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董刑蹲在車頂怒吼一聲,使出全身力氣推動手中的長刀往怪物臉上移動。
原以為手中的神兵利器能將怪物斬于馬下,如同砍瓜切菜般容易。
哪曾想在長刀接觸無面怪的那刻戛然停止,縱使釋出吃奶的力氣也無法移動分毫。
無論是持刀的董刑,還是開車的小濤,亦或是韓云皆是一愣。
要知道董刑手中的寶刀可謂是削鐵如泥,可偏偏碰到無面怪臉部的時(shí)候嵌入不了分毫。
“什么情況!董刑你丫的是不是沒吃飯?”小濤仰著脖子罵道。
他寧愿相信是董刑沒吃飯,也不愿意相信怪物的強(qiáng)悍。
不過也是若是董刑都對付不了這怪物,三人今天就在歇在這兒。
“閉嘴!”董刑快速抽出長刀快速插入車廂的最右側(cè),隨即雙手持刀從右側(cè)滑行到左側(cè)。
霎時(shí)間電光火石,車廂內(nèi)更是火花四濺。
一股濃烈的焦味撲鼻而來。
好在并非是無用之功。
長刀將怪物的手臂硬生生斬下。
“不行!在這樣下去都要沒!我必須做點(diǎn)什么!”韓云心中明了,眼下的情形非常嚴(yán)峻,依然無法安心當(dāng)個(gè)混子劃水。
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董刑是三人戰(zhàn)力最強(qiáng)的,警察的身份對喪尸又有傷害加成。
拼盡全力也只是讓那家伙斷掉一臂。
“哪怕再厲害也只是喪尸,喪尸會害怕什么?”韓云將往日所看過的喪尸片全部回想了一遍。
就在這時(shí)開車的小濤突然開口沖著頭頂?shù)亩塘R道:“你想把車子干著嗎?這特么燒起來可是一車三命??!”
喪尸一條命無所謂,可是自己和韓云還在車?yán)锇。?/p>
萬一車著火兩人逃都逃不掉。
韓云靈機(jī)一動仿佛突然開竅。
火!
對!就是火!
喪尸再厲害也是碳基生物,只要是碳基生物都會害怕火。
想到這他慌忙掏向小濤的褲襠,想要從中翻找之前的酒精瓶。
小濤雙手無法離開方向盤,只能再次罵道:“你丫變態(tài)啊!要不是要開車勞資能一巴掌把你拍飛!”
“酒精瓶!”韓云來不及解釋,索要酒精瓶。
可小濤褲襠里的東西實(shí)在太多,翻出來的不是藥品就是紗布。
“滾??!”小濤再也無法忍受,韓云的手離自己傳家寶僅有幾寸的距離,他單手掌控方向盤,從褲襠中掏出裝有酒精的玻璃瓶。
韓云也不廢話,脫下自己的衣服撕成隨便將手中的酒精瓶改成燃燒瓶。
“你丫的!怎么還脫衣服!大哥你能不能別添亂了?”小濤的注意力全在前方的路,壓根就沒時(shí)間揣測韓云的想法。
韓云側(cè)過身從窗戶口鉆出大半邊身子。
此刻的董刑和怪物已經(jīng)在皮卡后面打的如火如荼。
董刑也是個(gè)身法哥,速度極快手中的長刀仿佛游龍,配上步伐不斷拉扯。
每次怪物就要沾到他的時(shí)候,總能讓他憑借地形優(yōu)勢逃脫。
喪尸的體力沒有極限,可人的體力終有窮盡。
當(dāng)董刑體力耗盡那刻就是三人的死期。
砰砰砰!
