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江迎秋看向蕭景山。
蕭景山對上江迎秋那雙眼睛,不自在的往旁邊看,試圖避開江迎秋的眼睛。
“剛剛,謝謝你?!?/p>
蕭景山聲音很小。
江迎秋耳力其實(shí)很好,但是看著蕭景山紅溫的耳尖,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你說什么?我聽不到?!?/p>
江迎秋一本正經(jīng)。
蕭景山咳嗽了一聲,聲音提高,“剛剛謝謝你,你沒有把新婚夜的真相說出來?!?/p>
江迎秋唇角微勾,明知故問,“新婚夜的真相是什么?”
蕭景山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懊悔。
早知道就不謝了!
蕭景山低著頭,“新婚夜是我的原因,我不該讓你下不來臺?!?/p>
他也是這兩天反思了一下,江迎秋新婚夜說的那些話,很有道理,最有問題的就是他自己。
“對不起?!笔捑吧焦淖阌職猓o江迎秋賠了不是。
江迎秋滿意點(diǎn)點(diǎn)頭,“嗯,原諒你了。”
雖然蕭景山這個人吧,毛病挺多的,可卻知錯能改,并不是那種一意孤行的人,也不會明知錯而死撐沒錯的人。
正因?yàn)槿绱耍锊艜诮規(guī)椭捑吧秸f話。
一方面是蕭景山的個人原因,還有一方面,則是江迎秋不想讓江家人擔(dān)心。
聽到江迎秋的話,蕭景山心里舒服了很多。
這個結(jié)打開了,蕭景山整個人自然下來,他看著江迎秋旁邊的江明熙。
眼皮上的黑牛眼淚沒干,他還能夠看到江明熙。
“等回去了,你要把他一直帶在身邊?需不需要告訴母親一聲,其他人能看到嗎?”蕭景山問道。
面對蕭景山一連串的問題,江迎秋也沒有惱。
“我回去會布置一個陣法,他可以呆在里面不受傷害,其他人看不到,至于你母親那邊,我會知會一聲?!?/p>
到底是在蕭家,而且常爾雅也經(jīng)歷過一回,江迎秋估摸著,常爾雅應(yīng)該能夠理解吧?
如果不能接受,大不了,她再想其他的辦法。
看出江迎秋心中所想,蕭景山開口道:“如果母親不同意,我?guī)湍闳フf?!?/p>
江迎秋聞言,笑著看他。
蕭景山一下子臉又紅溫,“你看我作甚?我說錯什么話了?”
“沒有,你說的很對,只是我沒想到,你會幫我?!?/p>
江迎秋坦然道。
蕭景山別扭極了,“你別小瞧人,我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p>
“行行行,我道歉,我有眼不識泰山?!苯锎蟠蠓椒?。
蕭景山擺擺手,“你如果真的想道歉,就考慮一下和離的事情吧?!?/p>
此話一出,馬車內(nèi)安靜了一瞬。
江迎秋抬眼掃了兩人之間的紅線,“和離還是那句話,你自己努力。”
蕭景山摸了摸鼻子,又不自在了起來。
江迎秋目光落在蕭景山的臉上,而后拿出了一張符紙給他。
“這是干嘛?”蕭景山疑惑。
“這是平安符,你戴在身上,可以擋一次災(zāi),就算作我的道歉禮物了?!?/p>
江迎秋開口道。
蕭景山聞言,推拒,“沒事,我不需要這個東西?!?/p>
“戴著吧,沒準(zhǔn)需要呢。”
江迎秋將符紙塞給了他。
蕭景山?jīng)]辦法,只能收下。
接下來一路,兩人再沒有話題,蕭景山不再談和離,江迎秋干脆閉著眼睛休息。
到了侯府。
又是蕭景山先下車。
蕭景山下車以后,順其自然的等在下面,去接江迎秋的手。
江迎秋見狀,也沒有太在意,自然的搭了上去。
等蕭景山牽住江迎秋的手,蕭景山忽然意識到,他們已經(jīng)回了蕭家,沒必要再演戲了。
不過蕭景山又感覺,這個時候再把手松開,是不是太刻意了?
畢竟剛剛在馬車上因?yàn)楹碗x的事情惹了江迎秋不快。
蕭景山心里糾結(jié),手就這么一直沒松開。
直到兩人進(jìn)入了內(nèi)院。
江迎秋和蕭景山都敏銳的察覺到侯府今日有些不尋常。
兩人對視一眼,馬上想到了這份不尋常的地方在哪里,那就是常爾雅!
若是之前,只怕常爾雅聽說兩人回來,早就急急忙忙出來了。
可是今日,安安靜靜!
“要不然去看看母親?”
蕭景山開口道。
“行?!苯稂c(diǎn)頭,畢竟江明熙的事情,還需要跟常爾雅說呢。
然而不等兩人過去,常爾雅就出現(xiàn)了。
除了常爾雅,還有一個穿著素色衣服的女子。
女子臉上滿是惶恐,整個人受了驚嚇一般往外面跑。
她一邊跑,一邊喊道:“你們不能抓我!我是世子的救命恩人!他說過要娶我的!你們不能這樣!”
這些話一出。
蕭景山牽著江迎秋的手,突然就松開了。
蕭景山?jīng)_了上去,手臂緊緊地鉗制住女子,“你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有沒有證據(jù)!”
女子對上蕭景山的臉,眼睛瞬間一亮。
女子倉惶地跪下,“世子!小女子說的句句屬實(shí)!
“小女子名為宋琴琴,此前居住在青云山上,七年前,小女子在山間救了您,當(dāng)時您留下了一塊玉佩,玉佩就是證據(jù)!”
宋琴琴一連串的把話說完。
蕭景山聞言,整個人都激動不已。
常爾雅看到這一幕,卻是頭腦發(fā)昏!
完了!真的完了!
她本是打算在江迎秋和蕭景山回來之前,出錢把宋琴琴給打發(fā)掉。
然而宋琴琴卻是油鹽不進(jìn),鐵了心要和蕭景山在一起。
迫不得已,常爾雅只能使用了一些非常規(guī)的手段,結(jié)果沒想到,讓宋琴琴跑了!
好巧不巧,還遇上了正好回來的蕭景山!
“玉佩呢?!”蕭景山急切地道。
宋琴琴只看向不遠(yuǎn)處的常爾雅,不說話。
蕭景山見狀,聯(lián)合剛剛宋琴琴喊的話,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肯定是宋琴琴拿了玉佩來相認(rèn),但是常爾雅不愿意,所以扣了玉佩,想把宋琴琴趕走!
“母親,玉佩呢?”
蕭景山看向常爾雅,開口道。
常爾雅頭疼,“景山,先進(jìn)屋,這件事,慢慢說?!?/p>
蕭景山抿唇,跟著常爾雅進(jìn)了屋。
宋琴琴緊緊跟在蕭景山身后,現(xiàn)如今,這個府里,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蕭景山!
江迎秋見狀,覺得沒自己什么事,正準(zhǔn)備回去休息。
常爾雅卻是轉(zhuǎn)頭,“迎秋,你也進(jìn)來聽一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