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a忙心虛解釋起來。
“你別這么想,好歹也是一個工作機會,你就當順水推舟,把違約金的問題解決了,還能順帶把人氣打回來。”
宋蓁蓁壓住心頭的怒意,問道:“你明知道現(xiàn)在的輿論對我不利。你這是想讓我在公眾面前再被黑一輪嗎?”
“我也是為你考慮。黑紅也是紅,品牌方不在意那些負面新聞,反而覺得你現(xiàn)在的熱度正高,抓住機會反彈也是有可能的。主要是違約金的事不能一直拖下去啊。”
宋蓁蓁冷哼一聲,覺得Lisa的話簡直荒謬透頂。
她還沒來得及反駁,Lisa又接著說。
“如果你不愿意接商演,公司這邊替你組個飯局,你只要陪他們聊聊天,搞好關(guān)系,違約金也能順利解決?!?/p>
宋蓁蓁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你這是在叫我去陪睡?”
Lisa言語中也是充滿焦急:“那你說怎么辦?這簍子是你捅出來的,你自己也知道,違約金不拿出來,公司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是有好辦法會不給你用嗎?我…也不想看你接下來的路走得太艱難?!?/p>
Lisa不是那種不考慮她感受的經(jīng)紀人。
如果不是真的山窮水盡了,她又怎么可能給自己想這種法子?
宋蓁蓁打開手機銀行,迅速將五百萬的違約金轉(zhuǎn)給了Lisa。
幾秒鐘后,手機提示音響起。
“轉(zhuǎn)賬成功。”
電話那頭的Lisa顯然愣住了,聲音中滿是驚訝:“蓁蓁,你……剛才轉(zhuǎn)了五百萬?”
宋蓁蓁毫不猶豫地說道。
“是,我不需要那些下三濫的辦法解決問題。違約金你替我轉(zhuǎn)給公司,最近都不要給我安排工作,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Lisa愣愣地盯著手機屏幕,剛剛到賬的500萬,讓她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她本以為宋蓁蓁深陷財務危機,連違約金都拿不出來,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錢?
她的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個疑問,正準備開口問宋蓁蓁。
“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然而話還沒出口,耳邊已經(jīng)傳來“嘟嘟嘟”的掛斷音。
Lisa站在原地,滿腹疑問,卻無從問起。
掛斷電話后,宋蓁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車子駛向她位于城郊的宅基地。
沿途的風景漸漸從喧囂的城市轉(zhuǎn)為寧靜的鄉(xiāng)野,宋蓁蓁的心情也隨著這片寧靜逐漸平復。
車停穩(wěn)后,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走進了屋子,徑直來到房間中央,那座被她珍而重之擺放的古銅色爐鼎前。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爐鼎的表面,感受到那獨特的冰涼質(zhì)感,心中有種莫名的安寧。
“怪不得奶奶會當寶貝一樣……”
宋蓁蓁回想起剛才對Lisa的拒絕,心中思緒萬千。
如果不是蕭北麟給她的那袋銅錢和銀錠,她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底氣,能夠如此干脆利落地解決五百萬違約金的問題?
五百萬,對她曾經(jīng)的娛樂圈生涯來說或許不算什么。
但在如今被封/殺、身陷財務危機的她眼里,這已經(jīng)是一筆巨款。
而她,剛才輕輕動動手指就解決了。
這一切,都因為蕭北麟。
“蕭北麟……”
她低聲呢喃。
腦海里浮現(xiàn)出他那剛毅沉穩(wěn)的面容,心里多了一絲說不清的牽掛。
宋蓁蓁深吸一口氣,拿起桌上的筆,打算給蕭北麟寫封信,感謝他的幫助,并告知她已經(jīng)籌集到了羽絨服。
就在她準備落筆時,胸口掛著的那塊古玉突然劇烈發(fā)燙,她驚得一哆嗦,抬手按住古玉,想要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不等她反應過來,一股強大的吸力從爐鼎中涌出,仿佛有什么無形的力量將她牢牢拉住。
她的眼前逐漸模糊。
整個人仿佛被扯進了一個漩渦,意識變得混沌。
待宋蓁蓁恢復意識,她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穿著家居服,手中還握著沒來得及寫字的筆。
她愣住了。
剛剛還在自家院子里,怎么一轉(zhuǎn)眼就出現(xiàn)在古代的軍營帳篷里?
又穿越了!
四周景象陌生,寒冷刺骨。
宋蓁蓁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營帳內(nèi)空無一人,蕭北麟也不在,她心里頓時涌起幾分不安。
她走到帳門前,剛拉開一條縫,一股凜冽的寒風夾雜著鵝毛大雪撲面而來。
瞬間讓她縮回了手。
那風如刀割般刺痛她的皮膚,直逼她的骨髓,身體在寒意的侵襲下開始發(fā)抖。
外面?zhèn)鱽盹L雪的呼嘯聲。
隱約間,還能聽到遠處斷斷續(xù)續(xù)的士兵呼喊。
蒼涼而沉重。
宋蓁蓁怔怔站在帳內(nèi),不知該如何自處。
眼前的景象荒涼至極,天寒地凍,連空氣都顯得干澀絕望。
她不敢貿(mào)然踏出營帳,只能退回到帳內(nèi)。
冷冽的空氣仿佛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寒氣直透心扉。
環(huán)顧四周,她看到帳角有一床折疊好的被子,急忙將它拿過來裹在身上,試圖抵御寒冷。
然而,當她將被子抱在懷里時,心中一涼。
這被子竟然薄得幾乎不像是能御寒的物件。
里面填充的似乎不是棉花,而是什么草料。
哪怕她緊緊裹著這床薄薄的被子,寒氣依然無情地透過,源源不斷地滲入她的身體。
這么冷的嗎?
她的鼻子一酸,眼眶開始泛紅。
宋蓁蓁從沒想過,作為一軍之主的蕭北麟,竟連一床像樣的棉被都沒有。
她心頭的酸楚猛然涌上,能想象到這薄被幾乎無法御寒,蕭北麟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如何撐起整個軍隊?
她眼中泛起淚光,不禁想到了那些普通士兵。
如果蕭北麟都如此艱難,其他士兵和百姓又會怎樣?
鼻息間的寒意越發(fā)刺骨,心中的焦急也愈發(fā)濃重。
她第一次那么深刻地意識到,自己需要幫助的不僅是蕭北麟,還有那些在寒風中苦苦堅持的士兵和無助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