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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最后的搖籃曲 寂寞的拖鞋 41560 字 2025-09-05 02: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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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林峰成了周教授的臨時保鏢。回到退伍軍人安置小區(qū)時,雨已經(jīng)小了很多,但天空仍然陰沉得像一塊鉛板。

老陳站在小區(qū)門口,手里拎著酒瓶,看著林峰帶著兩個陌生人走進來,咧嘴一笑:

“我是在等待你的回來,難道只換回一句活該...林峰,你小子帶客人來了?”

林峰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帶著周教授和小王快速走向自己的單元樓。他能感覺到老陳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們,那目光中似乎有一絲不同尋常的銳利。

安置好周教授和小王后,林峰站在窗前,望著窗外被暴雨洗刷過的城市。手中的匕首在掌心轉(zhuǎn)動,刀柄上“同生共死”的字跡已經(jīng)被歲月磨得有些模糊。

“懸崖上的愛,誰會愿意接受最痛的意外...”不知哪家又傳來了《冰雨》的歌聲,在雨后的寂靜中格外清晰。

林峰知道,自己已經(jīng)卷入了一場比想象中更加危險的游戲。而這場游戲,或許能讓他找出三年前導(dǎo)致戰(zhàn)友犧牲的真兇。

雨依舊在下,只是這一次,它預(yù)示著更加凜冽的寒冬即將到來。

林峰的公寓并不寬敞,但足夠安置兩位不速之客。周教授被安排在臥室,小王則在客廳沙發(fā)上將就。林峰自己則拖了一把椅子坐在門口,匕首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夜深了,雨又開始下起來,敲打著窗戶,像是永無止境的伴奏。

“你睡吧,我守夜?!绷址鍖μ稍谏嘲l(fā)上的小王說。

年輕人翻來覆去,顯然無法入睡?!傲窒壬裉?..謝謝您。沒有您的話,我們可能已經(jīng)...”

“職責(zé)所在?!绷址搴喍痰鼗卮穑抗鉀]有離開門口。

小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又開口:“您不好奇嗎?那些人為什么要追殺我們?這個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林峰終于轉(zhuǎn)過頭:“該我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F(xiàn)在,休息是你的任務(wù)?!?/p>

小王似乎被林峰的嚴(yán)肅震懾住了,不再說話。但過了一會兒,他又小聲說:“教授是個好人,天才,但是太固執(zhí)了。他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的研究...”

林峰沒有回應(yīng),但心里記下了這句話。內(nèi)鬼的懷疑并非空穴來風(fēng),連教授的助手都暗示團隊內(nèi)部有問題。

凌晨時分,林峰聽到臥室門輕輕打開。周教授躡手躡腳地走出來,手里仍然緊緊抓著那個銀色箱子。

“教授?”林峰低聲問。

周教授嚇了一跳,隨即放松下來:“林同志,你還沒休息?”

“守夜是我的習(xí)慣?!绷址逭酒鹕恚靶枰裁磫??”

周教授猶豫了一下:“我...我需要一些工具,普通的就行,螺絲刀、鉗子之類的。我的箱子進了水,我必須確認(rèn)里面的東西沒有受損?!?/p>

林峰打量了一下老人。周教授的眼神中有一種科學(xué)家特有的執(zhí)著,但也有難以掩飾的焦慮。這個箱子里的東西顯然極其重要。

“工具箱在廚房下面的柜子里?!绷址逭f,“但我建議明天再檢查?,F(xiàn)在開箱,如果有光源或聲音泄露,可能會暴露我們的位置?!?/p>

周教授驚訝地看著林峰:“你...你想得很周到?!?/p>

“戰(zhàn)場上學(xué)來的。”林峰簡短地說,“去休息吧,教授。東西明天再看也不遲?!?/p>

周教授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但還是緊緊抱著箱子回到了臥室。

后半夜相對平靜,只有雨聲不停。林峰偶爾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檢查門窗安全。他的思緒飄到了三年前,那個改變他人生軌跡的任務(wù)——

