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頭也不抬："坐下系好安全帶。""這么巧啊宋總。"我摔進他旁邊的座位，

"出差？""峰會。"他合上電腦，"順便看看某些人會不會又差點淹死自己。""擔心我？

""維護投資。"他遞給我一個眼罩，"睡會兒，還有十小時航程。"我奪過眼罩戴上，

卻怎么也睡不著。宋藏月身上的佛手柑香氣在密閉機艙里格外清晰，

鍵盤敲擊聲像某種催眠節(jié)奏。不知過了多久，飛機突然劇烈顛簸。機長廣播說是氣流，

要求系緊安全帶。又一次猛烈下墜時，我下意識抓住扶手，

卻碰到一只溫熱的手——宋藏月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握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怕了？

"他聲音很輕，帶著笑意。我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顛簸持續(xù)了二十分鐘，

期間他沒松開過一秒。等平穩(wěn)后，我才發(fā)現(xiàn)他另一只手一直虛護在我身前，

像是準備隨時擋住我。"職業(yè)習慣？"我挑眉看他仍握著我的手。宋藏月這才松開，

抽了張消毒濕巾慢條斯理地擦手："怕你亂抓東西影響飛行安全。"**下著小雨。

我們團隊住在大運河邊的老旅館，而宋藏月理所當然地在達涅利酒店頂層套房。

拍完兩天素材后，我在嘆息橋下撞見他正和一群政商人士參觀，西裝筆挺得像在拍畫報。

我壓低棒球帽想溜走，卻聽到他揚聲喊："高導？"所有人轉(zhuǎn)頭看我。

我只好走過去："真巧啊宋總。""正好。"他自然地攬過我肩膀，

"這位就是我剛提到的天才導演。"接下來半小時，我莫名其妙成了他們參觀的藝術(shù)顧問。

宋藏月的手一直虛扶在我后腰，像個無聲的宣告。傍晚人群散去，我們站在學院橋上看日落。

運河水面鍍著金紅，遠處教堂鐘聲回蕩。"為什么來**？"我問。

宋藏月望著遠處："十六歲第一次來，覺得這里像場醒不來的夢。""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知道了，"他轉(zhuǎn)向我，"夢都會醒。"晚餐選在僻靜的小餐館。宋藏月脫了外套，

卷起袖口，難得放松的樣子。紅酒過半，我突然問："宋藏月，你是在玩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