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會場：“周總，您說的這些操作，我確實都做過。”她頓了頓，

目光直視周明因錯愕而微微睜大的眼睛，“但每一次，不都是您在車里，

手把手教我怎么‘合理規(guī)避風險’，怎么‘幫客戶解決實際困難’的嗎？”她按下播放鍵。

錄音里，周明略帶沙啞的指導聲清晰傳來：“……那個補充協(xié)議，一定要夾在第二頁，

客戶翻快了就看不見。第一頁總價要大，紅章要顯眼……記住，評估報告稍微潤色一下，

銀行那邊我有人……”“客戶資質不夠，就讓他找?guī)准倚≠J公司湊湊，利息高點沒關系，

先把房子定下來才是王道……”嘈雜的背景音中，

一個甜美的女聲播報驟然清晰：“兒童血液科302病房，周雨桐家屬，請到護士站取藥。

重復一遍，兒童血液科302病房，周雨桐家屬……”周雨桐！蘇晴腦中轟然一聲。

原來那個讓她背鍋的“王姐賣房救女”的白血病故事，原型竟是周明自己的女兒！

而“晴晴”這個名字，或許從一開始，就帶著某種她未曾察覺的替代意味。周明臉色煞白，

嘴唇哆嗦著想說什么。錄音繼續(xù)播放著，周明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做我們這行，

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記住，客戶的眼淚，有時候比合同更值錢……”話音未落，

蘇晴手中的錄音筆屏幕突然一黑，隨即彈出一行小字：“遠程數(shù)據(jù)清除成功”。

周明嘴角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冷笑。4 暴雨中的證據(jù)對決暴雨如注，

砸在臨時展廳的玻璃幕墻上，模糊了“一中附小指定學區(qū)房”的巨幅充氣拱門。LED屏上，

“清盤倒計時：02:59:17”的紅色數(shù)字。在昏暗天光下跳動，像一顆焦灼的心臟。

地面濕滑，倒映著蘇晴和周明對峙的影子，被雨水切割得支離破碎?！爸芸?，考慮好了嗎？

”蘇晴將一份《門店轉讓協(xié)議》推到周明面前，語氣平靜得像這暴雨前的死寂。

周明眼圈發(fā)黑，盯著協(xié)議又看看蘇晴，扯出一絲干笑：“晴晴，你這是何必？跟我斗，

你沒好處。”“我只是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