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鮮血沿著刀子行進的方向,向外迸發(fā)著?!改阌帧故制鸬堵?,
笑容逐漸占據(jù)臉龐。眼眶將視線抬起?!改恪攀钦鎯??!?/p>
眼前的鏡子——成為了唯一“目擊者”。01「聽得到嗎?」耳邊傳來微弱的話語聲,
聲音越發(fā)的清晰,右肩伴隨著話語聲強弱,同頻地晃動著。
我意識朦朧卻又清醒地感知著這一切?!感选岩恍眩牭玫轿艺f話嗎?」「上三樓,
閣樓有人。」我感知到這個女聲浮現(xiàn)在離我較遠的位置。接著,
耳旁傳來一個陌生男人急促的呼吸聲:「這位女士,聽得到我…」意識瞬間占據(jù)主導權(quán),
身體像是做噩夢般瞬間驚醒。余光里,陌生男子正蹲在我的右邊,這足可以告訴我,
這不是夢!陌生男子率先開了口:「她醒了?!罐D(zhuǎn)而問道:「女士,請問是您報的警嗎?」
「我…」一股酸勁兒涌上心頭,話哽在喉嚨,「我…」「我是江北公安局的刑警,我姓陳…」
一股熱流從眼眶跑出,只見陳警官的嘴唇還在動著,可我卻聽不清他在說著什么。
我實在太激動了。因為我地獄般的囚禁生活,終于結(jié)束了!02凌晨五點十分,
我在一眾警察的帶領下,走進了警局。視線落在警局大廳正中間的電子日歷上。2024年,
1月1日,8點整。整整七百三十天。坐在大廳里,我很難聽不到那些音量極低,
卻又十分清晰的聲音?!嘎犝f今天凌晨被扎得滿身孔的男人,是個名人,天才畫家?!?/p>
「我當時就在現(xiàn)場!他家二樓好大一面鏡子,我上樓乍一看,以為死了兩個!」「他啊,
很多年沒作品了,剛成名那年還把老師給氣死了,我朋友當時就在江北大學,
這在江北可是個不小的新聞?!埂笇?,據(jù)說他就在現(xiàn)場,但是沒…」「咳咳!」
陳警官清了清嗓子,眼神示意著他們,隨之大廳內(nèi)很快恢復了寂靜?!钢苄〗?,這邊請?!?/p>
一位女警攙扶著我。我被帶到了審訊室,這里燈光很亮,比那間屋子亮得多。剛坐下身,
那位叫醒我的陳警察,便在我面前放了杯熱水,水蒸氣向上飄動,
就好像這兩年的時光悄然消散。「周小姐?」我神情不由得恍惚了一下:「嗯…」
「接下來由我對您進行詢問,請您如實回答…」「好?!埂附袢樟璩拷拥揭晃慌繄缶!?/p>
「是我?!埂冈陔娫捓?,您說您本人被囚禁在江寧路25號楓林別墅02-5,
但等我們同事到達后,于二樓臥室內(nèi)發(fā)現(xiàn)一名男性死者,許言。」心像是跳空了一拍,
我的后背滲出了密密的汗:「許言?死了?」陳警官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滿了詫異,
語氣確定地回答道:「是的。」他的嘴唇上下不斷觸碰著:「隨后,
我們對別墅整體進行勘測,均發(fā)現(xiàn)有周小姐,您生活的痕跡?!?/p>
神情逐漸有些恍惚地聽著陳警官問話。「請問周小姐,您與死者許言是什么關系?」
「戀…人?」陳警官略帶試探性的語氣接道:「這很難確定嗎?」我繼而回道:「抑或是,
從2022年1月1日起,兩年來的囚禁與被囚禁的關系…」此話一出,
屋內(nèi)氣氛瞬間死寂般地靜,陳警官率先開口:「您是說,兩年的時間內(nèi),
您一直處于被囚禁的狀態(tài),而囚禁您的人是許言?」
我的手指下意識握緊了面前的紙杯:「對,他就是個瘋子,他是個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
且偏激的人!」「你們認識多久了?怎么認識的?」「我也是學美術(shù)的,三年前,
2020年9月,本市有一場畫展,我們是在畫展上認識的?!?/p>
陳警官繼續(xù)詢問道:「那這兩年你被關在別墅的什么位置?」「二樓主臥里的暗屋,
或者說是密室,和臥室差不多大小。」「那剛剛找您時,為何出現(xiàn)在閣樓?」
陳警官語氣和緩地問道,好似生怕嚇到我一般?!肝也恢?,我只記得,
許言和他女朋友回來了,沒一會兒,他們就開始吵架,林羨她…」
面前的陳警官與我身旁的女警對視了一眼。我意識到他們可能并不知道林羨這個名字,
于是補了句:「也就是許言女友。」陳警官眉頭微皺,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繼續(xù)。
「她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沖過來打開了通往密室的門,之后我……我也不知道她從哪里來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