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對啊,陳凱呢,自從陳凱上樓后,就再也沒有看見陳凱三人,連聲音也沒有聽見。
我不由得看向二樓,二樓四周都是欄桿,欄桿的過道后面才是一間間的房屋,
而且從我的角度能夠看到的房屋都是大門洞開,窗戶破裂的,不可能完全隔音。
“難道陳凱他們走了?”我十分不確定的道?!白吡耍?/p>
”何小如四周望了一下:“不會吧,他們從哪走的?!睆哪淖叩模课覜]有辦法回答,
因為鬼樓雖然破敗,但是主體卻保持得十分完好,要說后門,應(yīng)該是有的,
但是要說陳凱他們從后門走了,我也是不信的。因為鬼樓的后面被修成了一個公園,
而鬼樓背面的位置正對著公園里那不大的人工湖。我和何小如對視一眼,
都大聲的喊起了三人的名字,聲音在夜空中傳得很遠(yuǎn),估計連何小如的手機(jī)店都能聽見,
但是卻絲毫沒有陳凱三人的回應(yīng)?!拔覀兩先フ宜麄儭!焙涡∪绾傲艘魂嚕瑢ξ艺f道。
我點點頭,一來是因為陳凱幾個只是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看到他們遇到危險,
二是何小如幫了我許多,我自然不能拒絕他的要求,更重要的是,
雖然陳凱等人的消失讓我心里發(fā)毛,但是鬼樓總體給我的感覺,卻并不算太恐怖。
于是我們借著火盆里面依舊燃燒的火光,打著電筒走向了二樓。站在二樓的過道上,
我才發(fā)現(xiàn),二樓遠(yuǎn)遠(yuǎn)比我在樓下看到的要大上許多,透過開著房間的房門,便是一個小廳,
小廳左右各有一個房間。我和何小如慢慢的向著最近的一個房間走去,穿過房門,
進(jìn)了小廳,小廳不算大,不過就擺放這一張沙發(fā)和幾張椅子。
右邊的房間是一張歐式木床,只是已經(jīng)塌了,整個床板斜斜的耷拉在地上,除了床,
便是一個白色的歐式梳妝臺,上面一個碩大的鏡子,鏡子上斜著一條巨大的裂紋。
右邊的房間只擺著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顯然是吃飯的地方,連桌上也還擺著碗筷,
只是布滿了灰塵。房間一眼就能看到底,顯然沒有陳凱等人的蹤影,
我和何小如緩緩的退出去,向著下一個房間走去。只是在我轉(zhuǎn)頭的那一剎那,
似乎看到白色的人影在梳妝臺前閃動了一下,再看去,卻只見一塊破舊的窗簾布正在月光下,
隨著風(fēng)晃動。難道是我看錯了,不,一定是我看錯了,我略微向何小如靠近了一點,
真心不是占便宜,實在是背后汗毛都豎了起來。第二間、第三間,房屋的格局都是一樣,
只是破敗的東西不一樣,不過很奇怪,幾乎每個房間的梳妝臺都是保存得最為完好的。
正走向第四間的時候,何小如突然頓了一下,站在欄桿邊向著大廳看去,
我注意到的時候已經(jīng)幾步走到了何月如前面。回身看著似乎有點微微顫抖的何小如,
我輕聲問道:“小如,怎么了?”何小如回過身,勉強(qiáng)的對我笑了一下,
隨即搖搖頭:“沒什么,我,我們繼續(xù)找吧。”我看了一下大廳,
火盆里的火還沒有熄滅,大廳中什么也沒有。疑惑的看了一眼何小如,
我繼續(xù)向著第四間走去。小廳中的沙發(fā)已經(jīng)爛了,中間破了一個巨大的洞,
右邊的小屋里那張歐式木床幾乎已經(jīng)分不清是床了,梳妝臺卻依舊完好,不知道為什么,
我對這寫梳妝臺有種莫名的恐懼,只晃了一眼,還沒有看清就略過了。轉(zhuǎn)過頭,
向著左邊的房間看去。電筒一照,我頓時腳一軟,差點摔倒,
幸好后面的何小如一把用雙手撐住了我的背?!霸趺戳耍?/p>
