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迎秋目光淡然,剛剛吳嬤嬤那個樣子,顯然是有什么事沒告訴她。
“啊?”芳華吃驚,“那您怎么不問?”
“她現(xiàn)在不說,肯定是有她不說的理由,問和不問一樣的?!?/p>
江迎秋淡定不已。
看著江迎秋高深莫測的樣子,芳華總感覺江迎秋跟剛下山回來的時候不一樣。
雖然那個時候江迎秋也不愛說話,卻沒有現(xiàn)如今的這一份從容。
不過這樣也挺好,有份自保的能力。
成婚第二天。
常爾雅讓人傳了話,以后都不用江迎秋去請安。
江迎秋便踏踏實實地睡到自然醒。
用完午膳后,江迎秋去了蕭景山的屋子,照常給蕭景山喂藥。
再次看到江迎秋,昨天的陰影還在蕭景山心上。
“不用你喂!我自己可以喝!”
蕭景山抓過藥,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完。
其實昨天扎完針,喝了藥,蕭景山就差不多就能動了,也能走,只不過不能跑跳。
治傷一天,養(yǎng)傷卻要三月。
江迎秋挑挑眉,也樂得輕松,蕭景山自己主動喝,比她灌要來的容易。
江迎秋端著蕭景山喝完的藥碗就準備走。
蕭景山卻是開口道:“我昨天說的事情,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
蕭景山趴了一晚上,腦子也清醒了很多,知道江迎秋一下子肯定很難接受和離。
但他當初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那個救命恩人會娶她為妻,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沒有信守諾言,唯有和離后才算對得起那個人。
“你現(xiàn)在接受不了,我可以等過幾個月,不過最多一年。
“你放心,和離以后,你有問題,你也可以隨時來找我,只要我能辦得到的,我都會幫你?!?/p>
江迎秋這一回總算是正視蕭景山了。
等到蕭景山說完,江迎秋開口道:“你知不知道和離以后,我是回不了江家的,蕭家待不了,我只能回道觀。”
“這怎么可能!”
蕭景山不相信,他到時候和離可以分很多錢給江迎秋,難道江迎秋還不能回江家?
“可不可能,你自己調(diào)查就知道了。”
江迎秋起身。
她倒不是多舍不得蕭景山,只是蕭景山這態(tài)度讓她不舒服。
如果她沒有穿越,蕭景山這番話,那就是要逼死江迎秋!
江迎秋走后,松健拿著蕭景山放在軍營里處理公務(wù)的東西回來。
蕭景山既然要養(yǎng)傷三月,那么接下來的三個月就只能在家里處理公務(wù)。
見到松健,蕭景山腦海里還回蕩著剛剛江迎秋說的話。
蕭景山冷不丁開口,“松健,和離對女子真的有那么大的影響嗎?就算有很多錢也不行?”
松健沒有多想,隨口回答道:“世子,先別說和離,一個女子帶著很多錢,就容易被人盯上。
“而且還和離,那更是難上加難,我娘那邊有個姑娘被人和離,第二天就跳河死了?!?/p>
“為什么?她不能回自己家嗎?”蕭景山執(zhí)著道。
“我娘跟我說,女子嫁出去,就沒有家了,誰家要是留著被休或者和離的女子,那么后面的妹妹或者小輩女子就嫁不出去了。”
松健的話讓蕭景山震驚的久久回不過神來。
松健說完以后才意識到怎么回事。
他連忙改口道:“不過少夫人肯定不一樣,她父親是戶部尚書,而且世子你也會護著,肯定會比一般人好!”
松健知道蕭景山并不喜歡江迎秋,想娶的也不是江迎秋。
“可是她剛剛告訴我,如果和離,她只能回道觀度過終生?!?/p>
蕭景山抿唇道。
松健聞言,不敢再開口,因為,這是真的。
蕭景山見狀,心領(lǐng)神會,知道江迎秋說的話沒有假,不是在故意拖著不和離。
可是不和離,他又該怎么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蕭景山頭疼的幾乎要裂開了。
松健趕忙道:“世子,其實回道觀未嘗不可,對其他人來說,去道觀肯定是苦。
“可少夫人從小在道觀長大,也算是自己家,都是熟悉的人?!?/p>
松健說這話都有一些違心,心里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下。
可他跟著蕭景山,就是該為蕭景山著想。
“不過畢竟和離對女子不好,所以世子,您可以試著對少夫人好一些,到時候再委婉的提出來,看在這些好的份上,沒準少夫人就同意了?!?/p>
松健開口道。
蕭景山想了想,覺得松健說的很有道理。
“行,那我就從明天開始,稍微對她好一些吧。”
蕭景山拍了拍床板,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正好明天成婚第三天,回門的日子,如果您陪著她風風光光回去,破了新婚夜冷落的謠言,少夫人肯定會高興的!”
松健趁熱打鐵道。
蕭景山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新婚夜那個事不是謠言。
但松健說的對,如果回門回好了,江迎秋高興了,就能將功補過!
“行,那你去告訴她,讓她好好準備,如果缺什么,我這邊給她補?!?/p>
蕭景山大手一揮。
松健趕忙過去。
然而松健卻是晚了一步,對于回門的事情,常爾雅已經(jīng)全權(quán)辦妥了!
常爾雅不允許回門的事情有任何的差錯!
不過蕭景山主動答應(yīng)回門,倒是省了常爾雅動手的功夫。
“算那個小子有良心。”
常爾雅吩咐松健,“你告訴他,什么都不用做,明天在迎秋旁邊就行,迎秋說什么,就做什么。”
“好嘞夫人!”
松健接了吩咐回去告訴蕭景山。
常爾雅一邊幫江迎秋置辦回門的行頭,一邊也沒忘記給江迎秋洗腦,說蕭景山的好話。
“迎秋啊,景山是我生的,我最了解他,你別看他嘴硬,其實心是很好的。”
常爾雅說道:“你只要跟他說明白,他自己就能想通。
“這夫妻兩呢,最忌諱的就是什么都不說,最后因為誤會生了嫌隙,讓圖謀不軌的人進來,好好的姻緣出問題,到時候就追悔莫及了!”
江迎秋百無聊賴地聽著常爾雅這些話,點點頭,完全沒有往心里去。
常爾雅還以為自己的理論有效,又庫庫地說。
江迎秋最后實在是聽困了,不禁開口道:“母親,你要找那個害你的人,你就要多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要不然符紙不會起效果。”
常爾雅聞言,想起來一件事,“對,確實該出去轉(zhuǎn)轉(zhuǎn)?!?/p>
她之前因為暈倒的毛病很久沒有社交了。
正好趁著江迎秋嫁進來,帶江迎秋出去多見見人。
“過幾日就是春日宴,到時候我?guī)闳タ纯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