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們自家開車回老家的路上遇到一頂紅轎子。我弟提議停車去向新娘討喜糖,
沾沾喜氣??晌覅s覺得荒郊野嶺的碰到紅轎子太邪門。在我的再三勸阻下,他們才放棄,
直接開車離開?;丶液?,弟弟的相親對象沒看上他,他卻認(rèn)為是我阻礙了他沾喜氣。
于是在我睡著后,將我捅死,而我的爸媽卻幫他埋尸。后來我機(jī)關(guān)算盡,
終于報(bào)仇……1黑暗中,我看不清那人的臉,胸口處卻被扎了七八刀,
巨大的疼痛讓我喊不出聲來。“賤人!要不是你,我相親會(huì)黃嗎?都怪你,喪門星!
”這熟悉的聲音,讓我心頭一顫,心中苦楚萬分,他不是別人正是我的親弟弟。前幾日,
我們一家四口開車自駕回老家。在一處偏僻的竹林碰到一頂紅轎子。卻不見一人蹤影。
我弟探出頭,想停下車去和新娘討喜糖,沾沾喜氣。我了解我弟,他好色又無賴,
上次在別人婚禮上調(diào)戲新娘,被人打個(gè)半死,還不死心。可這頂紅轎子實(shí)在滲人。
我百般勸阻,把老一輩的話都拿出來勸誡他們。我弟才悻悻地收回頭。
他回老家相親沒被對方看上,他便想到我勸阻他的事。我沒想到,這竟是他殺死我理由。
“哎喲!耀祖啊,你這是做什么?”燈被打開,我胸前還插著那把兇器,血還在不停往外冒。
我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媽,救我……”我媽卻舍不得把目光分我一點(diǎn),
反而關(guān)心我弟的新衣服有沒有被血染臟。我爸聞聲趕來,我求助的目光望向我爸,
他沒有半分猶豫,用棉被將我全蓋住,我聽見我的家人在商討。“怎么處理啊,
別連累了耀祖?!薄按浞?,我倆把她抬出去埋了,天黑沒人會(huì)注意。”我快失去意識(shí)之時(shí),
我感覺到身上不斷有泥土砸下,他們甚至都不看看我有沒有斷氣,就這么埋了。
我被活活憋死。臨死前,我聽見我媽說:“有人問起,就說她跟野男人跑了,
這賤丫頭不安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死了,可我不甘心。再睜眼,
我居然回到了爸媽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老家的那天。我摸了摸胸口,那里沒有大窟窿在冒血,
我才意識(shí)到我重生了。2“你這賠錢貨還偷懶!”我媽一把抓住我的頭發(fā),
我頭皮一陣火辣辣地疼?!斑€不快去給你弟收拾衣服,好吃懶做的賤人!
”我臉上又硬生生挨了一巴掌,眼冒金星。距離出發(fā)還有幾小時(shí),我得想辦法留下來,
不蹚這趟污水。我目光瞬間與窗外的男人對上,他渾身臟兮兮,頭發(fā)雜亂得打結(jié),
眼神污濁地打量我。他是我們這片區(qū)人人喊打的流浪漢。我心神一動(dòng),
我將我弟的手表丟給他。他不解,但還是接過手表,順著水管爬下跑了。
我急忙大叫:“小偷??!爸媽!有小偷!”我爸聞聲而來,看著踉蹌跑走的男人,
氣得牙癢癢,抄起玻璃瓶就朝他砸去,正好砸中他后腦勺,他回頭看了一眼,怨恨又毒辣。
我爸反手又給了我一巴掌,我一個(gè)腿軟摔在地上,我爸指著我大聲罵道:“你有什么用!
賠錢貨!”我媽聞聲趕來,她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才道:“不行得留個(gè)人看家。
”我媽指著我命令道:“你給我好好守著家,丟了什么東西,我把你腿打斷!
”我捂著臉哭泣,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一絲冷笑。流浪漢叫李軍,是個(gè)亡命徒,
為人無賴好色又狠辣,我媽還是沒有猶豫地把我一個(gè)人留下來。其實(shí),很多事早就有征兆,
比如親情。我媽臨走時(shí),還不忘警告我?!澳憷蠈?shí)在家待著,少了什么東西,
你就等著被賣到山溝溝吧。”我害怕地點(diǎn)點(diǎn)頭。在車子發(fā)動(dòng)后,
我立刻收拾東西去了同學(xué)家里。在家里等著被李軍折磨死,倒不如躲開一切。
我在同學(xué)家過了幾天安穩(wěn)日子后,看到了我弟的朋友圈。這次沒我的勸阻,
我弟還是停車去掀了那頂紅轎子。不僅如此,我媽更是貪心轎子的上好木頭。
三人一合計(jì)把轎子帶回了家。而我弟爬上轎子,得意地踩在上面拍照??粗掌?,
我頭皮一陣發(fā)麻,不禁汗流浹背。我看到照片背后的山林里有位紅色身影。
我顫巍巍地關(guān)了手機(jī)。又趁著天亮,到廟里求了平安符。才稍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