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兩間浴室內,云千峰和姜柔甲各自在從事就寢前的梳洗。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這倆人查看著那些姜玉林看過的資料,聊著關于姜玉林的一切,
不知不覺見便已經后半夜,都是哈欠連天,困得眼皮發(fā)沉?;姙⒅孢m的溫水,
讓姜柔甲緊繃的神經有了剎那的舒緩。純凈的水流淋過青絲,漫過白皙的脖頸,
漫過高峰,在峽谷匯聚成溪河,淋漓而落。洗漱完畢,姜柔甲拿起掛好的睡衣,
卻不由得遲疑下來。這件兩件套的睡衣是蠶絲材質,輕薄透光,
想到晚上要和云千峰睡在一張床上,她急忙換了一套冬天穿的棉睡衣。但,
即便是這套冬天穿的睡衣也實在薄的可憐,因為她的房間帶有中央空調,四季恒溫,
不過好在這棉質睡衣不透光。對于要不要睡覺的時候穿文胸,姜柔甲考慮了足足三分鐘,
最后還是決定不穿,要不然真的睡不著,有點大。云千峰更慘,
當時和姜柔甲離開的匆忙,根本沒來得及拿換洗的衣物,
而姜柔甲哥哥的所有物品也都憑空消失,這整棟別院內,只有姜柔甲的衣物。
穿姜柔甲的內褲,云千峰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這關乎尊嚴,當然姜柔甲也不會同意。
無奈之下,他只好僅穿著姜柔甲的睡衣暫時遮體,對付過這晚,明天回去取衣物。
姜柔甲在浴室一走出來,正在擦拭青絲長發(fā)的手立馬頓住,然后破天荒的笑了。
眼前云千峰穿著一身綢緞女士睡衣,又因為云千峰比姜柔甲高壯不少,胳膊長腿長的,
看起來極為喜感,尤其是云千峰臉上還帶著那么點羞澀,很有臉皮的樣子。
這是認識到現(xiàn)在,云千峰第一次見姜柔甲笑,那明明只是一個表情,
但卻好像迎面吹拂來了溫暖的風。姜柔甲笑了一下,然后臉卻紅了,
云千峰的綢緞睡衣透光。當下急忙把云千峰迎面方向的壁燈關了,但沒想到,
只留著背面的壁燈,輪廓看的更清楚。于是只好放棄,選擇非禮勿視,然后拿起繩索,
道:“你,躺好?!痹魄Х蹇扌Σ坏茫荒槦o奈道:“姜柔甲,你就是求我,
我都不會碰你的,真不用捆住?!彼f的是真心話,眼看著自己這是遇到超自然事件了,
后續(xù)吉兇難料,他不會把回頭的余地堵上。姜柔甲不為所動,指著床上,
道:“別廢話,快點躺好?!痹魄Х搴芸咕?,道:“那我去客房睡。
”姜柔甲搖頭道:“你以為我愿意和你睡一張床???
我是怕你記憶也像秦疏影一樣被篡改了,趕緊聽話,要不我拿合同說話了。”一提合同,
云千峰秒慫,立馬乖乖躺到床上,閉眼認命。姜柔甲很顯然沒學過繩藝,
捆得叫一塌糊涂。云千峰瞇眼看著姜柔甲忙碌,薄薄的棉質睡衣在律動下,
美妙的輪廓時而若隱若現(xiàn)。“姜柔甲,你把我捆成大字型,那你睡哪?睡我身上?
