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黃皮,你對我做了什么?”黃銅油燈甩了甩狗頭,驚恐的發(fā)現(xiàn),它居然發(fā)出的是犬吠。
“這不重要??!”陳黃皮和黃銅油燈煉成了豢狗經(jīng),彼此之間心意相通。豢狗經(jīng)有上下兩卷。
陳黃皮練的是上卷,是豢主。黃銅油燈練的是下卷,是走狗。不過,這時候,
他自然沒心思去解釋了。陳黃皮和黃銅油燈的變化實在是過于突然。無論是那邪神,
還是其余四尊神明,又或者十二夫人以及湯婆婆等修士,全都驚住了。不過,
這變化只在一瞬。十二夫人和那三尊神明雖然不知清,但卻立馬抓住了這個機會?!皠邮郑?!
!”十二夫人周身冒出飛劍,有釘錘,有堪輿神盤環(huán)繞。木質(zhì)神廟拔地而起,懸浮在其頭頂。
一縷縷,一道道香火氣紛紛從神廟里鉆了出來,分成三份,沒入三尊神明體內(nèi)。
一神明手持竹簡,向下一指。大地突然高高隆起。洶涌撲來的黃泥漿被擋住。
一神明張開血盆大口,用力一吹,頓時平地起狂風。下一秒,黃泥漿如同懸河一般倒卷回去。
最后一尊神明冷哼一聲。一道驚雷炸響。那些被邪神操控的泥人們紛紛發(fā)出一聲慘叫,
連同那邪神一并爆炸開來。然而,這邪神已經(jīng)被黃泥漿污染,根本不可能殺死。爆開之后,
大片的黃泥漿鋪天蓋地的四散飛舞。“山神助我!”湯婆婆請神上身,
手中的節(jié)杖在山神力量的加持下脫手飛出,眨眼間迎風便長,化作一顆參天大樹,
擋住了大部分黃泥漿。然而,那黃泥漿潑在節(jié)杖化做的樹上,就像是巖漿一樣,
眨眼間整顆大樹就轟然倒塌,被腐蝕一空?!巴邸睖牌拍樕珣K白,
一口泛黃的鮮血立馬從后者口中噴了出去。同時,上了她身的那狐貍山神,
同樣噴出一口神血,神血還未落地,便化作了黃泥漿。泥漿仿佛有生命一樣。
眨眼間就匯聚到一起。裹滿了黃泥的山神,再次泥漿中冒了出來。它根本就殺不死!而且,
四周已經(jīng)到處都是黃泥漿,那些泥漿所過之處,便是深淵地獄,碰一下都會被污染。
“它已成氣候,奪了神廟就會化作黃禍!”幾尊神明紛紛向修士們示警?!疤?,盡可能的逃!
”陳黃皮也聽到神明們的聲音。不過,他早就知道,這尊邪神殺不死,
也不覺得四尊神明就能護住他們。“黃二聽令!”陳黃皮一個縱身,
騎在了黃銅油燈化作的黃狗背上,后者也顧不上大罵,在豢狗經(jīng)的催動下,裂嘴咆哮。
那聲音,不似犬吠。卻夾雜著某種魔性?!盎饋恚。?!”陳黃皮和黃銅油燈心神合一,
他催發(fā)出原本就屬于后者的力量,兩腎之間不停循環(huán)鑄就腎廟的精氣,全都被其抽了出去,
匯入后者體內(nèi)。黃銅油燈的狗軀不停膨脹。喉嚨鼓脹,一道黃澄澄的烈火轟的一聲噴了出去。
那邪神盯著黃銅油燈,神色變幻,瞬間卷起一道黃泥漿撲了上去。然而,
那烈火不是修士的真火。而是黃銅油燈的燈火,
再加上陳黃皮兩腎之間的精氣不停催動豢狗經(jīng),燈火變得更加奇異。黃泥漿只是和燈火一碰,
便瞬間凝結(jié),像是化作了普通的泥巴一樣掉在地上?!包S二!給它來一下猛的!
”陳黃皮大叫一聲,兩腎之間的精氣像是放水一樣消散?;鞔蠊返狞S銅油燈,
雙目燃起金火,張口就對著那邪神吐出一道巨焰!后者身上的泥漿瞬間凝結(jié)。眾人心中一喜。
只是下一秒,那邪神身上凝固的泥塑,便裂開了道道縫隙,數(shù)不清的黃泥漿從其中冒了出來。
“不好,快溜!”陳黃皮焦急催促。黃二直接噴出一人寬,百余丈長的火焰,
所過之處卻連一根花草樹木都沒有損傷,反倒是從無窮無盡,
如海如淵的黃泥漿中燒出了一條土路。眨眼間,一人一狗就沒入黑暗中?!翱?,快跟上他!
”湯婆婆沖所剩不多的殘民們大喊。那些殘民如夢初醒,
慌忙的沿著那條被燈火燒干的黃泥路逃竄。至于十二夫人帶來的那些修士們,同樣也是如此。
眼下是神明和邪神之間的大戰(zhàn)。他們沒有參與的資格。十二夫人并未阻攔,
因為她根本就過不去,那邪神的目標就是她頭頂?shù)哪亲┓钌衩鞯膹R宇,
怎么可能給她逃走的機會。三尊神明神色同樣難堪。它們曾經(jīng)都是元嬰境界進無可進,
只能化作神明的修士。這廟宇,是他們的道場,也是根基。說來重要,卻也不是不能舍棄。
只是從頭再來而已。不過,眼下它們敢舍棄廟宇,那邪神就會立馬將其占據(jù),
到時候化作黃禍,它們就再也沒有了抵擋的機會,甚至有可能在后者入住廟宇的瞬間,
來不及切斷聯(lián)系的神明都會被其污染。“湯婆婆!”十二夫人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