長刀斬向怪物僅存的手臂,這刀并未將手臂斬?cái)啵吹故桥鲎渤龌鹦恰?/p>
董刑雙手顫抖,大口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早已經(jīng)被汗水浸潤。
“董刑!我來祝你!”韓云穩(wěn)住身形,高舉手中的燃燒瓶對準(zhǔn)怪物。
董刑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想干嘛,連忙和無面怪拉開距離。
可面對怪物的糾纏始終無法逃脫,這玩意和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粘著董刑。
他只能用手中的長刀繼續(xù)抵抗。
韓云看的是心有余悸,手中的燃燒瓶已經(jīng)變換好幾個(gè)位置,遲遲找不到機(jī)會丟出。
“韓云!滾回去!”董刑知道眼前的喪尸并非和其他喪尸一樣。
他擁有智商,現(xiàn)在韓云不但幫不了自己,還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xiǎn)。
忽然無面怪臉上的大嘴開始咳嗽起來。
“韓……韓云……滾……回去!”
那聲音是從那張大嘴中發(fā)出的。
好似眾人的和音。
只是斷斷續(xù)續(xù)和卡碟的磁帶無疑。
“它能說話?”韓云震驚。
更為震驚的一幕出現(xiàn)。
無論是韓云還是董刑雞皮疙瘩直起。
無面怪的臉部朝向韓云的方向重復(fù)著他說過的話:“它能說話?”
那聲音和韓云的聲音一模一樣,就連說話的語速都能復(fù)刻。
它……在學(xué)習(xí)。
“我了個(gè)去!什么玩意!你倆怎么還聊上了!趕緊解決?。 毙钡闹睋项^皮,恨不得將車停下上去查看情況。
無面怪扭頭盯著小濤所在的位置再次開口:“我了個(gè)去!什么玩意!你倆怎么還聊上了!趕緊解決?。 ?/p>
這次的語速更快,只是音色聽起來像是董刑的。
董刑滿臉驚恐,抽回長刀重重朝著無面怪的腦袋砍去。
無面怪并沒有抵抗靜靜站立在那,任由長刀揮砍。
韓云怒斥:“董刑閃開!我送它一程?!?/p>
還沒開口,無面怪率先從口中說出韓云的話。
這一刻韓云大腦直接宕機(jī)。
他不明白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連董刑也愣在那兒。
“它怎么知道我會說這句話!”韓云心中疑惑,他盯著無面怪。
誰知道無面怪扭頭看向韓云緩緩開口:“它怎么知道我會說這句話?”
無面怪并沒有停止而是繼續(xù)說道:“此子斷不可留!你們兩個(gè)到底搞什么飛機(jī)……”
前面這句很顯然是董刑所想,而后面這句不由分說是小濤。
“哈哈哈!”
突兀的笑聲打破沉寂。
笑得不是旁人正是鸚鵡學(xué)舌的無面怪。
與此同時(shí)韓云和董刑似乎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在二人的注視下無面怪開始毫無預(yù)兆的抽搐,原本瘦弱的身體猛然膨脹,被斬下的手臂也從傷口處竄出。
碩大的嘴巴不斷縮小,眼睛鼻子耳朵也開始顯現(xiàn)。
僅是呼吸間便轉(zhuǎn)化成人的模樣。
韓云吞咽著口水,現(xiàn)在無面怪的長相他比誰都熟悉。
這……不就是自己的模樣嗎?
他變成了自己?
“你們到底在干嘛!”無面怪開口說話,臉上的笑意不言而喻。
高速行駛的皮卡猛然剎車。
韓云抓住車中把手穩(wěn)定身形,董刑則是將長刀插入身后。
無面怪則是因?yàn)閼T性的原因砸入車廂。
小濤剛好從駕駛位爬向車頂。
他指著韓云說道:“你怎么學(xué)我說話?”
話還未說出口,車廂內(nèi)的無面怪率先開口。
小濤愣住,面前的韓云并未開口,可是聲音卻從車廂中傳出。
他緩過神來終于明白怎么回事。
董刑眼疾手快迅速沖上前抓住韓云背在背上,隨后將韓云手中的燃燒瓶丟入車廂。
小濤直接從車窗處翻滾而出狼狽地跌落在地上,連滾帶爬遠(yuǎn)離燃起熊熊烈火的車廂。
董刑帶著韓云跳向小濤所在的位置,在落地的瞬間沒有遲疑朝著前方狂奔。
“你們等等我!”小濤緊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