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天高露濃。傻柱拎著何援朝的提包,爺倆說說笑笑的往家里走去。
大約四十分鐘左右,傻柱領(lǐng)著何援朝來到了位于南鑼鼓巷的一處四合院。
看著斑駁的紅漆院門,一段當(dāng)兵以前的記憶也隨之涌入何援朝的腦中。“三大爺,
開門?!鄙抵闹T環(huán)叫到。等了一會兒,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從門里傳來,“誰啊,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痹捯魟偮洌T就從里面打開了一半兒,一位身材消瘦,
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一邊用手扶著門,一邊探出腦袋向外警惕的張望著?!斑?,傻柱啊,
咋才回來?!敝心耆艘贿呎f著話,一邊不斷打量著身材高大魁梧的何援朝。“嗨,
甭提了,廠里加班了?!闭f著傻柱就要朝門里走。“大亮,你是何大亮。
”中年男人突然一臉驚訝地叫到。“哈哈,難得閆大哥還記得我?!焙卧蛑馈?/p>
“咱哥倆得有十幾年沒見了,猛一下還真沒認(rèn)出來,這次回來能待多長時(shí)間。
”閆姓男子笑瞇瞇的問道?!拔沂暹@次回來就不走了。
”傻柱一看閆埠貴拉開架勢準(zhǔn)備開啟長聊,忙拉著何援朝向門里走去。
他也一肚子話要和何援朝說呢,咋能跟閆埠貴這兒瞎耽誤功夫。
看著進(jìn)了院子的何援朝爺倆,閆埠貴眨巴眨巴眼睛嘀咕了幾句,也就關(guān)上院門,回了屋。
這是一套典型的三進(jìn)四合院,穿過前院,就到了傻柱居住的中院。傻柱的爹,
也就是何大清,給傻柱留下了一個(gè)妹妹和兩間房,就和一個(gè)來探親的小寡婦顛兒了。
坐在傻柱屋中。何援朝一邊聽傻柱說他爹跑了之后的事兒,
一邊看著屋里有些破舊的家具擺設(shè),也不禁在心里埋怨了何大清一番?!爸?,
你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笨粗谖堇锓涞构褡煲矝]閑著的傻柱,何援朝問道。
“對付著過唄,能吃上飯,再供著雨水讀書。”傻柱一邊繼續(xù)忙著,一邊答到。
“別忙了,坐下咱爺倆說會兒話?!焙卧瘜ι抵馈!安荒芨闪陌?,等我整個(gè)菜,
咱爺倆喝著聊。”傻柱說著手里的活也沒停下。何援朝也就沒再吱聲。
從口袋里掏出煙點(diǎn)上,隨手把煙和火柴扔在桌子上,就默默地抽起了煙。時(shí)間不長,
傻柱就把一盤炸花生米和一盤涼拌白菜放在了桌子上,
反身又從靠近墻角的柜子里拿出筷子和一瓶西鳳酒?!熬撇徽Φ?,但菜要不好吃,叔,
你就大耳刮子抽我。”傻柱邊往搪瓷缸子里倒酒,邊調(diào)侃著對何援朝說道。
何援朝扔掉手上的煙頭,拿起酒,對坐在旁邊的傻柱道:“咱爺倆先走一個(gè),
再慢慢說這些年的事。”“行,都聽叔的?!鄙抵捕似鹆司啤?/p>
爺倆說著就開始一邊喝酒一邊聊著這些年發(fā)生的事兒。先是說起何援朝入朝前改名,
受傷轉(zhuǎn)業(yè)的事兒。又說起傻柱兄妹去保定找何大清遭拒等等,這些年所發(fā)生的事,
爺倆都說了一遍?!爸?,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焙卧攘艘豢诰坪髮ι抵?。
“沒想那么多,過一天算一天唄。”傻柱想也沒想的答道。
何援朝不滿的撇了傻柱一眼,點(diǎn)上一根煙,抽了一口后道:“這樣過日子可不行,
你三五年生人,今年也二十三了,也該成個(gè)家了,想找個(gè)啥樣的,和叔說說,
叔幫你張羅張羅。”聽著何援朝說的話,正喝酒的傻柱差點(diǎn)沒讓一口酒嗆過去。
咳咳咳,我……看著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么的傻柱,
何援朝興奮的問了一聲:“咋,心里有人了?!薄皼],沒有?!鄙抵t著臉,
低下頭諾諾地說了句?!昂撸叱吒叩臐h子,找個(gè)媳婦有什么好難為情的。
這事兒我說了算,明天叔就托人給你張羅?!焙卧粷M的道。“叔兒,
這事兒是不是太著急了,我啥準(zhǔn)備也沒有呢。”傻柱滿臉通紅的看著何援朝。
“好好上你的班,剩下的事兒叔給你張羅?!焙卧闪松抵谎?,滿臉霸氣的說道。
沒別的,何援朝就是想早點(diǎn)把傻柱的事兒解決掉,省的以后陷在四合院這個(gè)爛泥塘里,
讓他跟著操心。一瓶酒見底的時(shí)候,爺倆也結(jié)束了這次具有歷史意義的談話。
各自簡單洗漱一下就上了床。看著躺下沒一會兒就鼾聲大作的傻柱,
何援朝也是一陣無語。在腦子里整理了一下今天發(fā)生的事后,
何援朝也不自覺的找周公下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