“幽靈行動”本是一次常規(guī)的邊境巡邏任務(wù),卻意外變成了遭遇戰(zhàn)。他們的小隊遭遇了一支裝備精良的未知武裝力量,對方使用了一種前所未見的武器系統(tǒng)。那不是普通的槍炮,而是一種能夠發(fā)出特定頻率聲波的裝置,可以在不造成明顯外傷的情況下,使人在極短時間內(nèi)喪失行動能力甚至死亡。

林峰是少數(shù)幾個因為距離較遠而只受到部分影響的隊員。他親眼看著戰(zhàn)友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痛苦地扭曲著身體,耳鼻出血,最終無聲無息地死去。只有他和另外兩名隊員僥幸生還,但也留下了永久性的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

如果那種武器被大規(guī)模使用...林峰不敢想象后果。

清晨的第一縷光線透過窗簾縫隙時,林峰已經(jīng)煮好了咖啡。周教授和小王相繼醒來,三人簡單吃了點東西。

“現(xiàn)在,能讓我看看那個箱子了嗎?”林峰問。

周教授猶豫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小王自覺地走到窗邊望風(fēng)。

銀色箱子被放在餐桌上,周教授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奇特的鑰匙,插入一個幾乎看不見的鎖孔。箱子發(fā)出輕微的咔噠聲,然后蓋子彈開了。

里面的東西讓林峰有些意外。不是他想象中的武器原型,而是一堆精密的電子元件和芯片,中央是一個透明容器,里面裝著某種深藍色的凝膠狀物質(zhì)。

“這是什么?”林峰問。

“聲波共振器的核心組件?!敝芙淌诘吐曊f,“或者用你更熟悉的說法——‘幽靈’武器的心臟?!?/p>

林峰凝視著那藍色凝膠:“就是這個東西...能殺人于無形?”

周教授嚴(yán)肅地搖頭:“不,你誤解了。這個技術(shù)本身不是為殺人而開發(fā)的。它是一種聲波傳導(dǎo)介質(zhì),最初是為醫(yī)療目的設(shè)計的——可以不通過手術(shù)就能靶向治療體內(nèi)腫瘤。但在研究過程中,軍方發(fā)現(xiàn)了它的...其他潛力?!?/p>

教授指了指組件上的幾個部位:“這部分,可以將特定頻率的聲波放大數(shù)千倍,并精確導(dǎo)向目標(biāo)。在醫(yī)療上,它可以粉碎結(jié)石或腫瘤;但在軍事上...”

“它可以粉碎內(nèi)臟。”林峰接話道,聲音低沉。

周教授面色凝重地點頭:“我的團隊一直在嘗試將這項技術(shù)重新導(dǎo)向和平用途。但有些人...不這么想。他們想把它變成武器,而且是無法防御的武器?!?/p>

“那些襲擊者就是為此而來?”

“恐怕是的?!敝芙淌趪@了口氣,“更糟糕的是,我認(rèn)為團隊中有人被收買了。幾次實驗室意外,數(shù)據(jù)丟失...太巧合了。”

小王在窗邊突然轉(zhuǎn)過身:“教授,有人來了!”

林峰迅速合上箱子,走到窗邊小心地撩開窗簾一角。樓下,老陳正搖搖晃晃地走向單元門,手里依舊拎著酒瓶。

“是鄰居,沒事。”林峰說,但眉頭卻皺了起來。老陳平時不會這么早出門,更不會特意繞到這個單元來。

幾分鐘后,敲門聲響起。林峰示意周教授和小王進入臥室,自己則走到門后。

“誰?”

“老陳啊!林峰,開開門,有急事!”門外傳來醉醺醺的聲音。

林峰打開門,但用身體擋住入口。老陳確實一副醉態(tài),但林峰注意到他的眼神異常清醒。

“啥事,陳哥?”

老陳舉起手中的酒瓶:“來找你喝一杯!暴雨天的,最適合喝酒聊天...”

