表情?！概e報情況屬實？證據(jù)呢？」
其中一個板寸頭臉色深沉。「全在手機里?！?/p>
同照片、銀行流水對比、錄音、徐胖子在會議室里的叫囂和保安拖拽的視頻全部出示了一遍。
板寸頭示意旁邊一個西裝男，拿出個啥專業(yè)設備，把我手機接過去開始導數(shù)據(jù)。速度快得很。
「行了，上去會會你們老板。」板寸頭一揮手，語氣不容置疑。前臺小妹正玩手機呢，
抬頭一瞅一行五人，跟見了鬼似的，可見地哆嗦起來?！竸趧颖Ｕ媳O(jiān)察大隊！徐宏志是哪位？
」前臺小妹沒見過這陣仗，直接把人領到總裁辦公室。整個樓層的人都縮在座位上，
脖子伸得老長。小秘書嚇懵了，不知道該攔還是不該攔。板寸頭也不客氣，
推門進了徐胖子辦公室。「你是徐宏志同志吧？我們是勞動保障監(jiān)察大隊，這是證件。」
徐胖子明顯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站了起來，聲音里那股虛勁兒像是飄在空中：「??？
勞...勞動局？領領領導，請坐請坐?！埂感旌曛就荆∥掖箨牻拥綄嵜e報，
反映你公司存在惡意克扣員工數(shù)額巨大的工資及獎金，且在你明確收到員工書面催告后，
拒不支付，并無故開除員工?！拱宕珙^的聲音鏗鏘有力，震得玻璃嗡嗡響。「污...污蔑！
絕對是污蔑！」徐胖子瞥過我，眼神飄忽，「領導您別聽鄭杰這個雜種胡咧咧，
他他...他不服從管理，心懷怨恨，公報私仇，污蔑公司?。 剐炫肿诱Z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