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你不去住客房？”“你！”顧言像是被噎住了，半晌才壓低聲音，

“你能不能別這么自私，顧心是我們家收養(yǎng)的，她只有我們了！”顧心的哭聲更大了：“哥，

我還是搬出去吧，我不想影響你們......”“別胡說！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最需要家人陪伴。

暖暖，你能不能懂點事，別讓我難辦。”懂事。又是這個詞。五年來，

我懂事地接受婚禮延期，懂事地忍受顧心的越界，懂事地討好他刻薄的父母。

顧言握住我的手腕，將我往餐廳帶，一邊走一邊打圓場：“先吃飯，有什么事之后再說。

”餐桌上瓷碗碰撞的聲音格外刺耳。顧心像個女主人一樣盛湯布菜，

甜膩的嗓音飄過來：“姐姐，嘗嘗這個排骨，我特意讓阿姨燉爛一點，方便你吃。”我沒動。

顧言嘆了口氣，把筷子塞進我手里：“暖暖，別鬧脾氣?！蔽页读顺蹲旖?，

忽然想起什么：“雪球你接回來了嗎？”4.房間里驟然安靜?！把┣?？哦，

那只白色的垂耳兔嗎？”顧心的聲音忽然變得輕快?！班牛苣懶?，只吃固定的兔糧，

顧言，你把它從寵物店接回來了嗎？沒接我再讓——”“哥哥接回來了，”顧心打斷我，

語氣天真又殘忍，“只不過我以為那是買來吃的肉兔呢，上周我朋友來家里吃火鍋，

就......”我的手指猛地攥緊筷子，指節(jié)發(fā)白。顧言立刻解釋：“暖暖，

心心不知道那是你的寵物，她以為是市場買的?！薄澳銈兂粤怂俊蔽业穆曇衾涞孟癖?。

顧心委屈地抽泣起來：“我最近雙相情感障礙又發(fā)作了，醫(yī)生說我有輕微的解離癥狀，

有時候分不清現(xiàn)實和幻想?！蔽颐偷卣酒鹕恚妥辣晃易驳脛×覔u晃，碗碟嘩啦作響。

“暖暖！”顧言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她生病了！你跟一個病人計較什么？”“生?。?/p>

她是'分不清現(xiàn)實和幻想'，還是'分不清別人的東西和自己的東西'？”我冷笑。“哥，

我不是故意的，我當(dāng)時真的出現(xiàn)幻覺了，我以為那是市場買的?！薄昂昧撕昧?。

”顧言立刻松開我，轉(zhuǎn)而去拍顧心的背，“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