“現(xiàn)在不方便,有客人。”林峰試圖關(guān)門,但老陳用腳抵住了門縫。

“客人?正好一起喝啊!”老陳突然壓低聲音,“聽說你昨天救了兩個人?現(xiàn)在全小區(qū)都傳遍了,說你是英雄吶?!?/p>

林峰心中一凜。消息傳得這么快?還是老陳另有目的?

“只是碰巧遇上,幫了個忙。”林峰輕描淡寫地說。

老陳瞇起眼睛,醉意似乎瞬間消失了:“這種天氣,這種世道,少管閑事為好。有些人...惹不起?!?/p>

這句話明顯是警告。林峰緊緊盯著老陳:“你聽說什么了,陳哥?”

老陳突然又變回醉醺醺的樣子,大聲笑道:“我能聽說啥?一個酒鬼的胡話罷了!你不喝就算了,我找別人去!”

他搖搖晃晃地轉(zhuǎn)身離開,但在走下樓梯前,似乎不經(jīng)意地回頭瞥了一眼林峰的門牌號。

林峰關(guān)上門,面色凝重。老陳絕對不簡單,那句警告太過刻意。他是怎么知道昨天的事的?又為什么特意來警告?

“林先生?”周教授從臥室探出頭來,“發(fā)生什么事了?”

“不確定。”林峰實話實說,“但這里可能不再安全了。我們需要轉(zhuǎn)移?!?/p>

小王頓時緊張起來:“轉(zhuǎn)移?去哪?外面可能還有人在找我們!”

林峰思考片刻,然后拿出手機撥通了李主任的號碼。簡短交流后,他掛斷電話。

“李主任會安排安全屋,但要到晚上才能準(zhǔn)備好。這一天我們必須提高警惕。”

時間過得緩慢而緊張。每一點聲響都讓三人繃緊神經(jīng)。林峰不時檢查窗外情況,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下午四點左右,雨又大了起來。天色暗得如同傍晚。林峰正在檢查武器裝備,突然聽到一種不尋常的聲音——極其細微的高頻嗡鳴,幾乎超出人耳聽覺范圍。

幾乎同時,周教授猛地站起來,面色大變:“不可能!他們怎么可能找到這里?”

“什么情況?”林峰立即警覺起來。

“聲波探測器!”周教授指著那個銀色箱子,“箱子里有感應(yīng)裝置,現(xiàn)在顯示有人在用低頻聲波掃描這棟建筑!他們在定位我們!”

林峰立刻走到窗邊,小心地觀察外面。雨幕中,一輛黑色廂式車緩緩?fù)T谛^(qū)入口處,沒有任何標(biāo)志,車窗是深色的,完全看不見里面。

“我們得馬上離開!”林峰當(dāng)機立斷,“走后門,現(xiàn)在!”

他迅速帶領(lǐng)兩人下樓。后門通向一條狹窄的小巷,平時很少有人走。林峰示意周教授和小王在門口等待,自己先出去探查。

巷子里空無一人,只有雨水從屋檐滴落的聲音。林峰打了個手勢,周教授和小王跟了出來。

“跟我來,我知道一個地方暫時安全?!绷址宓吐曊f,帶頭向巷子深處走去。

他們穿過幾條小巷,最后來到一棟廢棄的舊樓前。這里是林峰偶爾會來的地方,安靜,無人打擾,適合一個人思考。

樓內(nèi)破舊但結(jié)構(gòu)還算完整。林峰帶他們上到二樓一個相對干燥的房間。

“在這里等一會兒,我確認(rèn)一下情況?!绷址逭f,然后小心地走到窗邊觀察來路。

沒有人跟蹤的跡象。但他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到樓下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不是一兩個人,而是一組人,訓(xùn)練有素地移動著。

他們被包圍了。

林峰迅速退回房間,示意周教授和小王保持安靜。他從背包中取出那把手槍,檢查彈夾。

“有多少人?”周教授低聲問,面色蒼白但鎮(zhèn)定。

“至少四個,可能更多?!绷址寤卮?,“他們很專業(yè),移動時幾乎沒有聲音?!?/p>

小王突然說:“箱子!他們一定是追蹤箱子的信號!教授,把箱子給我,我引開他們!”

