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好遠,估計得有5-6里,實在走不動了,一屁股坐下,靠在一棵大樹下休息,餓的沒有力氣,腦門冒著虛汗,嘴里喘著粗氣,腿還在輕微的發(fā)抖。
要被自己給笑死,一個殺手,竟然快要被餓死了。
這不成了國際玩笑了嘛。
蘇晨有點哭笑不得,真是,命運無常啊。
正感嘆呢,敏銳的看到一個黑影在挖洞,如果不是自己靜下心來坐在這里,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洞的位置十分隱蔽。
蘇晨慢慢的爬過去,一點點的,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現(xiàn)在蘇晨腎上腺瘋狂的分泌,突然有了力氣。
也可能是透支體力帶來短時間的力氣大增。
之前休息的時候蘇晨把棍子的一端已經(jīng)磨成了尖頭,像一把長矛。
那個黑影很警惕,挖了一會洞就停下來聽聽動靜,沒有別的動物感覺自己安全了再繼續(xù)挖。
蘇晨看見它停下自己也停下,等看它又開始挖洞才又開始爬,方向是它的屁股后面,視線的死角。
為了不發(fā)出一點聲音,蘇晨只能一寸一寸的爬。
爬了10幾分鐘,終于看到黑影的屁股,現(xiàn)在它一半的身子在洞里面,一半的身子在洞外面。
天賜良機啊,現(xiàn)在這個動物沒有視野,看著也就30多斤的樣子,現(xiàn)在看不到頭,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動物。
蘇晨爬到離它1米的地方,這個動物有點警覺,正要倒著身子出來。
蘇晨右手早已經(jīng)舉起了棍子,對著動物的肛門就把棍子插了進去。
動物一聲慘叫,被蘇晨手里的棍子刺了個對穿。
用力過大,蘇晨還是按照以往的力氣在發(fā)力,忘了自己現(xiàn)在的力氣是正常一個成年人的3倍。
直接刺穿了動物的內臟心肝,動物很快不叫了,然后不動了。
蘇晨把穿著動物的棍子拽出來,大概40斤的樣子。
這是獾子,學名好像叫熊獾,掌很像熊掌,有伸縮的鋒利的爪子。
它的油叫獾子油,煉好了之后能治療燙傷有奇效,蘇晨就知道這么多。
蘇晨找了一個石頭片子,做了一個石刀,把這個獾子皮給褪了下來。
把皮上面的油脂刮干凈,收了起來,以后有時間熬油,然后把皮掛樹上晾曬。
找來樹枝,把皮撐起來,不然一會就曬抽抽了,就是縮小了,現(xiàn)在撐開,變成很大的一個皮筒子。
現(xiàn)在又饑又餓,蘇晨把動物的血喝了不少,茹毛飲血。
喝了血以后蘇晨有了一些力氣,剛才用力過猛后手都有點抖。
現(xiàn)在恢復了平穩(wěn),屬于回血了。
這時候就別提寄生蟲的茬了,生存還是毀滅,這個問題不用想,先活下來。
先用石刀把肉分成一塊塊的,然后掛在樹上,一個肉條連著一個肉條掛起來曬。
然后準備烤肉吃。
動物血內帶著鹽,所以沒有鹽也能吃。
取火是個問題,難不倒蘇晨,鉆木取火。
找來一些樹枝,樹葉,細茅草。
然后拿一個小棍子,在一截干樹樁上來回轉。
把腰間當腰帶的麻繩拿了出來,纏在小木棍上,增加摩擦力。
不大一會,冒出了火星。
趕緊把艾草絨,放在火星上,一點點吹,火星吹得燒著了艾草絨,然后馬上放上樹葉,樹枝,火著起來了。
蘇晨整理好火堆,然后找接過樹枝,把肉和獾子腿用樹枝一穿,戳進土里,上面掛著肉,在火堆旁烤上。
一面烤的焦黃酥脆,油脂吱吱作響,誘人的肉香味飄進了蘇晨的鼻孔。
蘇晨把肉都翻面,烤另一面。
然后用石刀切了金黃的一層,放進嘴里,肉香瞬間充滿了了整個口腔,肉烤的焦香四溢,蘇晨唾液分泌旺盛,嘴里已經(jīng)口水連連。
肉被一點點送進胃里,胃液開始分泌。
蘇晨吃的十分滿足,閉上了眼睛,靜靜享受著這個美食,太好吃了。
怎么格外的好吃,前世放滿調味料的各種肉都沒有這個肉來的好吃,難道是餓急了。
邊烤邊吃,蘇晨吃了有三斤烤肉,感覺還能吃,不敢再吃了。
不少人就是長期挨餓,突然吃了一頓好的,沒控制住撐死了。
