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俯身湊到對方耳旁,右手卻是一指點出,在視線死角的位置點中李胖子的腎俞大穴,一絲蒼穹真氣逆轉(zhuǎn)生機為死氣,這股不為人察的毀滅性力量,頃刻間讓其下半生成了一個不舉之人,而最精彩的是,李胖子自身還渾然不覺。
對于蒼穹真氣的運用變化,早在第三世蛻變重生時,蘇陽便已參悟通透,生之極為死,死之極為生,生生死死轉(zhuǎn)化無方,縱是當(dāng)年與邪帝齊名,修煉不死法印至化境的邪王相較,蒼穹真氣在變化無端上仍穩(wěn)勝良多。
不知不覺成了名副其實的“大太監(jiān)“,李胖子這等好色成性之人,定有不小的“驚喜“。
與此同時,蘇陽將目光鎖定李胖子雙目,眼中閃過兩團懾人心魂的精芒,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等我走后,你立刻沖向前廳,奪過話筒大聲宣布你生平最引以為傲的床事,時間、地點、人物都要交代詳盡。”
被蘇陽奪魂攝魄的目光盯住的剎那,李胖子仿若入定一般,目光呆滯的重復(fù)著蘇陽的吩咐,直到蘇陽重復(fù)了三遍,李胖子已是復(fù)述得一字不差。
完事后,蘇陽轉(zhuǎn)身就走,心中卻是頗有微辭,“你這死肥豬也算不虧了,能讓老子動用《道心種魔大法》中的控魂術(shù)來對付你,這待遇可算不俗?!?/p>
說實在的,即便以蘇陽之能,控魂術(shù)也并非那么好施展的,一則是李胖子絕非什么意志堅定的人,二則是他先前喝了不少酒,本就有些迷糊,最關(guān)鍵的是,蘇陽先前點中他腎俞大穴的那一指勁力,不但讓他變成了大太監(jiān),更是瞬間壓制了他的大腦供血,使其神智不清,這才如此順利的施法功成。
蘇陽一番施為極為迅速,除了眼鏡男根本無人注意到,而且中了控魂術(shù)的李胖子事后完全不會記起,倒不是蘇陽怕事后麻煩,而是為了不給蕭薇添煩惱。
此刻,義拍已經(jīng)進行到了白熱化階段,拍賣師將現(xiàn)場氣氛帶動得異?;馃?,宴會前廳已經(jīng)聚集了近百社會名流。
蘇陽也回到了蕭薇身側(cè),拉著蕭薇走向前廳,笑道:“姐,咱們也去湊個熱鬧。”
就在蘇陽與蕭薇踏入前廳的同時,李胖子飛速沖了前廳,劈手奪過拍賣師手中的話筒,面帶詭異笑容道:“2008年3月,西爾頓大酒店,柳某某,這妞大腿紋了只蝴蝶,野勁十足,那一夜.;2009年12月,西郊賓館,周某某,別看這妞拍電影時那么清純,老子給她下了藥,到了床上還不是.;2011年6月.”
隨著李胖子不斷拋出的爆炸性新聞,整個宴會大廳頃刻間肅靜了,落針可聞,他那丑惡肥碩的嘴臉已漸扭曲,越說越是不堪,直到兩名身強力壯的保安將其強行架到了后臺,滾滾議論聲驟起。
值得一提的是,參與此次慈善宴會的與會記者全程記錄下了這丑惡而詭異的一幕,并且在第一時間將這堪比當(dāng)年艷照門的勁爆新聞傳回了總部。
可以預(yù)見,明天大街小巷的報紙雜志,都將刊登今晚這場鬧劇,畢竟李胖子不但吐露了時間地點,甚至連一些細(xì)節(jié)都一并講了出來。
富豪、明星、黑幕、丑聞、******、******,性侵犯,這些東西竟然成了本場慈善義拍宴會的最高潮部分。
在場目睹這一切的眾人,只有許崇陽意識到了,這絕對是蘇先生的手段,這一震撼也讓他更加相信過去爺爺給對他所講蘇陽種種神奇的事跡。
“好歹也是個身家過億的董事長,一點眼力都沒有,敢對蘇先生的女人動歹念,真是活該!”
