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燃起熊熊烈火,噼里啪啦的聲音夾雜著黑煙四處回蕩。
韓云看向身后始終驚魂未定。
迷迷糊糊間他似乎看見在那火焰中有什么東西在不斷扭動。
“別看!”董刑提醒道,腳下的速度也開始加快。
轟!
巨大的爆炸響起,一股無形的氣浪硬生生將三人沖倒在地。
“那玩意死了嗎?”小濤狼狽轉(zhuǎn)身下意識看向已經(jīng)報廢的皮卡車,眼神中充滿恐懼。
“應(yīng)該……死了吧!”韓云也不確定,要是那怪物還能活下來,那真是它的本事。
突然韓云瞳孔放大,渾身顫抖。
只見一道身影從火焰中踉蹌走出。
身上的皮肉被大火侵蝕殆盡,整體呈現(xiàn)出焦炭的顏色,那雙眼睛卻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面前的三人。
董刑鯉魚打挺直接起身,拿著長刀護住二人身前。
“簡直無敵了!”小濤震驚。
剛剛的爆炸威力十足,那是尋常碳基生物能夠抵抗的。
然而也僅僅是重創(chuàng)了怪物,并沒有將其殺死。
可想而知那家伙到底有多難殺。
無面怪在距離三人兩米左右的位置停下,伸出化為焦炭的手拍打著皮膚上的火焰。
身上的碎屑不斷掉落,與此同時一道極其怪異并且難以形容的聲音從它的喉嚨處傳來。
“嘎格格……”
那聲音就像是某種老舊的拖拉機所發(fā)出的轟鳴。
“哥幾個!咱就不能逃嗎?”小濤已然慌張,幾人的實力壓根無法解決眼前的麻煩。
逃跑并不可恥,畢竟兵法有云,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可逃又能逃到哪?
韓云和董刑都知道,哪怕逃走,那家伙也能追上三人。
“他究竟是什么?”韓云看向董刑,他雖然在心中猜測無面怪的身份,可董刑絕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董刑欲言又止,嘴角抽搐,直到半晌才緩緩開口:“不是人。”
“董刑!你腦子摔壞了?我們有不瞎,要是人它早死了!”小濤氣急敗壞,不明白這種時候董刑還在廢什么話。
他從地上爬起:“你干他??!”
“打不過!”董刑并不是不想打,只是清楚自己的實力還無法解決那怪物。
“我不信!還有你干不過的東西!”小濤不知道怪物的實力哪還能不清楚董刑的實力。
他扯著嗓子說道:“干它!三對一優(yōu)勢在我!三英戰(zhàn)呂布……”
干它?
韓云苦笑,他打量著被燒焦的無面怪,尋思這玩意比呂布還猛。
尚且不說劉關(guān)張三人能不能拼上一拼,拋開戰(zhàn)力天花板董刑,自己和小濤完全就沒啥用處。
說是三英戰(zhàn)呂布實則是大佬強行一拖二。
“你們先跑!我隨后跟上!”董刑從懷中掏出一沓資料隨后丟給韓云。
未等二人反應(yīng)過來,便手提長刀一馬當(dāng)先。
董刑自己打不過無面怪,但是也能憑借手段將其拖住,為韓云二人拖延足夠多的時間。
他眉頭緊皺,抬起長刀蓄力揮出,對準(zhǔn)無面怪的頭顱橫劈過去。
然而面前的無面怪只是單手抬起,竟捏住了長刀的刀刃。
任憑董刑使出吃奶的力氣也無法動彈分毫。
韓云不明白董刑給自己的資料到底是什么,估計應(yīng)該和所謂的主線有關(guān)。
小濤見董刑沖上去,沒有絲毫的遲疑拽著愣神的韓云往前跑去。
“嗯?不是說好三英戰(zhàn)呂布嗎?怎么你拔腿就跑!”韓云哪能想到小濤如此堅決。
“放屁!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董刑哪怕打不過也能跑!”小濤怒斥韓云糊涂。
學(xué)校的位置在郊外,可謂是鳥不拉屎,方圓幾公里可謂是寸草不生,只有一條通天大道。
小濤喘著粗氣,頭上的汗嘩嘩落下:“md!這要是碰見喪尸不就炸了嗎?”
韓云卻感覺到奇怪,按理說說學(xué)校不會修在這么偏僻的地方,除非垃圾大學(xué)。
可那地方并不是大學(xué)只是一個高中,再加上三人乘坐的皮卡又是屬于軍區(qū)的車。
為什么軍區(qū)的車會在學(xué)校?
難不成是干部進修?
誰家干部會去高中進修?
此刻一個大膽的想法在韓云的腦海中浮出。
或許那本來就不是學(xué)?!?/p>
如果真是這樣,那之前所在的學(xué)校應(yīng)該屬于某種實驗基地。
在影視劇中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這樣的設(shè)定。
就在這時前面的小濤突然停下,韓云沒反應(yīng)過來徑直撞了上去。
“小濤!你干什么!”韓云不解,好端端的停下來干嘛。
小濤滿臉絕望,整個人都像是泄氣的皮球,他指著前方聲音顫抖:“咱們逃不出去了!前面有鐵網(wǎng)!”
鐵網(wǎng)?
韓云抬頭向前方看去,果然有鐵絲網(wǎng),這些鐵絲網(wǎng)看上去異常堅固,不僅如此高十米左右。
想要爬出去亦非常易事。
韓云咬著牙:“爬過去!”
二人沒有選擇只能攀爬。
“屁!”小濤再次指向左前方:“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那是什么玩意!”
在鐵網(wǎng)上有一塊立牌,上面寫著幾行紅色大字。
高壓危險!
“畜生??!”韓云頓時呆愣原地,當(dāng)場破口大罵。
這牌子徹底將生路給斷掉了。
常言道甕中捉鱉,搞半天自己才是那鱉??!
但環(huán)顧四周,周圍并沒有尸體,這并不符合邏輯。
這些鐵絲網(wǎng)就是為了防止別人靠近所設(shè)立的,正常人看見牌子都不會靠近。
喪尸卻不會考慮這些。
喪尸爆發(fā),它們肯定會想辦法突破鐵網(wǎng),應(yīng)該會有不少喪尸死于鐵網(wǎng)之下。
不尋?!?/p>
“會不會這牌子只是嚇唬人的?壓根就沒高壓?”韓云緩緩開口。
當(dāng)然這只是他的猜想,至于是不是這樣誰又敢輕易嘗試?
小濤聽的也感覺有道理:“有道理!不然您老人家過去試一試?當(dāng)回電工?”
“這和電工有什么關(guān)系?”韓云有時候不能明白小濤的腦回路。
“呵!身為十幾年的老電工,有沒有電您一摸不就知道了?”小濤說完壞笑起來。
摸?
誰敢去摸??!
要是沒電皆大歡喜,要是有電當(dāng)場上天,壓根救不回來。
小濤突然拍打韓云的肩膀:“你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