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一頭300多斤的大野豬從水里躍到了小舟之上。
小舟瘋狂的搖動了起來。相鄰小舟的漁夫被巨大的響動驚動,他們轉(zhuǎn)頭望了過去,
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野豬,因為野豬已經(jīng)躲入了小舟的雨棚當中。下一秒。
相鄰的漁夫露出了錯愕的神情。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伸出了雨棚,
將掛在雨棚旁的蓑衣斗笠取了進去。片刻之后。
一個極其高大的人影從小舟中一躍而下。他體型高約兩米,
雙手雙腳裸露的部分都被黑布纏著,頭戴斗笠,身穿梭衣。此時的福云鎮(zhèn)天氣晴朗,
萬里無云。滴雨未下,這高大的壯士竟然卻穿著蓑衣斗笠,怎么看都讓人費解。
然而此人卻過于高大,體型強健,一望便知是不好惹的主,因此,
碼頭上的工人漁夫縱然疑惑,也無人敢上前詢問。
身著怪異的蓑衣大漢大踏步的在人頭攢動的青石碼頭上行走,眾人無不避讓。
鐵沙舟。李思雅被押上了二樓。鐵沙舟的二樓只有一個房間,
乃是一個布置舒適的臥房。臥房里有大床,有澡盆,有廁所,一應(yīng)俱全。
李思雅被塞進了臥房。啪!臥房關(guān)上。四名幫眾和里正張佩生在臥房之外,
談笑風生?!肮覀兪诽弥鳎钕矚g俏娘子?!薄耙粫菏诽弥骰貋?,
見到臥房里關(guān)了一個嬌俏娘子,還不欣喜若狂?!薄肮瓘埨镎?,你剛剛上任,
便給史堂主送上如此好禮,可比你的前任識相多了。”“對對對……張里正這般年輕,
又這般識時務(wù),以后完全進入府衙為官也指日可待。”“小生能有今日全賴兄弟們幫襯,
自然是要厚報的。”青衣公子抱拳說道。正在此時。
一個體型異常高大的蓑衣大漢徑直走向了鐵砂舟的棧道?!皝砣酥共剑?/p>
這里是鐵砂幫的堂口!”兩名身上纏著褐色麻繩,腰懸長刀的江湖大漢攔向了蓑衣大漢。
“你若再不報上名來,休怪我等……”另一名江湖大漢話還沒有說完。
砂鍋般的鐵拳便砸在了他的臉上。這名鐵砂幫幫眾,連哼也沒哼一聲便暈了過去。
撲通。摔入河中。
這……另一名幫眾沒有想到這蓑衣大漢如此不講江湖規(guī)矩,連名號都不報,
便直接開打。那幫眾怪叫一聲給自己壯膽,然后狠狠一刀劈了下去。
可這一刀卻如同劈在了厚實的油皮上一般,根本沒有入肉的感覺。下一秒。
粗壯的大手捏住了幫眾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脖子被捏住,幫眾發(fā)不出聲音,
他手中的刀自然滑落,他的兩條腿無力的亂蹬著,他面色紙青,死亡只在旦夕?!昂茫?/p>
那賊子!快放開我們的鐵砂幫的兄弟!”位于樓層上的十幾名幫眾,
紛紛抽出腰刀沿著棧道沖了過來。那棧道狹窄一次只能通行一人。
野豬人將手中的人當做武器,來一個掃掉一個。
撲通、撲通……沖上棧道的幫眾們一個一個的跳水。
當野豬人從棧道走上樓船之時,被他當做武器的幫眾已經(jīng)完全咽氣了。
野豬人將這名幫眾如同破布一般扔進了河中。正在此時。碼頭至上一陣喧鬧。
一到群裹著褐色麻繩的幫眾騎馬而來?!拌F沙幫福云堂,堂主史沐在此,
來人報上名來!”一聲嘹亮的怒口聲,遠遠傳來,其聲中氣十足,足見內(nèi)功底蘊深厚。
野豬人自然沒有回答。只見他雙手抱起搭在船上的棧道,狠狠一推。
長約十幾米的通船棧道,便被摔入了河中。接著野豬人邁步去往了樓船2樓。
樓船2樓還有四名幫眾和一個張里正?!八奈恍值芪覀円黄鹕?。
”張里正一邊打著氣,一邊向后退去??赡撬拿值懿]有如他想的那般沖上去當炮灰,
而是發(fā)揮出了他們優(yōu)良的水性,直接從2樓跳船。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一連四響,張佩生發(fā)現(xiàn)他身邊已經(jīng)沒人了。張佩生是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
根本就沒膽從樓船之上直接跳下去。蓑衣大漢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張佩生。
“啊!”張佩生發(fā)出了如同女人一般的尖叫?!昂龋 币宦暸?。
匆匆趕來的鐵沙幫史堂主施展輕功,竟然要一次橫跨十余米的距離,
直接飛躍到鐵沙船上。野豬人抓住張佩生向身后狠狠一擲。在凄慘的叫聲中,
讀書人張佩生像秤砣砸向了一躍而來的史堂主。史堂主面色陡變。半空中無處借力,
史沐根本不可能躲避。若想不被當眾砸到水中,史沐只有一個選擇。
我鐵砂幫福云堂的堂主決不能當眾墮了面子。史沐面色一狠,抽出腰刀,
在半空中將張里正,一刀砍成了兩段。嘭!史沐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奶狭髓F沙舟。
而在他的身后一蓬血雨灑下,染紅了整個河灣。史沐面色陰沉如水,
這不知何處來的蓑衣大漢,不僅襲擊他的幫眾,更是逼他殺了自己人。此人不除!
鐵砂幫何以立足???“受死吧!”史沐一躍跳上了二樓。
手中的刀光化作一片銀色的水幕朝著野豬人當頭罩下。啪!長刀砍進了斗笠,
砍穿了蓑衣,砍到了野豬人的厚皮上,這一刀自然是無功而返。與此同時。
野豬人抬手便是一記右直拳。史沐近距離側(cè)身一躲反手又是一刀。
接著野豬人左擺拳,一拳橫掃。史沐看準破綻一刀砍向了野豬人的腋下。
“嗷……噢。”野豬人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史沐凌空一個翻身,
長刀從左上砍到右下,野豬人如同被長鞭擊打,向身后連連退去。咔嚓一聲。
撞破臥室。史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刀身之上沒有沾血,
于是脫口贊道:“橫練功夫確實了得,可惜拳腳功夫卻是稀松得緊。
”接著史沐挽了一個刀花,他舔了舔嘴唇說道:“我就不信你沒有罩門!
”話音剛落。史沐便露出了驚愕的神色。野豬人接連吃了幾刀,
一身油皮雖然沒破,但是斗笠破了,蓑衣掉了。露出了恐怖的野豬頭和油光發(fā)亮的鬃毛。
“妖……妖怪?!笔枫弩@愕得喃喃自語?!班?!
”野豬人張開大嘴對準史沐狠狠打了一個嗝。蒜香吐息!
一股濃烈得難以形容的大蒜氣息,直撲史沐。野豬人吃了兩天的大蒜,
并在胃部發(fā)酵成了濃烈的氣息。平日里野豬人將這口氣養(yǎng)在胃里,絲毫沒有外泄,
就是為了在關(guān)鍵時刻派上用場。史沐被濃烈的大蒜氣息一沖,眼淚鼻涕一起涌出,
他眼睛都睜不開了。啪!趁此機會野豬人雙手掐住了史沐的脖子,
狠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