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東方京城。
國家科學(xué)研究院的大會議室內(nèi),擠滿了各路大佬。
這些平日里風(fēng)云人物,此刻卻個個神色緊張,仿佛連空氣都凝結(jié)了一般。
在這里的,哪個不是在自個兒領(lǐng)域里能攪動風(fēng)云的大佬啊?
但現(xiàn)在這些大佬,都是滿臉憂愁的表情。
終于,坐在案桌中央的老者開口了,他的聲音里透著失望和無奈:“各位,咱們這三天三夜的頭腦風(fēng)暴,難道真的要白費了?”
會議室里,各專家的神情比鍋底還黑,只有陳懷德院長依舊冷靜,穩(wěn)如老狗地坐在主席位上。
他一邊擺弄著手中的筆,一邊聽著張愛國的匯報,那可是清北大學(xué)的副院長,能源領(lǐng)域的頂尖專家。
“能源這事兒,真是讓人頭大。”張愛國扶了扶眼鏡,苦笑著說道。
“院長,不是我們不給力,實在是資源有限。”他攤開手,一臉無奈,“全球能源,照這速度,頂多撐個百年。”
“石油、煤炭、鋼鐵、稀有金屬,哪個不是用一點少一點?”
他掰著手指頭數(shù)落,“我國的情況也不樂觀,石油礦脈就剩那幾個,煤炭、鐵礦也是捉襟見肘?!?/p>
張愛國頓了頓,眼神掃過會議室里的每一個人,“國際上的漂亮國、嘔洲眾國,表面上風(fēng)光無限,其實也是外強中干,能源問題讓他們焦頭爛額?!?/p>
“至于核聚變技術(shù),新能源公司的代表也提了,短期內(nèi)指望不上。太陽能?硅礦都沒了,拿什么做硅晶板?”他搖搖頭。
“照這樣下去,百年之后,全球都得回到拿石頭砸堅果的時代?!睆垚蹏脑捪褚挥浿劐N,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此時,會議室的氣氛沉重得能滴出水來。
全球的能源日漸短缺,各國手頭上的存貨參差不齊,百年之內(nèi),可以預(yù)見的一場戲碼就要上演了。
那將是一場場爭奪剩余能源的混戰(zhàn)!
可這戰(zhàn)爭啊,它就像個無底洞,能耗盡你剩下的每一滴油水。
一旦打起來,咱們地球上的能源庫存,連三十年都撐不??!
陳懷德這會兒臉色煞白,他可是東方科技項目的總工程師,幾十年風(fēng)風(fēng)雨雨,國家級的大項目經(jīng)歷無數(shù),如今卻也只能干瞪眼。
這幾百號東方科學(xué)家,各個領(lǐng)域的頂尖高手,三天三夜沒日沒夜地討論,得出的結(jié)論卻讓人心涼透底——等死!
會議室里,這些平日里指點江山的行業(yè)大佬們,如今一個個像是喪家之犬,癱坐在豪華座椅上。
三天三夜的頭腦風(fēng)暴,精力耗盡,得到的卻是這么個讓人心灰意冷的結(jié)論。
此刻,沒人想開口說一句話。
“人類......”陳懷德院長臉色如土,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什么人定勝天,簡直就是扯淡!
人類的快速發(fā)展,全靠地球母親供血。
所有的技術(shù),都是建立在能源之上的。
能源讓人類上天入地,甚至踏足宇宙。
可一旦能源斷絕,人類啊,跟那螻蟻又有什么兩樣?
“唉......”陳懷德院長最后長嘆一聲,他那雙曾熠熠生輝的眼眸此刻黯淡無光,就像被烏云遮住的星辰。
陳懷德的心情沉到了谷底,他幾乎已經(jīng)放棄了希望。
會議室里,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今天的會議內(nèi)容,任何人都不許外泄,以免造成社會不必要的恐慌……”
他停頓了一下,深知隨著會議的結(jié)束,人類命運的終點似乎已近在眼前。
“散會。”他宣布。
“請等一下!”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絕望之際,一個年輕而堅定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院長,我有個計劃,或許能一次性解決地球能源問題。”
話音剛落,會議室里幾百號人齊刷刷地站了起來,目光齊刷刷地往后看去,那眼神比刀劍還鋒利。
陳懷德猛地抬起頭,清北副院長的張愛國也瞬間瞇起了眼。
在會議室的后排,一個身影緩緩起立,那是何一帆,二十四五的年紀,身材修長,容貌俊秀得幾乎讓人忘了呼吸。
何一帆環(huán)視四周,從容不迫地開口:“院長,張副院長,以及在座的各位院士、總工、專家和各公司代表,我是何一帆?!?/p>
他頓了頓,目光堅定:“來自江城市云海重工機械制造廠。”
何一帆不慌不忙地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那模樣兒,就像是廚房里的大師傅面對著一桌子的食材,輕松自在。
周圍呢,一圈兒的行業(yè)大拿,東方國度的幾百號精英分子,都巴巴地看著他。
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五年了。
這五年,他可沒白虛度光陰的,對這個資源快要用光的星球已經(jīng)門兒清。
這星球,跟自己原來那地球八九不離十,唯獨這資源,消耗比較大。
這邊大佬們開始交頭接耳,有人還忍不住出聲:“何一帆?這小年輕兒,不是在逗我們吧?”
坐在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一邊搖頭一邊說:“這問題,整個行業(yè)的諸位都沒有辦法解決,他一個毛頭小子能行?”
“確實!”
“這小子確實太年輕了?!?/p>
“能源問題困擾這么多年了,誰能解決?”
“哈哈,這不就是年輕人想要顯擺一下嘛!”有人打趣道。
“云海重工?這是哪家公司啊,頭一回聽說?!绷硪蝗烁胶汀?/p>
“他是怎么混進來的?”眾人竊竊私語。
院長聽著周圍的議論,不禁皺起眉頭。這時,張愛國迅速翻閱起研討會成員檔案,不多時便找到了何一帆的資料。
“院長,這位何一帆不簡單,他是江城市云海重工的法人代表,董事長,還是廠長。”張愛國匯報道。
“這家伙,是繼承了父母的產(chǎn)業(yè)。”他繼續(xù)解釋,“在我國填海造陸工程領(lǐng)域,云海重工可是響當當?shù)拿?,他們生產(chǎn)的夯土機和絞吸式挖泥船在業(yè)內(nèi)獨一無二,深受國企和道路橋梁公司青睞?!?/p>
“而且,何一帆還是清北理工的材料學(xué)和建筑學(xué)雙料博士呢?!睆垚蹏a充道。
院長聽完,微微點頭。
雖然對這個年輕人的方案心存疑慮,但何一帆在剛剛的壓力下表現(xiàn)得泰然自若,給他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會場上,專家們平均年齡超過45歲,聽聽年輕人的想法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