周教授震驚地看著年輕的助手:“不行!太危險了!”

“這是唯一的方法!”小王堅持道,“否則我們?nèi)齻€都會死在這里!”

林峰打量著小王。年輕人的恐懼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決絕。太過戲劇化的轉(zhuǎn)變,讓他心生疑慮。

“我和你一起去。”林峰突然說。

小王愣了一下:“不,沒必要兩個人冒險!我跑得快,知道這附近的小路...”

“正因為如此,我才要一起去?!绷址宀蝗葜靡傻卣f,“教授,你留在這里,絕對不要出聲。如果我們一小時內(nèi)沒回來,你就聯(lián)系李主任,告訴他‘幽靈歸來了’?!?/p>

周教授緊張地點頭,緊緊抱住箱子:“小心。”

林峰和小王悄悄下樓。在樓梯口,林峰拉住了小王:“計劃是什么?”

“我從東面出口出去,吸引他們注意力,你趁機從西面帶教授離開。”小王快速說。

林峰點頭:“好。數(shù)到十就開始。”

小王深吸一口氣,向東面出口移動。林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他沒有向西,而是悄悄跟上了小王。

果然,小王并沒有直接沖出去吸引注意力,而是躲在門口觀察情況。然后,他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拇指和小指伸出,其他手指握拳,像牛角一樣。

遠處回應(yīng)了同樣的手勢。

內(nèi)鬼。林峰心中冰冷。小王果然有問題。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李主任發(fā)來的加密信息,只有兩個字:

“小心內(nèi)鬼?!?/p>

太遲了。林峰想。但至少確認(rèn)了自己的懷疑。

小王突然轉(zhuǎn)身,似乎察覺到了林峰在跟蹤他。兩人目光相遇的瞬間,林峰看到了小王眼中的殺意。

“抱歉,林先生。”小王舉起了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型手槍,“箱子必須交出去。教授太理想主義了,不明白這項技術(shù)的真正價值?!?/p>

林峰冷靜地看著他:“所以你安排了這一切?昨天的襲擊也是內(nèi)應(yīng)?”

小王笑了笑:“昨天那只是個測試,想看看保護教授的人到底有多厲害。你確實令人印象深刻?!?/p>

“那些襲擊者是什么人?”

“買家。出價最高的人?!毙⊥跽f著,慢慢向前逼近,“現(xiàn)在,請把槍放下。我知道你只有一把9毫米,而我這邊至少有六個人在外面?!?/p>

林峰緩緩彎腰,似乎要放下武器。但在動作做到一半時,他突然向側(cè)方撲倒,同時開火。

小王的子彈打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林峰滾到一堆廢棄建材后面,借助掩護還擊。

槍聲在空樓中回蕩,格外響亮。外面的人聽到交火聲,立即開始向樓內(nèi)推進。

林峰心中計算著彈藥。手槍只有一個彈夾,加上已經(jīng)在槍里的,總共16發(fā)子彈。面對至少七個敵人,勝算渺茫。

但他有一個優(yōu)勢——熟悉這個地方。多年來,他經(jīng)常來這里,對每個角落都了如指掌。

“林峰!”小王的喊聲在樓內(nèi)回蕩,“投降吧!我們只需要教授和箱子,可以留你一條活路!”

林峰不回答,悄悄移動到另一處位置。他從背包中取出繩索,在一段樓梯口設(shè)置了絆索陷阱。

第一個沖上樓梯的襲擊者毫無防備地被絆倒,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林峰趁機快速移動,接近東面出口。

他看到小王正躲在門后與外面的人通話:“他從西面跑了?不可能!檢查所有出口!”

