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愛請別傷害
為了給白月光治病，老婆偷偷流掉了懷孕四個月的孩子。
出手術(shù)室后，她一臉虛弱卻還不忘告訴護士：
“孩子的胚胎給我留著，我要給銘川治病。”
我媽知道后心臟病突發(fā)，當場咽了氣。
我情緒崩潰給她打去電話，生氣地質(zhì)問她：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那是我們的孩子?。 ?/p>
老婆卻毫不在意，反而訓斥我的不懂事：
“就一個破胚胎算什么孩子，能救銘川是他的福氣，你想要大不了我再給你懷一個就是了?！?/p>
1.
“小澤啊，為什么晚之要把我的孫子打掉啊，那是我期盼了那么久的孫子啊...”
“還是打掉給別的男人，她怎么能這么殘忍…”
媽媽緊緊抓住我的手，眼睛流出干涸的淚水，心痛地問我。
我有些疑惑的聽著這話，正準備說些什么。
心電檢測儀卻在就發(fā)出了急促的滴滴聲。
顧不得細想媽媽的話，我連忙去找醫(yī)生，可還是晚了一步。
“抱歉，節(jié)哀，聯(lián)系一下其他家屬吧。”
醫(yī)生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我，隨即將空間留給我。
我崩潰的大哭，慌亂的給妻子打去電話，接通后電話那邊卻傳來周銘川的聲音。
“喂？”
不等我說話，那邊就傳來了妻子秦晚之詢問的聲音。
“誰啊，銘川。”
“不知道，沒有備注，可能是打錯了吧...”
剩下的話我有些聽不清了，手機摔在地上變的破碎。
如同我的心一般，我苦笑一聲。
看啊，李澤，原來你在她那里連個備注都不配擁有。
沒有了再說的欲望，獨自處理完媽媽的后事后，我回到家中。
看著地上還擺放著我媽給未出世孩子買的衣服和玩具。
但現(xiàn)在全部都用不上了。
曾經(jīng)有多欣喜，如今就有多痛苦。
我癱坐在沙發(fā)上，閉上眼滿腦子都是我媽死不瞑目的樣子。
等到妻子秦晚之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七天后。
她穿的格外清涼，根本不像一個剛流產(chǎn)完的人，俏臉上還帶著甜蜜的笑。
我知道她是剛剛和周銘川旅游回來。
這段時間，周銘川每天都在自己的社交平臺上更新自己的動態(tài)，內(nèi)容全部和秦晚之有關(guān)。
照片上兩人或相擁或親吻，露骨至極，不堪入目。
秦晚之的笑在見到我之后瞬間凝固，轉(zhuǎn)變?yōu)椴荒汀?/p>
“李澤，你有必要嗎？我不就出去陪了銘川幾天，你擺著張臭臉給誰看呢！”
“意外流產(chǎn)我也沒辦法，醫(yī)生都說了是因為胎位不正導致的?！?/p>
我默不作聲，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惱羞成怒。
“就是一個孩子而已，還是個沒成型的，你想要咱們再努努力懷一個不就成了?！?/p>
她一句接著一句讓我插不上話，認定我是在無理取鬧。
我苦笑一聲，原來我們的孩子在她眼里就這么不重要。
再想到因受刺激心臟病去世的媽，心中便傳來一陣陣抽痛。。
我開口，聲音平靜卻夾雜著一絲痛苦。
“胚胎呢？”
知道心里卻還存有最后一絲希翼，期望她沒有像我調(diào)查的那樣將胚胎拿去給周銘川治病。
秦晚之沖我翻了個白眼，覺得我明知故問，語氣敷衍。
“當然是給銘川入藥了，不然我累死累活懷這個孕—”
話未說完，她戛然而止，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眼底劃過一絲慌亂。
我怒極反笑，什么意外流產(chǎn)，什么胎位不正......
