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劃掉改成"不要相信戴帽人"。兩種筆跡幾乎一樣，只是后者更加顫抖。

"我們需要制定計劃。"林瑞福從醫(yī)藥箱取出紗布，莫仁這才發(fā)現(xiàn)他隨身帶著專業(yè)醫(yī)療包，

"這次循環(huán)已經(jīng)持續(xù)47分鐘，破紀錄了。如果我的計算正確，

系統(tǒng)崩潰前我們還有大約——"整棟樓突然震動，燈光忽明忽暗。電視機自動開啟，

雪花屏中閃過幾幀實驗室畫面：四個玻璃艙體，每個里面漂浮著連接管線的人體。"又來了！

"陳小白尖叫著捂住耳朵。機械女聲從四面八方涌來："檢測到記憶污染，準備重置。

"莫仁頭痛欲裂，

恍惚中看到其他三人同時做出捂右耳的動作——就像訓練有素的士兵聽到某種警報。

更詭異的是，林瑞福的嘴唇正隨著機械聲默念相同的詞句。震動停止時，

劉柏國已經(jīng)沖到門口："去605室！那里是信號盲區(qū)！"四人沖向消防通道，

莫仁故意落在最后。經(jīng)過四樓拐角時，

他在墻縫里卡了一片拆開的糖紙——這是他小時候玩的追蹤把戲。如果記憶再次重置，

這可能是唯一線索。"快點！"陳小白在五樓平臺催促。莫仁加快腳步，

卻突然被一股力量拽進四樓走廊。鴨舌帽男人將他按在墻上，煙灰缸上的血跡還沒干透。

"別相信他們。"男人呼出的熱氣帶著金屬味，"你手腕上的數(shù)字是什么意思，

問問4045號實驗體啊。"莫仁的肘擊讓對方悶哼一聲松手。他拼命追上其他人時，

發(fā)現(xiàn)林瑞福正盯著自己被抓皺的衣領(lǐng)，眼神冰冷。605室的門虛掩著。劉柏國推開門，

里面空蕩蕩的只有一面墻貼滿照片——全是四個人的日常偷拍，最早日期是三年前。

莫仁看到有張照片里，自己和林瑞福穿著同樣的白大褂站在某個儀器前。"這是什么地方？

"莫仁聲音嘶啞，"我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陳小白翻到筆記本最后一頁，

上面貼著四人合影的背面，有人用紅筆寫著"實驗第47天，認知融合進度89%"。

她剛要開口，整棟樓突然傾斜，所有人摔向一側(cè)。林瑞福抓住莫仁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