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眠,要不要跟他一起走啊?!毙⊥炼乖垩酝蝗坏馈?/p>
“???我干嘛要跟他一起走?”秦月眠回過神。
“你都成望夫石了,魂都跟他走了吧。”白青青咯咯嬌笑。
秦月眠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是有點失態(tài)了。
“我又不是在看他,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鼻卦旅叽蛩蓝疾粫姓J的。
一旁的吳昊天見陳原離開了,焦點卻還在他身上,便急忙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nèi)コ燥埌?,不然入門儀式都要開始了?!?/p>
一行人進了食堂,吳昊天大獻殷勤,給四女加了不少好東西。
“月眠,那個陳原是哪個堂口的???”棕發(fā)少女王馨兒突然問。
“天水堂……馨兒你莫非看上他了?”秦月眠回答后,有些警覺地瞥了王馨兒一眼。
“那倒不至于,就是覺得他氣質(zhì)挺獨特的。”王馨兒笑道。
吳昊天急了,這都過去多久了,怎么還提陳原呢,出血給你們加的大餐都是白給嗎?
“有什么獨特的,不過是月眠揮之則來,喝之則去的一條…一條小爬蟲罷了?!眳顷惶毂緛硐胝f一條狗的,在秦月眠的怒視下,急忙改口。
與秦月眠同洞府的三女相互看了一眼,沒有再說話。
在她們看來,揮之則來,喝之則去的倒像眼前這個吳昊天。
一路過來,他所有心思都在秦月眠身上。
而那陳原,面對秦月眠泰然自若,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
反倒是秦月眠的心思,放在陳原身上比較多。
這么一琢磨,她們覺得陳原更加神秘了。
雖說在修行界,美貌并不顯得那么重要,重要的還是天賦和修行潛力。
但秦月眠不僅有美貌,她的境界已經(jīng)是練氣一層的巔峰了,在同屆入門的這一批弟子里,絕對是最優(yōu)秀的一撮。
這種差距,會隨著修行的深入的越拉越大。
美貌加實力,這就是王炸。
沒有多少男人面對秦月眠還能這么穩(wěn)得住的。
“月眠如果對陳原無意的話,我支持馨兒去接觸一下?!卑浊嗲嘈Φ?。
“你們別打趣我了,我只是多嘴問了一句,況且,我都不了解他?!蓖踯皟杭泵[手。
這時,吳昊天卻來勁了,想要鼓動王馨兒和陳原在一起。
“他本跟我們一樣是疾風堂的,但卻輕松調(diào)去了天水堂,并且現(xiàn)在還成了天水堂這屆弟子的大師兄?!?/p>
“這可不簡單啊,不說隨意就能調(diào)動,大師兄的位置從來就沒有一開始就指定的,馨兒,我們支持你去把陳原拿下?!卑浊嗲囿@聲道。
“拿下拿下,我們也能跟著沾點光。”小土豆袁慧言也立刻道。
秦月眠的臉色卻陡然沉了下來,若在進入天劍宗前,她肯定雙手贊成。
但現(xiàn)在,她心里卻十分不高興。
她敢肯定,她對陳原肯定沒有男女之間的想法,卻不知為何,升起了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秦月眠的沉默,立刻讓白青青她們察覺到了。
“月眠,你不高興啊?!卑浊嗲鄦?。
“哪有的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鼻卦旅咂鹕淼?。
吳昊天十分郁悶,感覺自己就是個透明人。
秦月眠四女一邊走一邊嘀咕,卻不讓他靠近。
“月眠,你若真看中了,下手要快?!卑浊嗲嗟?。
“為什么?”袁慧言代替秦月眠好奇地問。
“我們雖然只是天劍宗的外門弟子,但其實已經(jīng)算是真正踏入了修行界,修行是殘酷的,而外門弟子至少八成無法筑基,進不了內(nèi)門?!?/p>
“很多人,特別是女弟子,就會想要走捷徑,特別是一些已在外門呆了一些年頭,認清自我的師姐們,你永遠不會想到她們會有多瘋狂……”白青青道,她似乎對里面的門門道道十分清楚。
秦月眠心情有些復(fù)雜。
她堅信自己可以出頭,對陳原的占有欲只是因為習慣。
兩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相互依靠的同門,以及好友。
至于道侶?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到了天劍宗后,陳原的確給了她很大的震撼。
但是,她理想的道侶標準卻不是陳原這樣的條件可以夠得著的。
在青山道院時,陳原的修行速度和實力就差她一大截。
或許他有鉆營關(guān)系的本事,但修行界,最終還是要靠實力說話。
以她的了解,陳原只怕一輩子也難以跨越練氣期這座大山。
……
外門第五峰有八個堂口,新入門弟子有四五千人,每個堂口都有五百多人。
陳原來到天水堂時,新入門的弟子差不多到齊了,只不過這邊一堆,那邊一群,散亂又鬧哄哄的。
“陳原,你來得正是時候,你們這一屆的弟子是歸錢榮錢執(zhí)事管的,但錢執(zhí)事身體不適,你是大師兄,就由你代勞管理一下?!碧飯?zhí)事走出來,對陳原道。
陳原目光閃了閃,低聲問:“那錢執(zhí)事對我有意見?”
田執(zhí)事對陳原的敏感性很贊賞,他低聲道:“確切地說,他是對李堂主有意見,只不過他快百歲了,之前對宗門也有功,所以只要不過份,大家都睜一眼閉一眼。”
陳原立刻明白了,快百歲了,但還沒有筑基,大限一天一天逼近,心理上就會出現(xiàn)一些問題。
只不過,這把年紀了,一般是不會再去管事了,宗門也會好吃好喝地供著,直到壽元耗盡,也算是善始善終。
陳原把心中的疑惑問出,田執(zhí)事卻是搖頭。
“十年前,錢執(zhí)事突然要求管帶新入門弟子,天劍宗招新是五年一批,所以他每次只帶五年就帶下一批,你們是第三批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陳原點點頭,沒有再多問,徑直走到最前面。
“所有天水堂新入門弟子,全都聽好了,現(xiàn)在立刻按照地面上的橫縱線排好隊,你們只有十息時間,超過還沒排好的,后果自負?!标愒穆曇魩е`力,轟然炸響。
五百多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了過來,若是心理不夠強大,只怕立刻會臉色發(fā)白,目光飄忽。
但是陳原的目光卻如同刀子一樣,逼視著他們,身上更是帶著強大的壓迫力。
感覺到陳原的氣場,五百多人沒有猶豫,立刻開始按照地上的標線排好了隊。
“很好,你們做得不錯,希望繼續(xù)保持?!?/p>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原,是你們的大師兄,現(xiàn)在所有人都把我的傳音陣用弟子令收錄一下?!标愒贸龅茏恿睿牙锩?zhèn)饕絷嚨年嚪ㄍ渡涞桨肟铡?/p>
頓時,五百多人都開始躁動起來。
原本以為陳原是帶管他們的執(zhí)事,只是臉嫩了些。
但是,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和他們一樣是新入門弟子。
這也離大譜了吧。
“天劍宗大師兄什么時候可以指定了?”
“就是,大師兄都是打出來的?!?/p>
“我們不服!”
特別是其中幾個野心勃勃,早已把大師兄之位視為囊中之物的弟子,全都殺氣騰騰,仿佛陳原是他們弒父弒母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