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依舊老樣子,一點燈光沒開,窗簾拉得嚴絲合縫。
廚房的門上著鎖。
我打開燈,走向爸媽臥室。
他們倆一人一個房間,雖是和睦相處多年,卻多年不共處一室。
每間房空調溫度調得很低,低的有點不正常。
【施蔓啊,你今天怎么突然回來了?】
父親從床上坐起,母親也從隔壁走來。
【肚子有點不舒服,室友給我喝了家里的果茶】
我虛弱地問道,眼睛飄忽不定,實則一直觀察著爸媽的神色。
【什么?!你看不見塑料杯上的標簽嗎?誰叫你喝的,說了多少次你不聽,你就該和你那不聽話的姐一樣!遲早被自己害死!】
果然,父親暴跳如雷。
【爸…我推辭不了,肚子真的好痛啊,像是肚子被腐蝕】
感覺某條神經一直扭擰疼痛。
【老施,行了!少說兩句得了。女兒,來跟媽媽來】
【你就縱容著她吧】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母親按下空調制冷。
我試探道
【媽,為什么要制冷啊,這幾天很冷哎】
媽古怪地看了一眼我,肅聲道
【哪里冷,快躺好!】
我乖乖躺到床上,閉上眼。
每次生病,我從不會去醫(yī)院,一直都是在家治療。
在整個過程中,不允許我睜開眼。
臉部感觸到什么東西在靠近,皮膚發(fā)麻。
鼻翼下又是那股腥味。
不!比果茶里那股腥味要濃重十倍,已經不是簡單的腥味,是腥臭味。
我想要眼睛睜開條縫看看,大腦卻不受我的控制。
有什么濕滑的東西被放到我肚子上。
等我醒來時,已經是凌晨兩點。
因為我提前定了鬧鐘。
家里寂靜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