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最后還是沒有被賜死。
那張和離書我又寫了幾次,總是覺得不夠完美。
如果真的沒有關(guān)系了就好了。
可是不能,府里傳了消息,若是我敢搞小動(dòng)作,就將我娘挫骨揚(yáng)灰。
碧柔就靜靜的看著那封信半日。
最后只能渾渾噩噩的度日子。
我只想這樣度過余生,可陛下卻不允許我這樣。
“朕都說了只要你安安靜靜的,朕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你非要挑釁朕!”
他還是怒氣沖沖的來,“你信不信朕株你九族!”
我行了一個(gè)大禮,頭好似被小錘子一下又一下的砸著。
“臣妾信?!笨晌覜]有辦法,若是不這樣做,阿娘的尸骨都要沒了。
“虞姜姜,你變了。你變得讓朕都不認(rèn)識(shí)了,或者說你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只是你太會(huì)偽裝了?!?/p>
就這樣他說了一堆的話,我靜靜的跪在地上。
以前的周瑾總是會(huì)溫柔的拉著我的手,和我一般高。
“姜姜,我一定不讓你白欺負(fù),你可是我周瑾的妻子?!?/p>
那些話猶在耳,可人卻變了。
“我若是說那些事情我都不知曉,你可信?”
我有些期待的抬起頭,萬一他不知道那些事情。
他也是相信我的,只是沒有聽我親口說?
“虞姜姜,你讓朕覺得惡心?!?/p>
他又拂袖走了,我就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也不知是地面冷還是我冷,我已經(jīng)感受不到熱氣了。
我又被降位分了,貴妃也像是我惹了她一般。
三天兩頭的開始折磨我,我卻不動(dòng)。
“你個(gè)賤人,若是不是害了我的皇兒。你自己生不了就眼紅旁人嗎?”
我卻似笑非笑的盯著她許久。
“貴妃的孩子不是自己殺掉的嗎?”
那日我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艾草味。
孕婦熏艾草,那就是孩子要守不住了。
“那日的珍珠,不是你親手扯斷的嗎?”
說著我拿起她的手指,指尖還帶著傷疤。
她手太過嬌嫩了,力氣一大就容易留疤。
“你放肆?!?/p>
她惱羞成怒的狡辯,“民間隨便找一個(gè)大夫都能診斷貴妃的情況?!?/p>
“這些日子陛下總是來我這里,我若是提上一兩句。”
我知道她還是怕了,因?yàn)樗幌氤蔀槟莻€(gè)妒婦。
她輸了,她輸在對(duì)周瑾?jiǎng)恿诵摹?/p>
“我要將阿娘的尸骨搶回來。這件事情我守口如瓶,我會(huì)背下黑鍋,你還是清清白白的?!?/p>
就這么一句話,她的臉色變了又變。
可我知曉,她動(dòng)心了。
在心愛人的面前,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模樣了。
我的身體就像是在腐朽的樹,也不知哪日就徹底沒了。
我等了許久等不到貴妃的消息,我卻從碧柔這里得到了消息。
還是我追問之下她才與我說的,她每個(gè)月都會(huì)出宮一次。
“小姐,夫人已經(jīng)被挫骨揚(yáng)灰了?!?/p>
她咬的嘴唇的血液都流出來了,心底一抹不詳?shù)念A(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