而懷疑這一切是蘇陽造就的,則有兩人,一個自然是蕭薇,另一個則是一臉惶恐與不安的眼鏡男。
此刻的他,已是悄然溜出了宴會大廳,剛才李胖子口無遮攔的爆料,其中提到的幾位當(dāng)事人,就有三名是由他一手為其安排的,現(xiàn)在他只想著趕緊與自家老板聯(lián)系上,好商量對策。
這時,蘇陽不等蕭薇發(fā)問,推說去洗手間,也閃出了宴會大廳,早就以氣機鎖定了眼鏡男的他,很快便在停車場截住了后者。
“怎么這就走了,你不是還要給我姐下藥,送她去6樓包房嗎?”
蘇陽略顯稚嫩的聲音,卻令眼鏡男生出強烈的恐懼。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只要知道蕭薇是我姐就夠了?!?/p>
蘇陽本想一掌拍死這個人渣,但唯恐給蕭薇帶來什么麻煩,也只有稍微多費點力,他也懶得和對方多說,身形一閃,已是一掌按在眼鏡男天靈大穴,蒼穹真氣透顱而入,三五息后,眼鏡男仿佛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目光呆滯空洞,口中更是流淌出大量口水。
蘇陽并不是什么腦科專家,但以他對人體經(jīng)脈的了解,對蒼穹真氣的諸多玄妙運用,至少有十六種以上的方法,令人變成白癡。
眼鏡男的下場便是如此了,說起來,若與蘇陽過去八世重生的護短做法相比較的話,這一次他已是十分克制自己了。
一直以來,蘇陽都不是一個擁有正義感的好人,行事全憑心情。
惹惱了他,只要不是禍國級的,哪怕是連累千人萬人之舉,他也照干。
是夜,正值紐約上午時分,紐約證券交易所,從開盤的第一分鐘起,傲源的股價便如同吃了瀉藥般飛速下滑。
股價下跌的速度簡直離譜到了一種境界,由于美國證券交易方面并沒有跌停這一規(guī)則,在收市前,傲源的股價只剩下開市前的一半都不到了。
此刻,身在香港的傲源董事長宋強無力坐倒在真皮椅上,神情之中滿是憤怒之情。
一連撥打了數(shù)個電話后,宋強好像緩過來一些,喊來了跟隨他多年的心腹手下大彪,吩咐道:“隨我去見‘太爺’,這次必須請他老人家伸手拉一把,否則我多年來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了。”
大彪聞言,遲疑道:“老板,太爺?shù)腻X可不好借,您從黑洗白都這么些年了,這回陷進去,想要再脫身可就難了?!?/p>
宋強將手一攤,冷笑道:“我也想靠自己抗過這一劫,不過人家做的夠絕,我若再不找援手,明天美國那邊開市后,就只能坐等公司倒閉了。”
大彪沒有再說什么,為宋強取來外套道:“老板,那我們這就出發(fā)吧,現(xiàn)在這個時間,太爺八成在牛記大排擋,那是他多年的習(xí)慣了,我們趕趕時間,應(yīng)該能見到他老人家?!?/p>
上車后,宋強接到一個話,是上海這邊的總經(jīng)理打給他的。
“ANDY出事了?”
“我不管那么多,給我去查,我只要知道結(jié)果,這種小事,我今天沒空理會?!?/p>
掛了電話后,宋強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起來,圍繞的只是一個問題,“究竟是何方人物,竟不惜數(shù)億美金打水瓢的代價,也要將傲源一棒子打死?”
“自己的仇人是不少,但有此等既有龐大資金,又毫不顧惜金錢的嗎?”
蕭薇的臥室內(nèi),蘇陽享受的躺倒在美人懷中,擺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兒,裝傻道:“姐,那死胖子的事,你真覺得與我有關(guān)?”
