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提到最危險的就是郭美琪的時候,她非但沒躲出去,反而要求跟在我們身邊,
我就意識到,這妞絕對不是笨蛋。而且她很能分得清形勢,并且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
我答應(yīng)來看看之后,這幾天恐怕衛(wèi)澤濤沒少在郭美琪面前吹噓我的能耐,
哪怕他自己也不清楚我到底會什么,可為了讓郭美琪安心,
恐怕衛(wèi)澤濤也會不遺余力的去做這些沒用的事情。郭美琪故意勾引我,
恐怕也有衛(wèi)澤濤吹噓我的成分在內(nèi)。衛(wèi)澤濤只是想讓郭美琪安心,
但她看來恐怕沒那么安心,在很害怕的情況下,又信以為真,
以為我真是什么厲害的陰陽先生,想用自身優(yōu)勢勾引我,好讓我給她賣力做事,保護好她。
女人想讓一個男人賣力做事,除了給足夠的錢外,還有什么辦法?
這明顯是顯而易見的嘛,我拿屁股想都想的出來,雖然這妞的確勾人,
可想到旁邊房里還有個傻乎乎的哥們,在給她賣命,我就心里不是滋味,
剛被郭美琪蹭出來的邪火也瞬間給熄滅了。撇開兄弟的關(guān)系不說,我可是個正常男人,
忽然被那么撩撥下,又是個前凸后翹的美女,別說是一般人了,恐怕就算是柳下惠,
猝不及防也得心里亂一下。我能及時醒悟過來,已經(jīng)說明意志力很堅定了。
顧全的事情過后,我跟人相處時,會下意識的去揣度他人的想法,并且小心隱藏自己,
倒不是受迫害妄想癥,而是我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那樣的事情了。就算我沒全猜對,
估計也八九不離十了?!斑@邊都沒問題,可能不是房子的問題?!蔽艺f了句,
不動聲色的跟郭美琪稍微拉開的一些距離,指指旁邊的房,跟她說,
你先去看下澤濤那邊測量完沒有,我再去你臥室仔細看看?!芭??!惫犁鲬?yīng)了聲,
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變化,仿佛剛才什么也沒發(fā)生過的樣子,扭頭就去找任澤濤了。
“騷娘們!”我忍不住暗罵一句,有些無語,不管衛(wèi)澤濤跟她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但衛(wèi)澤濤既然把她當(dāng)做女友,我真動什么歪心思,那就是挖兄弟的墻角,
我還不至于因為這種女人,干這么下作的事。更別提衛(wèi)澤濤就在旁邊,
前不久他倆好歹還睡一張床,不管她有再多的難處,回頭就能為了自身的利益,
去勾引一個陌生男人,想到就讓我有些冒火和惡心,替衛(wèi)澤濤感覺不值。打發(fā)走郭美琪,
我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一下心情,扭頭進了主臥,準(zhǔn)備仔細檢查一下,這話我沒騙她,
我的確是打算重點檢查這里的。她的臥室我其實之前檢查過,包括客廳在內(nèi),
我真是一點毛病沒發(fā)現(xiàn),而且這房屋建造的不但沒問題,反而異常的和諧完美,
讓我都忍不住想為當(dāng)初建造這里的木匠鼓掌了。正如我剛進院子時所預(yù)料的一樣,
這里肯定是某個杰出的老木匠的手筆。就我所測量出的木制品,
應(yīng)和了迎福、添丁、富貴、登科,正對應(yīng)財、義、官、本四字,
整座房透著實打?qū)嵉募槭止し諊?,甚至于光看到這些,不需要任澤濤那邊的數(shù)據(jù),
我就能基本斷定,這房肯定一點問題都沒有。另外按照這房子的格局,我能看得出,
起初這家人家境應(yīng)該很不錯,否則蓋不起這么好的房,也不可能找到那么好的木匠。
不知道男主人輸了多少錢,最后會被逼到自殺,更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讓這一家人最終走上了不歸路,不過這些暫時都無關(guān)緊要,
我的關(guān)注點應(yīng)該放在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讓這房子變得不對勁上。
重新回到郭美琪的臥室,我仔細檢查了起來,按照剛才郭美琪的說法,
她只在這里聽到過小孩子的聲音,其他房間中沒聽過到聲音。如果我的思路沒錯,
只有在這里能聽到聲音,那八成問題是出在這里??伤舱f了,這間房不是死人的地方,
她已經(jīng)打聽到了,如果不是事發(fā)點,為什么只有這里不對勁?這令我有些迷惑。
現(xiàn)在房里只剩我一個人,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我知道這是個兇宅,
讓我獨處時候心里發(fā)毛的問題,總感覺這間房的溫度似乎比其他房間低,明明是大熱天的,
我居然莫名還感覺有些冷。抬頭看了眼空調(diào),察覺沒打開,又想到剛才過來一趟,
也沒這種感覺,不由更加的納悶起來。仰著脖子看了會,沒找到哪里來的冷氣,
不經(jīng)意看到頭頂昏暗的燈泡,我不由皺眉,郭美琪臥室燈很暗,看著有點壓抑,
甚至有點妨礙我測量,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臥室里搞個這么暗的燈泡,
