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免禮吧。今日召集爾等,也是有事情吩咐。
”少女終于將啃了一半的刨冰放下:“大周天子令:凡大周領(lǐng)地,所有百姓平民,
皆要在村中修建文王廟,每月初八誠心祭拜。”“你們的租子可以免,但文王廟卻不能不修。
一個月內(nèi),文王廟必須要修好,到時候自然有上差查驗。
”少女看向村中耆老:“聽清楚了嗎?”“回稟貴人,聽清楚了?!标壤线B忙道。
“將圖紙給他,去下一地?!鄙倥贸雠俦珠_始啃。李彪聞言面色難看,
只是吩咐人放下圖紙,然后擁護著少女轉(zhuǎn)身離去。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
崔漁若有所思:“看來權(quán)貴也沒有壞到骨子里?!薄澳憧吹降闹皇潜硐罅T了,
好人終究只是少數(shù)?!睏疃稍谂赃呧止玖司洹?/p>
說到這里崔漁忽然若有所思的看了楊二郎一眼:先前那管事抽打崔老虎,
楊二郎竟然沒有出手阻攔,而是在一旁縮成鴕鳥看熱鬧。自家老爹對他可是不薄??!
和親爹沒什么區(qū)別。似乎是察覺到了崔漁的眼神,楊二郎拍了拍崔漁肩膀:”小弟,
你今日莽撞了?!闭f到這里頓了頓:““伯父被李彪抽打,我沒有出手相助,
是有自己的苦衷?!薄皡^(qū)區(qū)小事,怪你做甚?”崔漁聞言一愣,看了楊二郎一眼,
露出潔白牙齒:“我又沒說怪。再者說,面對這群霸道的家伙,你出不出面又有什么用?
多挨一頓打罷了!”“你雖然沒有怪我,但我卻要和你解釋清楚??傆幸蝗?,你會明白的。
”楊二郎低頭道?!翱?,給爹看看,你傷的重不重?”崔老虎此時連忙來扯崔漁衣裳。
要知道崔老虎吃了一鞭就已經(jīng)見血,更何況是崔漁吃了十幾鞭?“無妨。那廝不過是紙老虎,
不值一提!況且我在外面也學(xué)了一些本事,那鞭子豈能傷我?”崔漁嗤笑一聲。“真沒事?
我可是看到,那廝使勁的抽了十幾鞭子?”崔老虎面色擔憂?!耙路紱]破。
”崔漁彈了彈身上的衣裳。“回家吧。”崔漁滿不在乎的笑著道了句。賦稅的事情過去了,
可村子里的老少爺們又開始動工準備修建文王廟。
崔漁與楊二郎在大樹下烤肉:“你說如今天下大旱,朝廷不想辦法賑災(zāi),
還徭役百姓去修文王廟。百姓連肚子都吃不飽,那里有心去修文王廟。
”“大概是和香火之力有關(guān)?!睏疃稍谝慌杂行┎淮_定?!爸芪耐醪皇撬懒宋迩Ф嗄陠??
怎么現(xiàn)在忽然大肆修建文王廟?”崔漁不解。按說修建文王廟,那也是該在幾千年前修才對。
楊二郎搖頭:“誰知道呢??!薄皩α耍乙ヒ惶顺抢?,替我和老爹說一聲。
”崔漁道了句?!叭コ抢镒錾酰俊睏疃刹唤?。“辦一些事情。”崔漁沒有解釋,
而是穿戴好衣裳后,走出小村子。此去城里,崔漁有兩個目標。
第一:找到一家合適的武館學(xué)習(xí)打磨筋骨的武藝。
畢竟單靠神血被動改造身軀時間太過于緩慢。第二:看看有沒有機會給陳家找點麻煩,
探探陳勝的深淺底細。一直靠著吞噬詭異之力來修行,終歸是有幾分不妥之處,
他必須要盡快凝聚第一滴神血,或許能改變眼前困境。和楊二郎說了一聲,
崔漁直接悄悄的走出村子。看著崔漁的背影,楊二郎輕輕一嘆,
手中肉干瞬間不香了:“修建文王廟,只怕是沖我來的?!贝逎O沒有去過城里,
但雀鷹翱翔藍天之上,已經(jīng)為他找到了去路??h城名字喚做:大梁城。
大梁城內(nèi)福隆武館后院三道人影此時正圍坐在一石桌前喝著茶水“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一襲紫衣的中年男子,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身上環(huán)佩叮當,看起來貴不可言。“左護法,
此事還需容我周轉(zhuǎn)一些時日?!痹谧弦履凶訉γ妫粋€十五六歲的少年額頭見汗?!瓣悇?,
可不是我不給你時間,是大江神不給我時間?!弊弦履凶用碱^皺起:“如今天下大旱,
三江水位急劇下降,三江水神急需項家的小魚人珠定住水脈。你再不動手,
下次找你的可就不是老夫了,而是大江水神親自來找你?!弊吓勰凶硬痪o不慢的喝茶。
“我已經(jīng)找到機會,三日內(nèi)必定叫人辦成此事?!标悇龠B忙道?!靶?,那就再給你三日時間,
三日后你要是辦不成,就親自去和江神解釋吧?!闭f完話紫袍男子放下茶盞,
幾個跳躍后消失在后院?!芭?!什么東西!真以為背靠三江水神就成了氣候了?
”見到紫袍男子遠去,陳勝狠狠的啐了一口口水?!澳强墒侨癜?!
高大升就算狗仗人勢,可也絕不是一般的狗!三江水神是長江水神的三子,
背景深厚就算是整個大虞國也不敢擅自開罪?!绷硗庖粋€黑袍人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水。
“石龍,你說此事怎么辦?”陳勝看向黑袍人。
石龍意味深長的看向陳勝:“陳家可是祖祖輩輩都扎根在大虞國,
難道當真一點策略都沒有嗎?”“想要將二小姐劫掠出來容易,可項家事后的清算卻是難題。
”陳勝有些頭疼。石龍笑了笑:“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chǎn)。陳公子要是辦成這件事,
日后背靠三江水神,只要項燕沒有實錘證據(jù),又能奈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