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邊炎伯伯正和父親輕聲說話。透過人影縫隙感覺到門外有妹妹的身影一閃而過，

趴的一聲輕響，歡笑聲立變哀嚎，隨后傳來母親的輕聲訓斥。小小的教室里熱鬧非凡，

穿著打扮有好有次。你追我趕碰倒桌凳乒乓響，

有平常調(diào)皮搗蛋站在先生跟前規(guī)規(guī)矩矩聲約蚊吟，

角落里有幾個小女生交頭接耳嘰嘰喳喳不知說著什么，

教室后頭有父母拉著小孩低聲說話……東墻中間位置沒那么吵，葉子君走過去，

拉開凳子站到窗前，窗臺差不多有下巴高。窗外也沒有什么風景，

就是幾棵高大老樟樹和幾棵不知名的掉光葉子的樹。枯葉滿地，樹林外邊有斜坡，

斜坡連接著小校場。小校場比學堂位置低，現(xiàn)在自然看不見，

只能從樹干間看到校場外邊的那排小權(quán)木。權(quán)木叢再過去是一排排漸次低矮下去的房子，

從窗口能看到有些房子的屋頂以及屋頂之間錯落伸出的樹杈。

更遠就是起伏的山包及掩沒在冬林間的房舍了，隱約能看到遠處呈培鎮(zhèn)城墻。輕風吹落葉，

學堂外的地坪上，枝影搖曳，斑駁又迷離，一如心境。啪、、啪、、、“坐好坐好”，

是嚴應肅先生低沉的聲音。葉子君轉(zhuǎn)身看去，老師嚴應肅正站在講桌后面，情色冷峻。

趕緊坐好，左右打量，才發(fā)現(xiàn)家長們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一眾同學們慌忙搶占座位，

好一會安靜下來。悄悄數(shù)一數(shù)，同學28位，15男13女。

有葉子鳴、有3個經(jīng)常一起游戲的、有8個偶爾玩比較熟悉的，

小校場晨練見過但不太熟悉的19個。還有2男1女從來沒見過，估計是外姓人。

“有些事情要先安排一下……”老師宣布。嚴應肅先生要安排的事情用了近兩個小時，

冗長繁雜，總結(jié)下來有幾項：1、安排座位。教室30套桌凳，5排6座，

第1和5排后面的位置空著。葉子君位置第5排3座，葉子鳴右后方第4排4座。

2、發(fā)書本，三本藍皮線裝書和兩個淺黃色簡陋作業(yè)本。語文書最厚，約8毫米，

淺黃的書頁對折線裝。文字排版不是豎排而是橫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