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隨著我的動作形成漩渦："我雖離開五百年，但還不至于糊涂到看不出間諜的把戲。

"我逼近他，"南海龍王派你監(jiān)視我，是不是？"鯉魚將軍踉蹌后退，突然轉(zhuǎn)身就要逃走。

我一揮手，水流化作牢籠將他困住。"大王饒命！"他跪在水中連連磕頭，

"末將也是迫不得已！南海龍王說...說您放棄取經(jīng)，叛離佛門，

必有大禍臨頭...派我來探聽虛實..."叛離佛門？大禍臨頭？我心頭一緊，

但面上不顯："他還說了什么？

""說...說天庭不會放過叛徒..."鯉魚將軍顫抖著說，

"佛門也不會容忍半途而廢者...大王，您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

"老龜憤怒地沖上前："叛徒！枉費大王當(dāng)年對你如此器重！"我抬手制止了老龜，

解開了水牢："你回去吧。告訴南海龍王，我沙悟凈行事，不勞他費心。

"鯉魚將軍如蒙大赦，連連作揖："多謝大王不殺之恩！"說完便化作原形，迅速游走了。

老龜憤憤不平："大王，就這么放他走了？""殺了他有什么用？"我苦笑一聲，

"他說的沒錯，我現(xiàn)在的處境確實危險。"放棄取經(jīng)，等于同時得罪了佛門和天庭。

我早該想到這一點。觀音點化我加入取經(jīng)隊伍，本就是一種變相的懲罰和救贖。

現(xiàn)在我擅自脫離，在他們眼中無異于抗命不遵。"大王不必憂慮！"老龜挺起胸膛，

"流沙河十萬水族，誓死保衛(wèi)大王！"我搖搖頭："老龜，時代變了。現(xiàn)在的流沙河，

早已不是我的天下了。"我游出廢墟，來到一片開闊的水域。陽光透過水面灑下斑駁的光影，

魚群在我身邊游弋，絲毫不知我是曾經(jīng)令他們聞風(fēng)喪膽的吃人妖怪。五百年吃齋念佛，

我確實變了。面對鯉魚將軍的背叛，我竟然沒有一絲憤怒，只有淡淡的悲哀。

若是五百年前的我，早就將他撕成碎片了。這樣的改變是好是壞？我究竟是被佛門馴化了，

還是真的有所覺悟？我伸手抓住一條游過的魚，它在我的掌心拼命掙扎。

我盯著它圓睜的眼睛，突然想起了那些被我吃掉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