深更半夜的又是在這找不對勁的東西,怎么看怎么讓我心里不舒服。
這讓我心里有點毛毛的,可想到我一大老爺們,總不能跑去找衛(wèi)澤濤他倆過來一起檢查,
說是我害怕吧?實在沒辦法,我咬咬牙,暗自給自己打了打氣,心說可能是錯覺,
沒什么不對的,跟著拿起魯班尺,仔細開始測量臥室里的木質(zhì)家具,
想看看是不是前主人添置家具的時候,買到什么不對勁的東西,才平白遭了那樣的災(zāi)禍。
這里的氛圍讓我很不舒服,雖然受燈光和氣溫影響,但我也只能硬著頭皮檢測,
想盡快搞定,快速檢查完所有家具以及房里的木制品,對整間房已經(jīng)了然于胸后,
我反倒更加困惑了?!叭紱]問題啊……”我皺著眉,一時間陷入迷惑中。
‘咔嚓……’忽然間,門口一聲響動傳來,把我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是衛(wèi)澤濤,
我才放松下來,他過來跟我說都測量完了,說著就把記下的數(shù)據(jù)遞給我,我一邊翻看,
一邊小心打量他的神色,沒什么異常,顯然郭美琪沒跟他多說什么。衛(wèi)澤濤拿來的數(shù)據(jù),
沒出乎我的預(yù)料,我在心里進行快速換算后,果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一切規(guī)格都非常完美。
“怎么樣?有問題嗎?”我搖頭說,房沒問題,家具也沒問題,不用檢查別的了,
真不放心的話,只能找個懂看事的人來?!澳艽_認嗎?不行再仔細檢查下吧,
這種事情可不能托大,萬一真出什么事了,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了,
美琪說她很確認搬來之后,就一直感覺不對勁了?!毙l(wèi)澤濤不安的說。
我沒好氣翻翻白眼,說,檢查個屁!這些木制品和家具肯定沒問題,不用費那功夫了,
我還能騙你?我給衛(wèi)澤濤說了下我剛才的想法,如果真有問題,
那八成也是出在這間臥室里,但我反復(fù)檢查了兩遍,能確認絕對沒問題,其他的我看不出來,
真要不安心,的確也只能找個看事的?!拔胰ツ恼疫@種人?。【退阏嬲业搅?,
現(xiàn)在這些人不是騙子就是太黑,以前我們村里有人遇上了撞客,一直瘋瘋癲癲的,
家里人好不容易找了個有本事的先生來看,人家張口就要五千,就算找到了,
可我哪拿得出那么多錢……”衛(wèi)澤濤說著眼睛微微有些發(fā)紅,我勸他先別想那么多,
可他聽不進去,不死心的又自己到處翻看起來,甚至連衣柜抽屜都不放過,
看看有沒什么不對勁的東西。看著翻箱倒柜,仿佛有些失去理智的衛(wèi)澤濤,
我心里不是滋味,勸又勸不住,只能在房里陪著他。“郭美琪呢?
”“剛?cè)_水了,準(zhǔn)備給我們泡茶?!薄芭叮P室燈怎么這么暗?剛在這測量,
搞得都快看不清了,也不換個大點的燈泡?!蔽叶⒅^頂昏暗的燈泡納悶問了句,
這問題我之前就奇怪了,就是一直沒功夫問?!懊犁饔行┥窠?jīng)衰弱,她膽子又小,
燈太亮她睡不著,沒點光亮又不敢一個人睡,就專門把臥室的燈弄成這樣了。
”聽了衛(wèi)澤濤的解釋我恍然,心情卻更復(fù)雜了,對待郭美琪,
衛(wèi)澤濤幾乎事無巨細全都清楚,可見他對郭美琪的關(guān)心,但明眼人都清楚,
衛(wèi)澤濤對郭美琪的這份關(guān)心……完全是無用功。在郭美琪的臥室待了一陣,
我莫名其妙感覺越來越冷,忍不住抱著膀子,雙手用力搓揉起來,時間越久我就感覺越冷,
最后都讓我忍不住有點打哆嗦了,實在忍不住開口問衛(wèi)澤濤,說,澤濤,
你有沒感覺這里很冷?衛(wèi)澤濤一愣,回頭納悶說,沒感覺啊,一直都挺熱的,
我這都出一身汗了,你不是感冒了吧?“沒。”我迷惑搖搖頭,除了感覺冷之外,
我從拜過魯班像后,就一直精神抖擻,哪里都沒不舒服的地方,狀態(tài)前所未有的好,
可經(jīng)衛(wèi)澤濤這么一說,我也有些擔(dān)心起來,不會得什么怪病了吧?
看他檢查完衣柜和所有能裝東西的地方后,又不死心的跑到床底下去翻騰,
我正想勸他別費勁了,卻聽衛(wèi)澤濤奇怪的聲音從床底下傳出來?!胺遄印憧纯?,
這是啥東西?”“你找到啥了?”我一邊問一邊好奇走過去,衛(wèi)澤濤從床下鉆了出來,
手上拿著一截很小的白骨,乍一看還以為是啃剩的什么骨頭掉到床底下了,可仔細一看,
卻發(fā)現(xiàn)骨頭最上端,還有幾節(jié)分叉的小骨頭,看著像是什么小動物的爪子,
上面還黏連著一些早就干癟的灰黑干肉。我倆納悶盯著這東西看了半天,
也沒猜出究竟是什么東西的爪子,正好這時郭美琪端著一個托盤進門,招呼我們喝茶。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此時房外傳來沉悶鐘聲,我記得客廳里有個老式擺鐘,
該是那東西在整點報時,渾厚沉悶的鐘聲,響了十二下停止了,不知不覺居然已經(jīng)十二點了,
我正想招呼衛(wèi)澤濤先歇下喝點水,還沒邁步頭頂忽然傳來輕微的‘啪’的一聲,
緊跟著毫無征兆的,我們?nèi)酥車查g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