好極了。周教授按照計劃躲藏得很好,這些人還沒找到他。

林峰決定冒個險。他快速爬上通往天臺的銹蝕鐵梯。雨水讓梯子很滑,但他敏捷地攀爬著。

天臺視野開闊,可以看到整個區(qū)域的情況。黑色廂式車還停在原地,另外兩輛轎車也加入了包圍圈??偣仓辽儆惺畟€人在樓周圍。

林峰找到一處相對隱蔽的位置,拿出手機。信號很弱,但他還是嘗試撥打李主任的號碼。

“林峰?情況如何?”李主任立即接聽。

“被包圍了,至少十人。小王的叛徒。需要緊急支援?!绷址搴啙嵉貓蟾?。

“堅持住,武警已經(jīng)在路上了,但暴雨導(dǎo)致道路積水,至少需要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面對十個專業(yè)武裝人員,這簡直是一輩子那么長。

“盡力而為。”林峰說完掛斷電話。

他觀察了一下天臺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幾個可能的上樓點。最好的策略是封鎖所有上天臺的通道,占據(jù)高地優(yōu)勢。

首先是一段水管,從樓外直通天臺。林峰用匕首撬松了固定水管的卡扣,使它變得不穩(wěn)定,無法承重。

然后是那個銹蝕的鐵梯,他用力踹了幾腳,連接處已經(jīng)嚴(yán)重腐蝕,再承受一兩個人的重量就可能斷裂。

最后是天臺門,他從外面用一根鐵棍卡住,暫時阻擋從內(nèi)部的進攻。

做完這些,他只有不到五分鐘時間。第一組人已經(jīng)進入樓內(nèi),開始逐層搜查。

林峰聽到樓下傳來腳步聲和喊叫聲。他們找到那個從樓梯摔下去的襲擊者了。

“天臺!他可能上了天臺!”有人喊道。

很快,鐵梯傳來震動聲。有人正在爬上來。林峰屏住呼吸,躲在門口一側(cè)。

第一個腦袋剛冒出來,林峰就用槍柄狠狠擊下。那人悶哼一聲,摔了下去,連帶把后面的人也撞了下去。鐵梯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扭曲聲,然后徹底斷裂,墜落到樓下。

一條路被封死了。

但其他人已經(jīng)開始嘗試從水管爬上來。林峰聽到下面有人在喊:“水管不穩(wěn)!找別的路!”

幾分鐘的相對平靜。然后,天臺門突然被重重撞擊。外面卡門的鐵棍開始彎曲。

林峰退到天臺另一端,舉槍瞄準(zhǔn)門口。門被第三次撞擊時,鐵棍終于彈飛,門猛地打開。

第一個沖進來的人被林峰精準(zhǔn)地擊中大腿,慘叫倒地。第二個試圖尋找掩護,但林峰已經(jīng)預(yù)判了他的移動方向,第二槍擊中他的武器手臂。

“他在天臺東南角!”受傷的人喊道。

樓下傳來回應(yīng):“閃光彈!”

林峰立即閉眼轉(zhuǎn)頭。即使如此,爆炸的強光還是透過眼皮刺痛了他的眼睛。巨響在狹窄空間內(nèi)回蕩,讓他暫時失去了聽覺。

憑借肌肉記憶,他向預(yù)估的門口方向連開三槍。一聲慘叫表明至少有一槍命中。

視覺和聽覺逐漸恢復(fù)時,林峰發(fā)現(xiàn)自己被包圍了。三面有人逼近,背后是天臺邊緣——五層樓高,下面是水泥地。

“結(jié)束游戲了,林峰?!毙⊥醯穆曇魪淖髠?cè)傳來。他站在天臺入口處,毫發(fā)無傷,“教授已經(jīng)被我們找到了。你輸了?!?/p>

林峰心中一沉。如果教授落入他們手中,一切就完了。

但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急促的警笛聲。增援到了,比預(yù)計的早!

小王面色一變:“速戰(zhàn)速決!”

