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我面前看著女兒，笑得親切：“寶寶真可愛，將來一定聰明伶俐。”安安盯著他。

三秒鐘。推銷員的笑容凝固了。他突然抓起茶幾上的水杯，

把一整瓶“靈芝孢子粉”倒進嘴里，瘋狂吞咽。我撲過去搶，他已經(jīng)喝完了，

嘴角溢出白色粉末。“我該吃這個……我該吃這個……”他眼神渙散，手指摳著喉嚨，

“他們吃了，我也得吃……”他被送醫(yī)洗胃。醫(yī)生說他胃里溶解的膠囊釋放出大量幻覺劑，

導致他持續(xù)嘔吐，每次吐出來的都不是胃內(nèi)容物——而是無數(shù)張老人的臉，浮在嘔吐液表面，

睜著眼，無聲控訴。而那些老人，全是他的客戶。最離譜的是，他出院后辭職了，

把所有提成退給受害者，還自費在社區(qū)開了個反詐講座?！拔也恢雷约涸趺戳耍?/p>

”他在臺上哭著說，“但那天，那個嬰兒看我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那些藥，

就是我親媽在吃?！笨上]人信他。兩周后，新聞播報鄰市連環(huán)奸殺案。三名女性，

都是獨居，死前被拍下視頻，尸體被擺成祈禱姿勢。警方毫無頭緒。那天晚上，

安安在嬰兒床里翻了個身。午夜十二點整，她開始哭?？蘼曂ㄟ^監(jiān)視器傳到我手機，

自動轉(zhuǎn)成一段音頻。我鬼使神差點了“轉(zhuǎn)文字”，

.-. / ... .. -.-. -.-我查了翻譯：“想車號 sick”不對。

我重新斷句：“Think of car number sick”還是不通。

直到我把“sick”倒過來拼——kcisSICK。SICK 是車牌尾號。

我翻出新聞畫面，放大兇手拋尸現(xiàn)場的模糊背景——一輛黑色SUV，車牌被泥糊住，

但尾號隱約可見：SICK。而駕駛座上的男人，穿著警服。是負責此案的刑警隊長。

他以“安撫家屬”為名，接近每一位受害者家人，甚至在葬禮上流淚擁抱母親。沒人懷疑他。

但安安知道他就是兇手。她連續(xù)三天，每晚十二點準時哭一次，

每次都轉(zhuǎn)出新的摩斯密碼：作案工具藏匿點、拋尸路線、甚至他電腦加密文件的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