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柳姨娘院里的三等丫頭，曾經(jīng)因?yàn)橥禆|西被狠狠責(zé)罰過。春桃臉色煞白，

「你……你血口噴人！」王嬤嬤瞇起眼，「給我按住她！」婆子撲上，春桃掙扎尖叫。

「嗤啦！」一聲，春桃的衣襟被撕開。一個沉甸甸的舊荷包掉了出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幾聲。

幾件小巧的金銀首飾和一包用油紙裹著的粉末，滾落在地。死寂?！负猛郏　?/p>

王嬤嬤撿起粉末一嗅，厲聲道，「玉顏坊的香料！還有這些贓物！人贓并獲！」

春桃癱軟在地，面無人色，「不……不是我偷的！是……是有人塞給我的！是陷害！」

「堵上她的嘴！押下去！交給姨娘發(fā)落！」春桃的哭嚎被破布堵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柴房里剩下的丫鬟瑟瑟發(fā)抖，大氣不敢出。王嬤嬤陰冷的目光掃過我和其他人，

「算你們走運(yùn)！再有下次，仔細(xì)你們的皮！」說完，帶著人揚(yáng)長而去。門重新鎖上。

我緩緩松開緊握的拳頭，掌心被指甲掐出四個血印。老劉頭的動作，很利索。

那包香料和“贓物”，正是她讓老劉頭找機(jī)會塞給春桃的——春桃手腳本就不干凈，

又曾因被柳氏重罰心懷怨恨，是完美的替罪羊。禍水，成功東引。

16春桃被柳姨娘下令活活打死，尸體扔去了亂葬崗。沈知瑤毀了容，

整日躲在房里哭嚎咒罵，婚事徹底擱淺。蕭衍，卻來得更勤了。美其名曰探望老夫人，

或與國公爺商談“要事”。我總能“恰好”在回廊掃地，在花園角落修剪枯枝。低著頭，

努力降低存在感。。但一道目光，如影隨形。冰冷，探究，壓得我脊背發(fā)僵。我知道，

那是蕭衍。像一頭耐心十足的獵豹，在暗處觀察著可疑的獵物。

17我被陳嬤嬤叫去給老夫人院里的小佛堂換凈水。剛走到回廊拐角。「站住。」

低沉聲音自身后響起。我渾身一僵，慢慢轉(zhuǎn)身，低頭行禮，「王爺。」蕭衍墨色常服，

負(fù)手而立，擋住了我的去路。「抬起頭來?！姑畈蝗葜靡伞Ｎ揖従徧ь^，

目光只敢落在他胸前冰冷的蟒紋上。「叫什么？」「回王爺，奴婢阿蕪?！埂高M(jìn)府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