這一切不過都是她為了給周銘川治病，特意找的幌子罷了！
心底的最后一絲希望被打碎，我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陌生。
原來連魚蝦都不敢動的人，卻能狠下心將已經(jīng)四個月的親生孩子殺死，只為了那可笑的謠傳。
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額頭青筋跳起，掀唇冷冷道：
“秦晚之，我們再也不會有孩子了?！?/p>
見我語氣生硬，不似開玩笑，秦晚之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最近做的有些過分。
我看著她軟了下來聲音，上前兩步，主打抱住了我的腰。
“好了老公，別生氣了?！?/p>
“今晚我好好補償你好不好？”
換作以往我肯定很開心她的主動，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惡心。
一把拂開秦晚之的手，我拉開了和她之間的距離。
“別碰我，我嫌臟！”
此話一出，秦晚之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她緊咬嘴唇，眼底滿是委屈。
“李澤，你什么意思？”
多可笑，明明是她先背叛了我，卻好像是我做錯了事一般。
我心底毫無波瀾，拿出已經(jīng)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拿出，神情嘲弄。
“沒什么意思，離婚吧?！?/p>
“財產(chǎn)分割一人一半，沒問題就簽字。”
聞言，秦晚之立馬愣住，耐心也消耗殆盡，她眼里冒著火。
“李澤，你沒完了是吧，就因為這點小事要和我離婚？”
“那是一條人命啊，我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銘川去死嗎！胡鬧也要有個度！”
事到如今，她甚至還認為我是在開玩笑。
我抬眸看著眼前這個面目扭曲的女人，生平第一次懷疑自己當年是不是眼瞎，會愛上這么一個人。
曾經(jīng)滿腔的愛意已經(jīng)所剩無幾，走到現(xiàn)在只有失望。
我露出一抹譏笑，目光愈發(fā)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既然他的命在你眼里這么重要，那我就成全你們。”
“趕緊簽了，誰也別耽誤誰！”
秦晚之卻將離婚協(xié)議書狠狠撕成了碎片，絲毫不退讓。
“我們之間好好的，為什么要離婚？”
“想離婚，我是不會同意的！”
說完，她摔門進了臥室。
我知道，秦晚之又在等我去哄她。
以前只要我們吵架，她就會冷戰(zhàn)，逼得我低頭認錯。
但這次，我再也不會犯賤了。
......
還記得幾個月前，當初得知秦晚之懷孕，我開心得像個孩子。
特別是我媽，她一直想要抱孫子，這下終于能夠得償所愿。
進入孕期的秦晚之變得很嬌氣，吃不得辣，聞不得腥，為了給她補身體，我可謂是絞盡腦汁。
整天在家琢磨給她做營養(yǎng)餐，把她當作公主一樣寵著。
就算再苦再累我也心甘情愿，一心期待著這個小生命的到來。
可結(jié)果呢？
秦晚之一次次借口說工作的職位太辛苦，又不愿辭職。
我擔心她太過勞累，于是求爺爺告奶奶找關(guān)系給她換了個清閑的崗位。
可秦晚之卻利用職位之便，背著我出去和周銘川約會。
要不是朋友偶遇拍了照發(fā)給我，我還不敢相信。
照片上，他們共同分食同一塊蛋糕。
秦晚之還甜蜜地用勺子喂進了男人的嘴里。
看見照片的那一刻，我仿佛身處冰天雪地中，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等到秦晚之回到家后，看見她突起的肚子，我還是忍下了所有的負面情緒。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就連懷孕都是她為了給自己白月光治病的借口。
因為周銘川，她甚至不惜犧牲掉我們的孩子。
那天，我獨自在冰冷的病房守著母親時。
心底那最后一絲愛意與眷戀也徹底消失了。
3.