所有襲擊者同時開火。林峰別無選擇,只能做最后一搏——他向后一躍,從天臺邊緣跳下。

下墜過程中,他伸手抓住了四樓的一個窗臺邊緣,減緩了下落勢頭,然后繼續(xù)墜落,抓住三樓窗臺,最后摔進二樓一個打開的窗戶內(nèi)。

雖然經(jīng)過緩沖,落地時的沖擊仍然讓他幾乎失去意識。他感到肋骨可能骨折了,左臂劇痛,可能是脫臼。

但他還活著,還有武器。

樓下傳來激烈的交火聲。武警已經(jīng)攻入樓內(nèi),與襲擊者發(fā)生槍戰(zhàn)。

林峰掙扎著站起來,環(huán)顧四周。這是一個廢棄的辦公室,滿是灰塵和碎玻璃。他聽到門外有腳步聲,立即舉槍瞄準(zhǔn)。

門被推開,出現(xiàn)在門口的卻是老陳!他手里拿著一把獵槍,渾身濕透,但眼神銳利如鷹。

“林峰?你還活著!”老陳驚訝地說,隨即快步上前,“能走嗎?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

“教授呢?”林峰急切地問。

“安全,武警救了他。”老陳說著,幫助林峰站起來,“但箱子被小王帶走了。他們從西面樓梯逃了?!?/p>

林峰忍住疼痛:“我們必須追上他們!那個箱子...”

“我知道箱子里是什么。”老陳突然說,聲音異常嚴(yán)肅,“我也曾是‘幽靈’行動的成員,記得嗎?三年前,我也在那里?!?/p>

林震驚地看著老陳?,F(xiàn)在他明白為什么老陳總是唱《冰雨》,為什么有那種軍人的眼神,為什么知道那么多。

“你是...陳志遠隊長?”林峰難以置信地問。陳志遠是當(dāng)年“幽靈”行動的指揮官,據(jù)說在行動中犧牲了。

老陳——陳志遠——苦澀地笑了笑:“看來我還沒被完全遺忘。但現(xiàn)在沒時間敘舊,小王和他的同伙就要逃走了?!?/p>

兩人互相攙扶著下樓。槍聲已經(jīng)稀疏,顯然武警控制了局面。在樓外,他們看到一組人正向遠處逃跑,其中一人拿著銀色箱子。

“他們要去碼頭!”陳志遠判斷,“計劃從水路逃走!”

林峰看到路邊停著一輛摩托車,鑰匙還插在上面??赡苁悄硞€匆忙逃離的居民的。

“能開車嗎?”林峰問陳志遠。

“永遠別問老兵這種問題!”陳志遠已經(jīng)發(fā)動了摩托車。

林峰跨上后座,兩人在雨中疾馳而去,追趕著遠處的黑影。

雨越下越大,仿佛天穹破了一個洞,整個世界都被淹沒在這片無邊的水幕中。摩托車在積水的街道上濺起高高的水花,發(fā)動機轟鳴著,像是在為這場追逐戰(zhàn)擂鼓助威。

“左邊!”林峰喊道,他看到那幾個黑影拐進了一條窄巷。

陳志遠毫不猶豫地轉(zhuǎn)彎跟進。巷子太窄,摩托車幾乎擦著墻壁前進。前方,逃跑的人顯然沒想到會被騎車追趕,驚慌中分散開來。

拿著箱子的小王繼續(xù)向前跑,另外兩人轉(zhuǎn)身舉槍射擊。

陳志遠猛踩剎車,摩托車在濕滑的地面上打轉(zhuǎn)。林峰趁機跳下車,借助墻垛為掩護還擊。一槍擊中一名槍手的肩膀,另一槍打飛了另一人的武器。

陳志遠沒有槍,但他從摩托車上抽出一根鐵棍——不知何時準(zhǔn)備的——沖向前去。雖然年紀(jì)已大,但動作依然矯健如獵豹。幾下精準(zhǔn)的擊打,兩名槍手已經(jīng)倒地不起。

“追!”陳志遠簡短地喊道,繼續(xù)向前奔跑。

林峰跟上,兩人沖出巷子,來到碼頭區(qū)。暴雨中的江面波濤洶涌,一艘快艇正在岸邊等待,發(fā)動機空轉(zhuǎn)著。

小王正在涉水向快艇走去,箱子緊緊抱在胸前。

“小王!”林峰大喊,“放下箱子!你無路可逃了!”

