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喜歡，本宮日日跳給您看?！彼χ鴵ё∑呋首拥牟弊?，

余光瞥見他腰間的玉佩晃了晃，“不過跳得累了，皇上可要賞本宮些東西——比如，

讓本宮替您整理書房？”七皇子打了個酒嗝：“書房有什么好整理的……罷了，隨你高興。

”他揮揮手，任由明姝扶著他往寢殿走。經(jīng)過小太監(jiān)時，她指尖輕輕劃過柱礎(chǔ)，

聽見對方極輕地松了口氣。深夜，明姝跪在御書房里，渾身冷汗地翻找《貞觀政要》。

書頁間掉出張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字：“冬至起兵。”她攥緊紙條，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阿硯，原來你真的要來了。身后忽然傳來腳步聲，

她迅速將紙條塞進嘴里，轉(zhuǎn)身時已是滿臉笑意：“皇上怎么來了？

”七皇子瞇著眼看她：“朕忽然想起，書房里還藏著些好東西，要與長姐共賞。

”他拉開暗格，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二十七個檀木盒。明姝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每個盒子里，

都裝著一縷頭發(fā)，是這三年里被七皇子處死的皇室宗親的遺物?！伴L姐看，

”他拿起最上面的盒子，“這是三皇兄的，當年他總說你瘋了，如今看來，

最瘋的……”他忽然捏住她下巴，“是朕才對?！泵麈斡伤麑⒁豢|白發(fā)按在她唇邊，

心里卻在默數(shù)——從幽州到皇城，騎兵需十五日，如今已過七日，還有八日。

她望著窗外的冬月，忽然輕輕咬住那縷頭發(fā)，像在咬碎一段陳年舊事：“皇上說笑了，

這天下最瘋的，難道不是我們這些困在皇宮里的人么？

”第六章 無間歌（冷宮之謀）永和十五年驚蟄，明姝第一次走進冷宮。

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她捏著帕子，

看墻角縮著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那是七皇子的淑妃，因撞見他虐殺宮人，

被灌了啞藥扔在這里?！笆珏妹?，別來無恙？”明姝蹲下身，用金簪挑起她的下巴。

女人驚恐地后退，卻被鐵鏈拴住腳踝，只能發(fā)出含糊的嗚咽。

明姝從袖中掏出個瓷瓶：“知道這是什么嗎？”她拔掉塞子，一股甜膩的香氣飄出，

“西域的‘夢歸散’，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