我一個人去了客房睡覺。
提前在網(wǎng)上又找了個房子，準備明天就搬走。
第二天，我是被極大的敲門聲吵醒的。
打開門，卻看見了一個最不想見到的人，周銘川。
而我注意到他身邊還有個行李箱。
我不屑的嗤笑一聲。
“這么迫不及待上位啊？”
不待他開口，身后響起動靜，秦晚之出來了。
她瞪了我一眼，立馬維護起自己的白月光。
“李澤，你胡說什么？銘川身體弱，是我讓他過來住的，這樣方便照顧他?！?/p>
“你要是有任何意見就沖我來，別欺負銘川?！?/p>
聽完這番話，我只覺得無比可笑。
不過我已經(jīng)懶得再爭辯。
“挺好的，你們兩個絕配，我正好給你們騰位置?！?/p>
說著，我拿起自己的行李箱，準備轉(zhuǎn)身走人。
“離婚協(xié)議記得簽字?！?/p>
不料身后的秦晚之一跺腳，猛地拉住我的手臂，攔住我的路。
“李澤！大清早的你又耍什么脾氣，你除了知道用離婚威脅我，還會什么！”
我看了她一眼，無言以對。
一旁的周銘川卻在站了出來，皺眉的看著我，隨即開始指責我。
“李澤，晚晚剛流產(chǎn)，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過來，你這個做老公的不心疼也就算了，還要這樣氣她，你安的什么心？”
“晚晚也是因為心疼我的病，才迫不得已這樣做的，你何必斤斤計較，就不能大度一點嗎？”
聽著他這一連串的質(zhì)問，我簡直要被氣得笑出聲了。
這算什么歪理，他有病憑什么拿我的孩子去治病。
看著他一臉云淡風輕，我知道這是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
想著因此被氣的心臟病發(fā)作搶救無效的媽媽，憤怒沖刺著我的大腦。
我一把薅起了他的衣領(lǐng)，惡狠狠的罵道：
“王八蛋，你有什么臉在這指指點點？”
“秦晚之為誰流的產(chǎn)，大家心知肚明！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我！”
一想到和我最親的人就因為眼前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因此離我而去。
我就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我用力一拳砸在周銘川的臉上，他狼狽摔在了地上。
秦晚之連忙扶起他，一臉心疼，抬頭對我厲聲道：
“李澤，你太過分了！”
“趕緊給我向銘川道歉！”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冷笑一聲。
“做夢！”
“你知道我媽因為你...”
說著，我語氣開始哽咽，不想在他們面前漏出半分脆弱。
我拉著行李箱，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的秦晚之聽到這話，語氣中有一絲慌亂。
我看著她放開周銘川，向我跑過來。
4.
還在喊著我的名字，讓我別走。
我沒有理她，驅(qū)車離開。
搬進了新房子之后，我小心擺好我媽的遺照。
將所有關(guān)于秦晚之的破事都拋之腦后，趕往了公司。
既然愛情不值得，那努力拼搏事業(yè)一定不會辜負我。
剛到工位，領(lǐng)導便把我叫進來辦公室，他語重心長道：
“小李，外派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說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跟著我這么多年，為人穩(wěn)重做事靠譜，這事我只相信你?！?/p>
“但如果你實在放心不下家，我也不勉強?！?/p>
外派的事情領(lǐng)導在半個月前就和我提過，可那時的我一口回絕了。
這些年，我因為能力出眾獲得了老板的賞識，他多次想要給我升職，但條件是到外地分公司。
那時我因為放心不下生病的母親，以及秦晚之。
只想一心一意陪在這兩個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身邊，照顧她們。
但現(xiàn)在我媽去世了，我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愛情也是個笑話。
那離開這座城市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我沒有一絲猶豫。
“老板，我愿意去?！?/p>
這下，領(lǐng)導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很是欣慰。
“那就好！”
“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和家里說清楚，讓她們放心。”
我嘴角勾出一抹苦笑，搖搖頭。
“不用了，家快散了?！?/p>
同樣身為男人，領(lǐng)導自然是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
“沒事，好男兒志在四方！”
我目露感激之情，鄭重答應(yīng)：
“謝謝老板，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p>
離開辦公室之后，我和顧客約好了時間，然后匆匆解決完午飯。
到達咖啡廳的時候，座位上已經(jīng)坐了一個人。
我慢慢走近，女孩率先開口打招呼。
“你好，是李澤先生嗎？”
我連忙彎腰點頭，伸出了手。
“沈小姐你好，抱歉讓你等這么久?！?/p>
談話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沈若初不似外表那般涉世未深。
相反她談吐大方，為人干練，極有能力。
我不禁想到自己以前和秦晚之的相處。
每次我和她訴說工作上的不順心，她聽不懂，反而抱怨我給她帶去了負能量。
果然事實證明，兩個不同頻的人最終是走不下去的
聊過之后，我和沈若初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出于禮貌，我提出請她吃頓晚飯。
沈若初也不忸怩，很爽快就答應(yīng)了。
不料想，卻遇見了許久不見的秦晚之。
5.