然后蘇晨把火堆里的草木灰拿了出來,抹在皮子上,熟皮子,不然皮子會變得硬如鐵皮。
皮子變得軟乎乎的,和布料一樣柔軟。
蘇晨把肉都烤好了收進了空間,把火堆撲滅,安全起見,又埋了土,不要有一絲絲引起森林大火的可能。
蘇晨把獾子皮也收了起來,做成了一個大水袋。
石刀也沒扔,用細藤條綁在棍子上,做了一個石矛。
蘇晨現(xiàn)在吃了肉,有了力氣,可以正常走路了,甚至都能跑。
這樣可以探索的更深一點。
蘇晨向著深山崗子上走去,記得那個地方有個泉眼。
走了半個小時,到了那個泉眼,果然有水,就是水流很小。
蘇晨先用手捧著水喝了個飽,然后才把水袋裝滿。
看著水中模糊的倒影,能看出一個瘦弱的少年,臉色有些蒼白,頭發(fā)蓬亂,像枯草一樣。
愛干凈的蘇晨趕緊洗了個頭,把頭發(fā)打理清爽,感覺自己身子都為之一輕。
不顧泉水的冰涼,還擦了擦身體,太臟了,身體表面像是有一層黑漆。
皮膚都搓紅了才洗干凈。
這才有時間打量這個泉眼。
走了10幾里山路才找到這個泉眼,這還是直線距離,實際上得走將近30里。
附近就這一處水源,別的動物也得來這里喝水。
蘇晨看到有別的動物留下的腳印和蹄子印。
這是有野豬啊。
蘇晨決定守株待兔,守著這個水源,早晚有動物過來。
附近倒是不好隱藏,沒有什么障礙物啊。
蘇晨抬頭一看,有棵大樹,離這里5米左右的距離。
蘇晨測了一下風向,確定是下風口,爬了上去。
動物鼻子很靈的,要是上風口,能把身上的味道傳出去,動物聞到就不來了,直接跑路了。
等了一個小時,期間有松鼠過來喝水,看著還挺可愛的,要是沒打死獾子,這松鼠就得成蘇晨的盤中餐,餓的眼睛都發(fā)綠,哪管是什么,老鼠都得吃。
所以放了松鼠一馬。
讓它喝完水走了。
要不說好人有好報呢,不大一會來了一頭野豬來喝水。
還好不是野豬群,不然蘇晨選擇困難癥就犯了。
這是一個帶著獠牙的公豬。
野豬很警惕,可能是看松鼠喝水沒事,他才出來的。
喝一口水抬起頭警惕的看看,看看沒有危險再接著喝。
蘇晨等他喝了3口水之后放松了警惕之后,才拿著石刀梭鏢,居高臨下,對著野豬的脖子大力的投擲出了梭鏢,準確的命中了野豬的脖子。
野豬嗷的一聲叫了起來,跟殺豬似得。
沒頭沒腦的跑了起來,不管是草叢還是低矮灌木林,直接沖過去。
蘇晨跳下樹,看著野豬遠去的背影,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野豬的生命力太頑強了,換別的動物直接就得倒地身亡。
它還能跑。
跟著,遠遠的跟著,看著留著地上滴答的血跡,不敢跟的太近,被野豬看到了,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給蘇晨來個野蠻沖撞,那就悲催了。
跟了有2里地,在一片低矮的榛子林里,看到了野豬躺在地上身影,已經(jīng)不動了。
蘇晨怕它裝死,又等了20分鐘,確定它真死了之后,才用棍子捅了捅它,一動不動,裝死挺不了這么久,看來死透了。
蘇晨從野豬的脖子上把染著血的梭鏢拔了出來。用樹葉擦去上面的血跡,放進了空間里,把野豬分解了,放進了空間。
豬皮單獨扒了下來,曬干后做成一個大水袋。
去泉水那里把水袋灌滿,這個大水袋能存200多斤水。
用了好長時間,等裝完了這些水,這個可憐的小泉眼已經(jīng)不出水了。
看著泉眼沒有水了,蘇晨眼神里有了些許的傷感,這個泉眼也算救了自己。
這個野豬有200多斤,長得比較瘦,看骨頭架子,要是不是荒年,它能有400斤。
都是吃不到什么東西。
蘇晨決定回去了,換一條山路,還打了一只山雞,第一下用小石頭沒打死,掉了幾根羽毛還要飛,被蘇晨補了第二塊石頭,這塊石頭圓滾滾的,有包子那么大,直接給山雞打死了。
還找到幾個掛在樹上抽抽巴巴的山梨,嘗了一口,酸得要命,蘇晨五官都酸的擰成一塊了,酸的面容都扭曲了。
看了看手里抽抽巴巴的山梨,想扔了又舍不得,這是吃的啊,保命的吃食。
還是放兜里帶回去給二丫吃,希望她不怕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