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哭過，“我爸……我爸的情況很不好，

醫(yī)藥費……實在撐不住了?！蔽业穆曇暨煅势饋?，

我沒資格再找你……但我真的沒辦法了……看在……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停頓了一下，

給他消化“可憐”信息的時間?！拔摇抑滥銈兞质霞掖髽I(yè)大，

我也不敢奢望什么……就是……”我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氣，

“我聽說……你們集團下面那個‘綠源環(huán)?！罱遣皇窃谡液献?？

或者……想剝離出去？我……我研究了一下這個行業(yè)，我覺得……我覺得它很有潛力！

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試試？哪怕……哪怕只是一個很小的項目，

讓我能賺點錢救救急……”我語無倫次，

把那種“急病亂投醫(yī)”、“異想天開”又“卑微乞求”的狀態(tài)演得淋漓盡致。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我能想象林哲此刻的表情——先是驚訝，然后是輕蔑，

最后可能是覺得荒謬可笑。“方爻，”他終于開口了，

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疲憊和一絲居高臨下的無奈，“你是不是……壓力太大，產生幻覺了？

‘綠源’？你懂環(huán)保嗎？你知道那是什么攤子嗎？那不是你能玩得轉的！

”“我知道我能力不夠！但我可以學！”我急切地打斷他，聲音帶著哭腔，

“我真的走投無路了！林哲，求你了！就當……就當可憐可憐我！給我一個機會！

一個能讓我活下去的機會！我不要錢！我就要一個試試的機會！讓我接手‘綠源’，

或者……或者把它給我！我保證不會給你們添麻煩！我可以簽最苛刻的協(xié)議！”“給你？！

”林哲的聲音陡然拔高，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方爻！

你知不知道‘綠源’現在欠了多少債？那就是個無底洞！誰接手誰死！你以為是過家家？

我們林家自己都恨不得立刻甩掉它！你？你拿什么接？拿你爸的醫(yī)藥費去填嗎？”他的反應，

完全在沈先生的預料之中。輕蔑，不耐煩，急于撇清。“欠債？”我故作震驚和茫然，

“怎么會？我……我看過一些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