”背我擋住的何小如明顯沒有看到左邊小屋的景象。我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只指著小屋,不停的大口喘息。我沒辦法形容我那一刻的恐懼。
小屋里的餐桌依舊破敗,上面依舊放滿了碗筷,
而陳凱和吳迪正坐在缺了一根腿的椅子上,目光呆滯的拿著筷子不停在碗中晃動,
不時將筷子伸進(jìn)嘴里,仿佛在夾菜一般?!鞍 焙涡∪缫宦暺鄥柕募饨兴查g響徹夜空,
也將我震得耳朵生疼。但是陳凱兩人卻恍若未覺,繼續(xù)得夾著空氣。
我用手用力的揉了揉耳朵,何小如這時也不再尖叫,不過臉色白得嚇人,
一顆顆晶瑩的汗水不停的從額頭低落。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被嚇到的何小如,
只能學(xué)著電視上,將何小如摟在懷里,手不停的撫著何小如的后背安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何小如身上冰冷得嚇人。好一會兒,何小如終于冷靜了下來,
從我懷里掙脫開,指著陳凱:“他,他們。”何小如離開我的懷里的時候,
我不禁打了個冷顫,估計我也是被嚇得不輕了。小心得看了看四周,
我倆慢慢的向著陳凱走去,邊走邊喊著:“陳凱、吳迪。”兩人并沒有回應(yīng),
用電筒照了照桌面,碗里的東西早就凝固了,分不清楚是什么,
但是陳凱和吳迪卻依舊夾個不停,偶爾伸過來的筷子上,布滿了讓人惡心的殘渣。
我硬著頭皮拍了拍陳凱的肩膀,陳凱卻毫無反應(yīng)。于是我將電筒交給何小如,
雙手抱著陳凱用力的搖晃一下后,想將陳凱抱起來。只有十來歲的陳凱體型偏瘦,
雖然我的力氣說不上大,但是這樣將一個成年人抱離椅子也不成問題,
可陳凱卻如同被釘在了椅子上一般,任由我用力,卻依舊一動不動,筷子也依舊不停的伸出。
“要不攔下他們?!焙涡∪绲男纳窠K于穩(wěn)定了,建議道。我想了想,
在陳凱即將伸出筷子去夾菜的時候,用力的將陳凱的手打開。陳凱的手被打到一邊,
終于不再伸出夾菜了。我暗自慶幸,何小如說的辦法不錯。我正在慶幸,
何小如卻牙齒打顫的拉拉我的手,我奇怪的看向何小如,
何小如用驚恐的眼睛看著我身后的陳凱。我猛地意識到什么,一下轉(zhuǎn)過頭去,
只見陳凱正在看著我,眼睛里全是眼白,看上去恐怖之極。我和何小如都大叫一聲,
連滾帶爬的跑出房間,迅速的通過樓梯跑到大廳里。這時火盆里的火剛好熄滅,
只留下星星點點的火點。在火熄滅的剎那,我明顯的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正蹲在火盆邊,
仿佛在尋找什么。我頓時頭皮發(fā)麻,緊緊的握住不知道什么時候牽上的何小如的手。
何小如帶著戰(zhàn)抖的聲音問道:“是貓兒嗎?”手電筒的光不知道為什么閃爍起來,
我用力的甩了甩,一把將要上前的何小如拉住。這是,
那個嬌小的身影傳出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我找不到了,能幫我找找嗎?
”聲音中帶著哭腔。雖然我沒有聽過貓兒的聲音,但是我能明顯的分辨出聲音中的青澀,
看來是貓兒了,我緩了一口氣,讓自己不再這樣緊張,但是卻依舊警惕的看著火盆旁的身影。
“貓兒?是你嗎?你在找什么?”地上身影哭了起來:“哥哥,能幫我找找嗎?
我找不到了?”哭聲顯得十分的傷心,我不由得說道:“貓兒,別哭了,我?guī)湍阏遥?/p>
是找陳凱他們?”地上的人影搖搖頭:“不是,我的皮不見了,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