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冒失了,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
包間里,其他男生向我走來,圍著我,問我是誰,怎么擅自闖進(jìn)來了。
這個時候,黃穎起身解釋說,我是她的朋友,李羅天。
他們看我穿著挺廉價的,眼神有些鄙夷,嘖嘖了兩聲,跑去一邊玩了。
盡管如此,我還是能感受到幾股敵視的目光,那些人大概是黃穎的追求者。
黃穎拉著我的胳膊,略顯醋意的說道:“羅天,你怎么一看到漂亮女生就挪不動步了?”
我說:“黃大小姐,你可別瞎說話?!?/p>
我怕她的言語,給我?guī)聿槐匾穆闊?/p>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我和黃穎的關(guān)系不一般了,再得罪了白衣女生,估計(jì)全場男生都會把我當(dāng)成敵人。
黃穎松開了我的胳膊,眼神冷道:“怎么,你連自己未婚妻都不認(rèn)識了?”
未婚妻?
我有些吃驚,想起了她說的話,穆千雪也在這里。
看來,這白衣女生,就是穆千雪了。
我不由得又多看了一眼。
她五官端正,面容精致,僅從面相上來看,就知道她是大富大貴之人。
面相上有一種說法,叫天庭飽滿,地閣方圓。
天庭代表上額,地閣代表下頜。
一般男人看福相,看的是上額,女人看福相,就看下頜。
穆千雪的下頜,光滑如碧,三才比例達(dá)到完美。
更重要的是,她的桃花眼,有一種親切感,讓人不敢褻瀆。
這樣的面容,當(dāng)今少有,怪不得爺爺要我娶她。
穆千雪坐在沙發(fā)上,疑惑的看著黃穎:“你說什么瞎話呢,我爸爸都給我訂婚了……”
黃穎指著我說:“這可不是我說的,是羅天自己說,這是他爺爺給你們指定的婚事?!?/p>
這一句話,讓穆千雪沉思了片刻。
她托著下巴,好像想到了什么。
她小的時候,她爸爸好像真的跟一位老道士的孫子定下了一門親事。
我馬上說道:那個老道士,道號玄風(fēng)子,就是我的爺爺。
穆千雪立刻瞪大了眼睛,顯得有些驚訝。
她的反應(yīng)也印證了我的話是真的,讓黃穎捂住嘴了。
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相見。
接下來,穆千雪微微一笑:“這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不能再做數(shù)了?!?/p>
“再說了,這都什么年代了,我爸爸也不會同意的,而且我已經(jīng)訂婚了?!?/p>
我當(dāng)時有些生氣,但我克制了情緒,因?yàn)楹芏嗳硕荚谕疫@邊看,不清楚我們在聊什么。
黃穎把我拽了過來,讓我先坐下。
這個時候,穆千雪繼續(xù)說道:“羅天對吧,我這么跟你說吧,我爸爸是金陵市的首富,我們的生活層次不一樣,當(dāng)初那也是口頭上的定親,那都是兒戲話?!?/p>
“就我像我小時候,我那些叔叔伯伯都有兒子,小時候都說讓我們定娃娃親,你總不能說我有十幾個未婚夫吧?”
“所以,我希望你自重。我真正的未婚夫,就在這里。”
說完,她捂嘴一笑,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深知,爺爺跟穆天龍定下的婚事,絕不是穆千雪口中說的兒戲。
我攥緊了拳頭,沒有說話,臉色很不好看。
這時候,又有幾位男生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男生坐在穆千雪身邊,看著我說:“千雪,他是誰???給我們介紹介紹?”
他叫蘇星輝,長得劍眉星目,氣宇軒揚(yáng),是金陵蘇家的長孫。
同時,他也穆天龍選定的未來女婿,穆千雪的訂婚之人。
穆千雪看著他,露出了絕美的笑容,隨意說道:“這是爸爸一個朋友的孫子?!?/p>
蘇星輝哦了一聲,沒有正眼看我。
忽然,他拿出了一盒撲克,放在桌子上,“千雪,我給你變個魔術(shù)吧?”
“好啊?!?/p>
她拍拍了手,看上去還挺開心的。
黃穎把我拉到了沙發(fā)的另一側(cè),跟穆千雪保持了一些距離,在我耳邊嘀咕道:“你聽到她說的了吧?”
“羅天,那個男生就是穆千雪的將來要嫁的人,你別那么死板了,非要遵守你爺爺?shù)倪z言……再說了,難道我不好嗎?”
黃穎的話語,瞬間變味了。
只是,我沒有全聽她的話,我的眼神緊盯著蘇星輝,看著他變魔術(shù)。
只見他讓撲克在桌上站了起來,然后幾張撲克牌捧著酒瓶,給穆千雪倒酒。
看著撲克在桌子上一扭一扭,滑稽的不行,周圍的人哈哈大笑,說道:“蘇哥厲害??!讓撲克倒酒,真神了!”
我冷笑了一聲。
我這一聲冷笑,讓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尤其是蘇星輝,他眼神陰鷙,看著我說道:“你笑什么?”
其實(shí)我笑也很正常,他這撲克倒酒的本事沒什么了不起的,不過是四大陰門職業(yè),扎紙匠的紙人術(shù)。
黃穎連忙說,我和羅天講笑話呢,你們別在意。
眾人沒當(dāng)回事,繼續(xù)起哄,讓蘇星輝驅(qū)使撲克牌在桌上捧著酒瓶跳舞。
這個時候,我用手指粘了粘玻璃杯里的酒水,在桌上畫了一道符文,開始默念咒語。
緊接著,對面的桌上,那些撲克瞬間倒下,酒瓶稀里嘩啦摔的摔了一地。
黃穎看出了我在做手腳,趕緊用手把桌上的符文擦掉。
蘇星輝好像也發(fā)現(xiàn)我的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