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柳菲菲輕笑。
“什么是玩真的？什么是玩假的？”
“別裝了！我還以為你就是玩玩而已，怎么發(fā)展成長期關(guān)系了？你不是對陸哥死心塌地嗎？怎么突然就背叛他了？”
這個問題似乎讓柳菲菲陷入了沉思。
良久，她開口道：“陸晨38 了！”
“然后呢？”
“不知怎的，他一過了三十五，我就覺得他......有點兒老氣橫秋！”
柳菲菲有多久不跟我親熱了？
我一邊抽煙一邊回想。
似乎就是從半年前開始的。
那陣子，我的工作變得繁忙起來。
為了公司的發(fā)展，我日夜操勞，疲于奔命。
每天回到家，累得只想倒頭就睡。
一躺到床上，柳菲菲就湊近我，眼神里滿是渴望。
我別過頭去。
5.
「今天公司的事情一大堆，我太累了，改天吧?！?/p>
第一次，柳菲菲還滿臉愧疚，關(guān)切地問我工作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難。
第二次，她眉頭微蹙，但還是強忍著沒說什么。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她終于按捺不住，摔門而去。
那天最后我是在酒吧里找到她的，彼時她已喝得伶仃大醉。
我也意識到事態(tài)嚴(yán)重。
于是第二天晚上，我主動摟過她，迎向她熱切的目光。
那次經(jīng)歷稱不上愉快，因為我還記得第二日有個緊急的方案需要今晚做完，仿佛例行公事一般，生活的壓力使我草草結(jié)束，然后起身去了書房。
等我處理完工作回到臥室時，她背對著我沉沉睡去，第一次沒有回應(yīng)我的擁抱。
我心里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是好，也不知該怎么安撫她。
第二天她倒是很快調(diào)整了情緒。
「別多想老公，我知道你累。等你忙完這陣子，我們一起出去好好度個假放松一下?！?/p>
我以為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她對我依舊很好，我們二人沒有爭執(zhí)，沒有怨懟，相安無事。
即使睡覺時她不再主動靠過來，即使我們已經(jīng)半年沒有親密接觸。
但除了這以外其他一切如常。
然而現(xiàn)在她竟然和別人嫌棄我老了。
這個字眼，每次想起都讓我如墜冰窟。
我的手不住地顫抖，煙灰掉在手上，灼痛。
但遠不及這個字給我?guī)淼膫Α?/p>
如果不是為了給她一個幸福的生活，讓她衣食無憂，我又何必這般拼命，努力掙來的錢全都交給了她，卻只換來她如此的評價！
柳菲菲洗完澡后出來找不到我，打來電話，問我在哪，為什么還不回去。
我隨口編了個理由。
她居然也沒懷疑，「嗯」了一聲。
「那我先睡了?！拐f罷就掛了電話。
等我回到家，柳菲菲已經(jīng)熟睡，面朝左側(cè)，緊貼床沿，給我留了大半邊位置。
我躺到了床上。
整夜輾轉(zhuǎn)反側(cè)，思緒萬千。
我認識她那年她23歲，剛來這座城市工作。
不顧家人反對，只身一人來到陌生城市，行李簡單得可憐。
她表姐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擔(dān)心妹妹，找到我?guī)兔φ湛础?/p>
「她身上沒錢，公司也還沒報到。能不能先在你那兒住段時間？這丫頭性子倔，要是惹你不快了，你別客氣，盡管教訓(xùn)她。」
我覺得楊莉真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