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友林子清是A大出了名的天才學生。他斬獲無數(shù)大獎,最厭惡蠢笨之人。
而我靠著家里關(guān)系才進的A大,所有人都說我配不上他,連他自己也這樣覺得。
后來那個清冷理智的林子清闖進我的婚宴,惡狠狠地質(zhì)問道?!八降子惺裁春玫??
”我認真看著他:“他從不嫌棄我笨,這個理由就夠了?!?林子清斬獲全國金獎那日,
祝賀的人一茬又一茬。圍著他的人實在太多,我擠不進去,被牢牢排除在熱鬧之外。
不知道是誰忽然提到了我?!吧蛴晔柽€真是好命,成績一向吊車尾,
卻有個這么優(yōu)秀的男朋友?!碧岬轿遥肿忧迥樕系男σ鉁\了。
旁邊他的同門師姐霍燕敏銳地發(fā)現(xiàn)這一點:“子清還年輕,現(xiàn)在又沒結(jié)婚,
未來的事兒誰也說不好。”言下之意是他和我不一定能成。林子清沒反駁,
議論的人多了起來?!拔揖驼f林師兄怎么可能喜歡沈雨疏那種笨蛋美人?!薄熬褪?,
要不是走后門,她那樣的也配進咱們A大?都拉低了咱們平均分!”不知道是誰看見了我,
頓時響起一陣怪異的咳嗽聲,場面滑稽得很。我勉強笑了笑,
遞給林子清一把鑰匙:“聽說你以后就得去B市研究院了,
我在那有幾處房產(chǎn)……”他揮開我的手,皺著眉:“我住宿舍?!薄芭杜?。
”我訕訕的收回那只手:“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我爸媽說想慶祝一下。
”霍燕不耐煩的看著我:“我說大小姐,您能不能別耽誤子清的時間了,
他每天搞研究已經(jīng)夠累了,哪里還有時間應付你們一家人?”我抬頭看向林子清,他沒說話,
默認了霍燕的說辭?!靶校俏易吡??”林子清臉上忽然帶上一抹輕松:“嗯。”我轉(zhuǎn)過頭,
眼眶卻不由自主紅了。現(xiàn)在的我對于他而言,已經(jīng)是一個累贅了嗎?
林子清本來和我家是鄰居,后來我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就搬走了,
然而林子清家中卻遭遇了火災,只剩下他一人。父母念及舊情,一直在資助林子清,
那段時間他便一直在我家生活。他那樣優(yōu)秀,我理所當然喜歡上了他。他沒拒絕我的告白。
但如今細細一想,他是不是當初只是念及恩情不好拒絕我?夜晚的時候,
我百無聊賴地刷著朋友圈,直到看見霍燕的最新動態(tài)。
是她和林子清以及他們導師的聚餐合照。我妄圖告訴自己這很正常,和導師一起吃個飯而已。
但她的文案實在不得不讓我多想。照片中兩個人挨得很近,
起碼我和林子清從來沒有過這樣親密的姿勢。
上面的文案寫著:他說我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女孩。2我無法再自欺欺人了。
腦海中又不受控制的響起那時候他對我的評價來。
那時候上了大學他便迫不及待地搬離我的家中。為了離他近一點,
我家捐了幾棟樓才換來A大學生的一個位置。可A大成績卡得很嚴,望著那些可怕的數(shù)字,
我只能求助我的男朋友。當我提出這件事的時候,他懷疑地看向我:“你真的能學懂嗎?
”教完一道題后,他忽然道:“沈雨疏,你退學吧,你實在是太笨了。
”我忽然覺得很傷自尊,但只能笑嘻嘻地回應道:“沒關(guān)系,咱家有你一個聰明的人就夠了。
”“沈雨疏,你究竟在胡鬧什么?”他聲音有些氣惱:“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嗎?”“對不起。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但我還是下意識的道歉。“蠢貨?!蔽乙詾樽约夯寐犃?,
但看見他的嘴唇動了才發(fā)現(xiàn)是林子清說得是我。我再也學不下去,隨便找個借口匆匆離開了。
臨走之時我又聽見他的挖苦:“既沒有腦子,也沒有毅力,要不是有個好父母,
你早就被社會淘汰了?!彼阅?,我看著霍燕的照片苦笑道:他喜歡的人就是這樣的嗎?
我打了一通電話給他。彼時那邊很安靜,想來飯局早就結(jié)束了?!坝惺聠幔?/p>
”他的聲音一響起來,我想要分手的勇氣頓時煙消云散,全都化為一句卑微的:“你在干嘛?
”“以后沒有正事不要給我打電話。”他聲音在靜謐的夜晚顯得尤為冷漠。我忽然有些委屈,
又有些憤怒:“我們是男女朋友,連打個電話也不可以嗎?”“我和你不一樣。我很忙,
不像你每天無所事事?!薄吧蛴晔?,有的話我不好明說,
但是我們確實思考的東西不在一個層面,換句話說,你實在太蠢了?!蔽夷弥娫挼氖忠活?,
他仍舊說著,記憶里他頭一次和我說過這樣多的話?!安恢皇侵巧?,還有生活的方方面面,
你不會做飯,不會拖地,甚至連被子都不會疊,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太累了?!蔽椅宋亲?,
原來他是這樣想我的??墒菑膩頉]人告訴我需要做這些,打我記事起這些事情就是保姆做,
我早就習慣了有人照顧的生活了啊。“子清,你在跟誰打電話?”那邊霍燕的聲音忽然傳來,
我下意識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半了?!澳愫突粞啻蟀胍惯€待在一起?
”他頓了一下:“這與你無關(guān)?!薄吧蛴晔瑁銜簳r別聯(lián)系我了,我們冷靜一段時間吧。
”沒等我回復,他便利落地掛了電話。3可我喜歡了他五年,我不甘心就這樣散了。
翌日我馬不停蹄的去他的家里,開門的卻是霍燕。聯(lián)想到昨日他們十一點半還在一起,
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澳阕蛱煸诹肿忧暹@里睡得?”霍燕帶著一副銀質(zhì)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