小王回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絕望而瘋狂的表情。他繼續(xù)向快艇走去,水已經(jīng)沒到大腿。

陳志遠直接沖入水中,速度驚人。小王見狀,舉槍射擊,但水流影響了他的準(zhǔn)頭。子彈擦著陳志遠的肩膀飛過,濺起一小片水花。

林峰也進入水中,從另一側(cè)包抄。兩人形成夾擊之勢。

小王意識到無法同時應(yīng)對兩人,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他不再向快艇前進,而是轉(zhuǎn)身向深水區(qū)跑去,同時試圖打開箱子。

“他要銷毀證據(jù)!”陳志遠喊道。

林峰加快速度,在齊胸深的水中艱難前進。小王已經(jīng)打開了箱子,取出那個裝有藍色凝膠的容器,準(zhǔn)備將它投入洶涌的江水中。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聲槍響。但不是來自任何一方。

小王的額頭上突然出現(xiàn)一個血洞,他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然后緩緩倒下,手中的容器脫手飛出。

林峰和陳志遠同時轉(zhuǎn)頭看向槍聲來源。在碼頭遠處的吊車上,一個狙擊手的身影隱約可見。

“第三方!”陳志震驚地說。

容器在小王倒下的地方漂浮著,隨著波浪起伏。林峰和陳志遠同時向它游去。

但快艇上的人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加速向容器沖來。更遠處,警笛聲越來越近。

林峰率先接觸到容器,緊緊抓住它??焱е睕_過來,顯然打算直接撞人奪物。

陳志遠見狀,深吸一口氣,潛入水中。片刻后,快艇突然猛烈晃動,然后發(fā)動機發(fā)出異常響聲,最終熄火了——陳志遠在水下破壞了螺旋槳。

林峰趁機向岸邊游去。吊車上的狙擊手再次開火,子彈打在他周圍的水面上。警方也開始還擊,狙擊手被迫轉(zhuǎn)移注意力。

終于,林峰爬上岸邊,手中緊緊抱著那個容器。陳志遠也隨后上岸,喘著粗氣。

“沒想到...這么多年了...還是逃不過...”老戰(zhàn)士苦笑著說,指著自己的左腿。林峰這才看到,陳志遠的腿上有一個槍傷,正在流血。

“你中彈了!”

“小意思,比不上當(dāng)年...”陳志遠話未說完,突然睜大眼睛,“小心!”

他猛地推開林峰。同一瞬間,一聲槍響,陳志遠胸口綻開一朵血花。

“不!”林峰大喊,接住倒下的老隊長。

遠處,狙擊手正在撤離。警方迅速包圍了區(qū)域,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

陳志遠躺在林峰懷中,呼吸艱難:“箱子...保護好...”

“堅持住,救護車來了!”林峰按壓著傷口,但血依然不斷涌出。

陳志遠虛弱地搖頭:“告訴你...‘幽靈’...不只是武器...還有...”

他的話沒能說完。眼睛逐漸失去焦點,最后凝固在遠處的虛空。雨點打在他蒼老的臉上,與血水混合,流向下水道。

林峰緊緊抱著老隊長的身體,仰天無聲吶喊。雨繼續(xù)下著,仿佛要洗凈世間所有罪惡,卻只讓一切變得更加模糊不清。

他的手機震動起來。李主任的信息簡潔明了:

“任務(wù)繼續(xù)。幽靈未散。”


更新時間:2025-09-05 02:17: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