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沒事的,我就是一個仆人,犯不著你們?yōu)榱宋疑鷼??!?/p>
江北雁看著纏上繃帶還要安慰她的管家,心臟像被誰打了一拳,痛得喘不上氣。
他是看著他們長大的長輩??!
楚云帆太狠了!
她抹掉眼淚,親手修改了江家秘鑰。
先前因為她不習慣家里有太多人伺候,再加上楚云帆信誓旦旦會保護她,所以她沒有雇傭保鏢。
可現(xiàn)在,他不會保護她了。
“助理,選一批保鏢。”
助理應聲,“小姐,厲總說他那有很多能打的保鏢,約您去馬場挑選。”
江北雁思考后,坐上了厲家的車。
馬場,陣陣吶喊聲格外喧囂。
厲景行站在門口,一副等人的模樣。
他一身運動裝,像極了男大。
看見江北雁的瞬間,雙眼一亮。
他引著她在觀眾席坐下。
江北雁看見身側的楚靈兒,蹙眉。
“不是挑保鏢嗎?”
“對,看完這場賽馬,就帶你去?!?/p>
他話音剛落,主持人正好介紹到了8號選手,“這位選手是我們的楚總!”
江北雁一愣,驚愕的看著朝這邊揮手的楚云帆。
“阿帆加油!”
楚靈兒蹦起來歡呼,她手上的戒指分明就是前天,楚云帆求婚的戒指!
他給她了?
江北雁呼吸一滯,指尖發(fā)顫,直愣愣盯著賽場上皺眉的楚云帆。
他不是說最不喜歡這種競賽類運動嗎?
之前她求了他那么久,想讓他來看她比賽,他都以不喜歡拒絕。
可現(xiàn)在,為了討楚靈兒歡心,他竟然自己參賽!
嗶!
槍聲一響,江北雁嚇了一跳,無意識抓住厲景行的手臂。
而本應該出發(fā)的楚云帆,擰眉盯著兩人緊貼的身影。
“楚總在看誰呢?”
“當然是楚靈兒?。〕傋顚櫵?,要不是顧忌輩分,估計兩人早在一起了?!?/p>
“楚總為了她,二十多年守身如玉!反正她也只是墨家收養(yǎng)的孤兒,真想他們在一起!”
江北雁指甲深陷掌心,本就沒愈合的傷口瞬間出血。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那她呢?
看著楚云帆猛甩韁繩的模樣,她鼻尖一酸。
突然掌心一熱。
她驚訝垂眸。
厲景行正吻掉她掌心的血跡。
“楚總!”
適時,觀眾席的人全都驚慌尖叫。
她的心猛地一提,下意識朝賽場看去。
8號被馬甩出幾米遠,眼看著后面的馬就要踩到他,江北雁騰的站起。
身旁的楚靈兒突然猩紅著眼,一巴掌甩過來,卻被厲景行攥住手腕。
她眼中都是嫉恨,“賤人!都怪你!害得阿帆走神!”
江北雁蹙眉,“有病就去治。”
“天吶!楚總太愛楚靈兒了!傷成這樣還要繼續(xù)比賽,就為了拿到那塊她想要的獎牌!”
眾人的議論聲再度傳入江北雁耳中。
她看向嘴角帶血的楚云帆。
他的手扭曲,上馬都吃痛,卻眼神堅定,一次次加速。
沖到終點時,他直接栽倒在地。
江北雁被眾人裹挾著,來到他面前。
她看著他和楚靈兒相擁。
聽著他對她說,“只要你開心就好?!?/p>
莫名的,江北雁的視線模糊了,她呆呆看著他戳出皮膚的骨頭,視線模糊。
原來,他對楚靈兒的愛這樣熱烈。
恍神間,他踉蹌來到她面前,狠狠攥住她的手,幾乎要把她的手骨掐斷。
“就這幾天你都等不了?找別的男人就算了,還打靈兒?誰給你的膽子?!”
江北雁吃痛,用力甩開他,“我沒打她,你問他們。”
被她手指著的看客都要張嘴說話了,楚靈兒突然顫抖,“阿帆,我不該占著你……我走……”
楚云帆分明自己都痛得站不穩(wěn)了,卻揮開醫(yī)生,追著楚靈兒跑去。
獨留江北雁接受眾人復雜的視線。
她自嘲笑笑,從厲景行那里挑了兩個保鏢回家。
當晚,她半夜驚醒,看見的卻是漆黑腥臭的地下室。
幾個黑衣人對著她的臉,狠狠揮下。