雖然對于如此曖昧的談話姿勢頗不習(xí)慣,但不知怎么,蕭薇內(nèi)心還頗為依戀就這么擁著蘇陽躺在松軟床榻。
他還是個小孩子,跟我睡一張床也沒什么不可以的,不要瞎想了。
這是蕭薇在反復(fù)告誡自己的一句話,其實她又哪里知道,蘇陽蛻變九世,他身上那種對女性的吸引力可說是當(dāng)世無二的,無論是氣場亦或是氣息,乃至一言一行,都有著莫大吸引。
這也是為何蘇陽每次蛻變重生,身邊總是少不了各色美女的原因之一。
蕭薇輕點蘇陽鼻尖,輕笑道:“連許宗憲這等大人物都要跟你說悄悄話,你的本事可大著呢,姐姐懷疑一下,也是很有道理的?!?/p>
對于女人與生俱來的好奇心,蘇陽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而且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隱瞞蕭薇什么,只是顧慮到她的接受度而已。
沉吟了片刻,蘇陽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現(xiàn)出鮮有的認(rèn)真神情道:“姐,我說一個故事你聽,聽完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就只當(dāng)是一個故事吧?!?/p>
迎上蘇陽深邃如星辰的眼眸,蕭薇見到了前者的另一面,感覺好像眼前俊美少年體內(nèi)潛藏著一具歷盡滄桑的靈魂。
蘇陽眼中瞬間展現(xiàn)出的滄桑與深邃,悲傷與歡愉,令蕭薇的心緒沒來由的為之一緊。
“你說吧,姐姐很想聽聽你的故事。?!笔掁甭洱X淺笑,柔聲道。
蘇陽閉上了雙眼,似是又回到了第三次蛻變重生時,遼闊的呼倫貝爾大草原上,漫天星光閃爍,腦袋斜枕在劍齋圣女的玉腿上,他也曾經(jīng)如此說過,那三個月,是他九世都難以忘懷的美好歲月。
“隋朝末年,有一個農(nóng)戶家的孩子,偶然被一個怪老頭找上。。”
凌晨三點,直到蘇陽第三次呼喚,蕭薇方才從前者漫長而神奇的故事中醒過神來,一對美目竟是隱泛淚光,是震撼,亦或有所感觸,或是為之傾心,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但有一點卻是蕭薇可以確認(rèn)的,她相信,相信蘇陽所說的一切,玄之又玄的一切。
“很久沒有暢所欲言的講故事給人聽了?!碧K陽伸了個懶腰,露出兩排雪白大牙,笑道。
“蘇陽,你講的,我都信?!笔掁毖壑袧M是溫情。
“我知道你會信,才會講給你的?!?/p>
蘇陽自信道:“活得時間太久了,看的人也就多了,很多時候,只需一眼,便可知道這是怎樣一個人?!?/p>
“哦,那我是怎樣的一個人?”蕭薇好奇道。
“你是一個善良溫婉,美麗而自強的女子?!碧K陽目透奇彩,肯定道。
縱是深閨獨處,他這話也著實令蕭薇臉頰羞紅。
而蘇陽則是一如既往的直白無恥道:“姐,你要相信我?!?/p>
蕭薇掩嘴輕呼,頗有些賭氣的意味道:“誰知道你是不是用這話來蒙騙良家婦女的,你的故事里,可有不少女子是被你這一張嘴給騙到手的。”
蘇陽從容一笑,起身取過床頭花瓶中一朵已漸枯萎的百合道:“你看?!?/p>
當(dāng)蘇陽釋出一絲蒼穹真氣灌注于枯萎花朵之中,勃勃生機油然而生,須臾片刻,枯木逢春,陳花重放。
目睹這一神奇景象的蕭薇情不自禁的接過蘇陽遞來的百合,久久無言,美目之中滿是激蕩柔情。
“怎么就讓我遇上你這么個充滿奇跡的家伙?!?/p>
“那是我的福氣,也是你的機緣。”蘇陽皮厚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毫不見外道。
“對了,你最好趕緊與那個傲源影視公司解約,他們能在今晚針對你,一次未成,那就有可能還有下次。”
“ANDY不是已經(jīng)被你給。?!?/p>
“哼,一個跑腿的雜魚而已,他也是受人指示,回頭我抽點時間,把下指令的家伙給除掉,也就省心了。”
“不要啊,蘇陽,現(xiàn)在是個法制社會?!?/p>
蕭薇關(guān)切道:“你這么行事,雖然是為我好,但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你會有危險的?!?/p>
蘇陽聞言,一本正經(jīng)道:“我對現(xiàn)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有所了解,如果我修煉回全盛之期,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或物能夠威脅到我?!?/p>
蘇陽涌現(xiàn)出的強大自信,讓蕭薇感同身受,螓首微點道:“好吧,你不要胡來就行,姐姐還等著你成人?!?/p>
“你都知道我的經(jīng)歷與過去了,這個‘姐姐’的稱謂可就差遠(yuǎn)嘍?!?/p>
“不管,你看上去還是個小孩子。”蕭薇不依道。
大被同眠,是夜,蘇陽睡得異常香甜,好像一個嬰兒。
而蕭薇則是直到午夜方才入眠,之前始終滿懷柔情的注視著蘇陽熟睡的面龐,喃喃語道:“真羨慕那個叫聶凌波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