”姜柔甲扶額,急忙把云千峰的腳在床尾解開,就那么并著纏了幾圈。“姜柔甲,
現(xiàn)在我是Y字形,你這是準備用我右胳膊當枕頭?”姜柔甲有點泄氣,
發(fā)現(xiàn)這事真的有點麻煩。思索片刻后,道:“你趴著?!痹魄Х逭辙k,
然后被姜柔甲把雙手捆在了背后,五花大綁那種。半個多小時后,
零廂情愿的倆人終于睡在了一起。放下心來的姜柔甲秒睡著。她實在是太累了。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幾乎一直沒有休息好,還時刻在自我懷疑之中煎熬。而現(xiàn)在,
一切的一切都開始明朗,她不再自我懷疑,一切的一切有了走向,她終于是睡著了,
她不得不承認,這份安全感是云千峰給予的,一個僅僅認識一天不到的男人。緣,
妙不可言,哪怕這可能是被有心演算的“緣”。聽到姜柔甲呼吸平穩(wěn),
云千峰輕輕吐了口氣,他這樣趴著可是真不好睡,而且他是個夜貓子,一到晚上就精神。
就見他趴著扭動手臂,三兩下就把一只手抽了出來。姜柔甲還是太善良,
沒舍得綁得太緊,怕勒傷了云千峰。抽出來一只手,剩下的就好辦了,
三分鐘不到的時間,姜柔甲忙活了半個小時的捆綁就全都解開。扭動放松著手腕,
云千峰借著竹影月光看著身邊睡熟的女孩,
心里莫名生出“這要是一個和我一樣為生存而掙扎的普通女孩該多好”的心緒。想到這,
他不由自嘲一笑,淡淡自語了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然后果斷不再看那秀美的容顏,
轉身輕聲下床,來到室外,坐在門前的臺階上,看著玉輪明月,默默的吸著煙。
“命運的饋贈,早在暗中標好了價格,不要想太多,
不能要太多......”云千峰警醒著自己。與此同時。歐洲。
幾百年歷史的石頭城堡內。一個女人,面孔如埃及女王,
身材更像是由雄性的所有欲望組成,這萬千嫵媚的女人坐在壁爐前,
赤腳踏在整張虎皮的地毯上。她恐怕是外形上最完美的女人,她叫羅琳娜,
準確來說應該稱之為羅琳娜男爵。羅琳娜細膩豐潤的大腿上,
坐著一個金發(fā)碧眼的美麗少女,蛇一樣的抱著她的脖頸。
這時外面走進一個端莊的白胡子管家,腰桿筆直,施禮道:“親愛的男爵大人,
這次終于沒有讓您失望?!闭f著,管家把手上打印的幾張照片給了這位美婦,
補充道:“你要尋找的年輕人找到了,但是另外那個老人依舊沒有消息。
”美婦接過那張紙,看到了上面云千峰的照片,迷蒙如醉的眼睛不易察覺的亮了一下,
隨后淡淡道:“老漢斯,他是死人還是活人?”這話問的管家老漢斯一愣,
急忙施禮道:“是活人,我的男爵大人!”羅琳娜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
隨后揚起美妙的脖頸,嗅花似得吸了一口氣,淡淡問道:“確定他是那個人?
”老漢斯非??隙ǖ幕卮鸬溃骸按_定,對比長相后,
我們還弄到他的頭發(fā)與您給我的頭發(fā)做了DNA對比,一定不會錯。
”羅琳娜的表情愈加耐人尋味,仿似自言自語的問:“老漢斯,你說死人能復活嗎?
”老漢斯急忙鄭重回答道:“哦,我的男爵大人,我的信仰告訴我,
那是主才有的能力?!绷_琳娜淡淡一笑,無限魅惑,道:“那就是不能復活,
叫人盯著他,把他的一舉一動告訴我,不要被他發(fā)現(xiàn)?!惫芗沂┒Y后退出門,
羅琳娜拍了一下坐在自己身上那金發(fā)女人的屁股,朝著門外撇了一下頭,
那女人才扭著水蛇腰站起來,搖著一步三顫的臀兒走了出去。見門關好,
羅琳娜沒了方才的淡定從容,忙坐起身,打開書架上的機關,進入密室,
從一個保險箱里面拿出來一個看不出材質的盒子。這盒子青黑顏色,
上面布滿了金色的圖文。羅琳娜拿出里面的三張照片,與老漢斯拿來的照片對照細看。
第一張是在一輛車內的自拍,一個盎格魯白胡子老頭坐在副駕駛,
旁邊司機很明顯就是云千峰。第二張是兩個人站在一座巨大的石頭古建筑前,
看不出古建筑的輪廓,也是白胡子老頭和云千峰。最后一張,很明顯是一片坍塌的廢墟,
幾輛挖掘機器在照片的邊緣露出一角,而照片的中間,是躺在廢墟坑內,兩具砸的稀巴爛,
只有腦袋完整的尸體。一具是那白胡子老頭,另一具,是云千峰。
羅琳娜那似乎動一下都是挑逗的食指擦過照片上兩個人的臉,低低自語:“你是誰?
你又是誰?又是誰把你們的照片放在我的保險箱里?目的是什么?
就為了引我花重金去非洲給兩個死人收尸嗎?”說著,她回過頭去,
看著擺放在密室桌子上的兩個骷髏頭骨,站起身在其中一個上面輕柔的撫摸著,
淡淡道:“你不是死了嗎?為什么還活著?你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吧?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很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