咖啡廳外，秦晚之親密挽著周銘川的手。
我們就這樣迎面相碰。
秦晚之發(fā)現(xiàn)我之后，立馬抽回了自己的手。
下一秒她注意到我身邊站著的沈若初，心虛很快演變?yōu)闅鈶崱?/p>
走到我面前，大聲質(zhì)問：
“李澤，這個女人是誰？”
我心生厭惡，皺眉不耐地回答：
“和你有關(guān)系嗎？”
秦晚之卻不依不饒，咄咄逼人道：
“怎么和我無關(guān)，我是你的合法妻子！”
“我說你那么急著搬出去呢，原來是外面有狐媚子勾搭上你了是吧！”
看著她這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我覺得諷刺不已。
這么多天不見，她一個電話沒有。
現(xiàn)在見到我身邊出現(xiàn)了別的女人，便開始生氣。
不過就是那點占有欲作祟罷了。
我冷下臉色，懶得顧及從前的夫妻情分。
“秦晚之，我勸你嘴巴放干凈一點！”
“而且我已經(jīng)向你提出離婚了！協(xié)議都簽了，是你自己拖著不愿意簽！”
“在我心里，我們早已經(jīng)是陌路人！”
話音一落，秦晚之被我頓時噎住，氣結(jié)但無法反駁。
一旁沉默的周銘川看不下去，站了出來替她說話。
“晚晚是因為心里還有你才這樣說的，你何必這么計較，為了一個外人這么傷害她至于嗎？”
我目帶警告的看著他，聲音含著怒氣。
“周銘川，你少在這里裝好人，說的話你自己聽了不想笑嗎？”
“我看你是當男小三當上癮了，心臟看全世界都臟！”
身后的沈若初安撫般拍了下我的后背，聲音冷清。
“兩位，是你們?nèi)鞘略谙?，不服的話，我們可以去警察局聊清楚?！?/p>
就在我們要離開的時候，秦晚之卻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威脅我。
“李澤，我再問一次你跟不跟我走？不然的話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媽，叫她看看她的好兒子在外面是怎么對我的！”
“你可別忘了，你媽有嚴重的心臟病，要是讓她知道你在和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后果你自負！”
她居然還有臉提我媽，殊不知我媽早被她給氣死了！
失去了母親的痛仿佛再次隱隱發(fā)作。
舊傷疤再次被人活生生揭開，換來的是更大的悲痛。
我震怒盯著秦晚之，死死攥緊了拳頭。
“你沒資格提我媽！”
秦晚之卻自認為拿捏住了我的七寸，表情洋洋得意。
“你怕了吧，我跟你說這件事沒完！”
她立馬撥通了我媽的電話號碼，可許久都未有人接聽。
“這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故意讓媽別接的？”
我額頭青筋狂跳，然后摸出口袋里的死亡證明，狠狠摔在了她的臉上。
聲音都淬了冰。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我媽早被你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